马嘉祺:前几日你将大队长家的猪治好的消息,我听说了,没有想到你还会给猪治病?
马嘉祺漆黑的眸光定定的在她身上。
何疏年挑眉,
何疏年:运气赶巧了罢了。
马嘉祺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斜依着一旁的草垛,眸光邪肆。
马嘉祺:我听说最近去你家提亲的不少,你是打算嫁人了?
他上挑着眉,一张脸看上去放荡不羁。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冻结。
何疏年仿佛能够嗅到周围一阵醋酸的气息,以及头顶那一道炙热的目光。
她主动抬眸,猝不及防的迎上他幽深的眸子。
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何疏年:这件事情你也听说了?
何疏年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他的目光,就好像X射线,能够穿透她的内心。
马嘉祺在看到她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的时候,眉头紧紧蹙起。
马嘉祺:何疏年,你是真的打算嫁人了?
他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就好像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
何疏年一时有些心悸,这个男人好像随时就要暴走了一般。
原本刚刚的气息还十分和谐,没有想到他倏然就动怒了。
何疏年:关你什么事情?
何疏年原本想要和他好好交流,没有想到他这样质问她,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何疏年握紧手中的书,就要从他面前经过。
马嘉祺:何疏年,你彩礼要多少?
我去准备……
自然,马嘉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何疏年脚步顿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何疏年:马嘉祺,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一大早就来这里,就是让我生气?
她眸光滢滢,有些潮湿。
马嘉祺在看到她那滢滢水目,以及那倏然变冷的脸颊的时候,再次走到她面前。
马嘉祺:疏年,你生气我也要说,你现在不能嫁人,我还……
没有挣足够钱娶你,给你最好的生活。
马嘉祺后面的话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何疏年:什么?
何疏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他问道。
马嘉祺:你现在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吗?
马嘉祺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心中一紧。
他原本是打算过几天在回来,在县城里,他听了有很多去她家提亲的事情,便飞快的回来。
一刻也等不及。
何疏年:谁说我要嫁人的。
她知晓有很多人上门提亲,都被她赶出去了好吗?
她怎么可能嫁人?
马嘉祺:……你说的是真的?
他听说这次有人说亲的还有县城的人,家里父母是吃商品粮的。
这在村里算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哪怕是她考出去,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也是好条件的人家。
很多人都上赶着要嫁的,他还以为何家会心动。
何疏年:那还能骗你?
马嘉祺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一颗紧绷的心瞬间放松,唇角露出几不可查的笑意。
随后,他的脸颊再次紧绷,他要更加努力,一定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何疏年留意到他眼眸之中那倏然的轻松以及紧张之情。
她淡淡开口,
何疏年: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马嘉祺一时好像被她看穿了心思,
马嘉祺:……其实我想问问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你给我的那本《创业史》我最近看了看,有一些不明白的,你有时间能帮我讲讲吗?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男人又变成那一副青涩的模样,没有多想,
何疏年:好。
她点头应下。
十多日不见,再次见到往日那个少年的时候,她心情难免有些躁动。
马嘉祺在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的时候,眉眼开笑。
狗蛋:小姨,小姨……
马嘉祺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阵稚嫩的童声打断。
何疏年望去的时候,见她姐何萍萍拖家带口朝着她家走去。
马嘉祺后退了几步,
马嘉祺: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何疏年见他孤寂的身影,眉头蹙了蹙。
狗蛋:小姨,你在干什么哩?
狗蛋上前一把抱住她,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何疏年:在看书哩。
何疏年摸了摸他的头。
猫蛋和虎子在后面也一路跑过来。
何疏年很快被几个孩子围住。
何疏年:我先回家,你们先玩,早些回家。
何疏年叮嘱了一番,便朝着家门走去。
今天是她家与刘莲花家一起宰猪的日子。
山后村每家每户都有任务猪,每年上交的猪必须在一百五十斤以上,不能是病猪或者死猪。
喂一头猪交半头猪,喂两头猪交一头,以此类推。
这也是大队长为什么这么在乎那头猪,完不成任务,他怎么过好年?
很多人家都是两家合伙,一年之内上交一头猪,剩下的一头猪在过年的时候宰。
一般拿去换一些钱。
何疏年家每年都是和她大伯娘家一起养,今天正是一年一度宰猪的日子。
当她回来的时候,她爸妈以及何萍萍高建国都已经围在她大伯家。
何俊海和刘莲花也在院子里。
当何疏年过来的时候,猪已经被处理好了。
猪被一分为二,一半是何盼儿家的,一半是她家的。
刘莲花将猪多得那一半,早已经和何俊海抬进屋内。
沈佳敏每次都不会因为这一斤二斤肉和她吵架,久而久之,刘莲花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每次都会将肉多那一半认为是她家的。
当她将全部猪的内脏都包裹着,想要拎进屋内的时候。何疏年走到她身边。
何疏年:大伯娘,这肝脏也有我家的一份哩,怎么都成了你家的了?
何疏年看着一脸贪心的刘莲花,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沈佳敏一向老实,能过去的事,也不愿意和她纠缠不清。
每次吵架,她也吵不赢刘莲花,她爸何俊山更不会多说一句话,这就更助长了刘莲花的气焰。
刘莲花:怎么?你有意见?以往这些都是我家的。
刘莲花理直气壮的说道。
之前每年都是如此,今年还能变天不成?
何疏年:这头猪原本就是一家一半,大伯娘怎么就贪心到所有猪内脏都霸占了哩,刚刚那些肉比我家就多不少,你这样做,是欺负我家看不出来吗?
何疏年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眼眸内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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