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煜半扶着曾丽挤出人群,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记者围堵住的江初夏。
他想留在她在身边,想陪着她面对一切事情,想好好保护她。
他想,他不是喜欢她,而是,他爱她。
是的,他爱上了这个看起来孱弱却无比坚韧的女孩。
周围不再是话筒和吵杂声,氧气变得清新,曾丽也渐渐回过神来了,看到顾承煜凝视着江初夏的眼里充满爱意,曾丽虽然身体还是难受,但嘴角却露出了微笑。
她的夏夏,终于找到可靠的归宿了。
曾丽:“小顾啊,不用管我了,去陪着夏夏吧。”
顾承煜将落在江初夏身上的视线收回来。
顾承煜:“阿姨,她现在更担心你,照顾好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先上楼吧,你用完药感觉会好一些。”
曾丽觉得顾承煜说得对,也没再说什么,由着顾承煜扶她上楼了。
没有曾丽在这里,江初夏打算豁出去了,模样也就镇定多了,高挑削瘦直立于在一众记者中间。
江初夏“你们别挤别吵,不是想知道当晚的实际情况吗,我说就是了。”
一听到江初夏的话,一众记者立马安静下来。
江初夏也没有骗他们,把当晚她上天台透透气正好遇到唐心蕊,唐心蕊带着醉意想推她下楼没成功掐住她的脖子,她就快窒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拿下头上的发钗刺伤唐心蕊,唐心蕊才松了手,她才捡回一条命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对着警察和马嘉祺很详细描述过当时的情景,所以这一次江初夏说得特别流畅。
江初夏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但这是事实,我相信清者自清,法官会还我一个清白,还有,我很感谢一直以来都信任我并且支持我的朋友和粉丝们,虽然发生这么大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但我会坚持下去,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输的。”
记者的问题永远不会完,问完这个问题又开始问别的问题,江初夏都言简意赅一一回答。
江初夏的回答都不会过界,让记者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如果按照之前猜想的那样,等记者的重要问题都问得差不多了,江初夏就可以离开了,可是中途发生了意外。
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群唐心蕊的粉丝,而且个个是有备而来,拿着臭鸡蛋烂菜甚至是发馊的快餐就往江初夏身上扔,一边扔一边骂。
粉丝:“是你,就是你个江婊子害死我们的爱豆的,你个心狠心辣的女人。”
粉丝:“杀人凶手,你怎么不去死。”
粉丝:“抢我爱豆的角色和代言就算了,现在还害死她,砸死你个臭逼。”
原本还在问着问题的记者见臭鸡蛋烂菜还有馊掉的快餐盒一起往这里‘飞’过来,纷纷离江初夏好几尺远,以免误砸了自己,但记者们并没有离去。
江初夏被唐心蕊的粉丝磺臭鸡蛋这种事也是大头条,记者们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个个都举行相机拍个不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江初夏就是想躲也来不及,臭鸡蛋烂菜米饭全都砸在她身上了,头发被一个鸡蛋扔中,蛋白和蛋黄透过头发落到她的脸上,模样狠狈极了。
粉丝:“砸死你个贱人,刽子手。”
粉丝:“江初夏,赶紧去死吧你。”
伴随着一声声的谩骂还有源源不断砸过来的臭鸡蛋烂菜江初夏躲不掉,只好用低头双手紧紧捂着脸。
她身上比垃圾桶还要脏,这些东西扔在身上不是不痛的,她想走,刚走几步,唐心蕊的粉丝跟着她走,跟着她砸,就在她受不了的时候,有一个高大挺挺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一手把她的脑袋摁在他广阔又温暖的怀里紧紧把她护住,帮她挡住飞过来的鸡蛋和烂菜。
马嘉祺:“你是傻子吗?不叮嘱过你不能让出门吗。”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江初夏抬头,果然是马嘉祺啊。
也是她见到过的最狠狈的马嘉祺。
他的衣服上和也被臭鸡蛋扔中了,甚至他一向柔软的墨黑短发还挂着一片烂掉的白菜,其实一向矜贵的陆大总裁这个样子有点搞笑,但是江初夏笑不出来,她只是怔怔看着他,整个心房被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占据着。
马嘉祺可是有洁癖的人啊,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被臭鸡蛋扔中这种事对马嘉祺来讲绝对是场噩梦,可他现在因为担心她好像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马嘉祺怒吼了一句后,见江初夏傻傻地看着他,担忧地问着。
马嘉祺:“怎么了?不会是被砸坏脑袋了吧。”
江初夏当然不是砸坏脑袋,她只是被他感动到了。
她伸手把挂在马嘉祺头上的烂白菜叶拿掉。
江初夏“马嘉祺,如果向我飞过来的是要人命的飞刀你还会跑过来替我挡住吗?”
马嘉祺:“没有这种假设,赶紧走,你朋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先跟我离开。”
马嘉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他后来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在她的命和自己的命做了个选择,他选她安好。
马嘉祺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保镖,高大魁梧的十几个保镖分面两队,一队去拦着记者,一队拦住唐心蕊的粉丝,还有一个护着马嘉祺和江初夏上车。
那些记者虽然被保镖们拦着,但是采用各种角度把江初夏和马嘉祺的照片拍到手,那些激动愤怒的蕊粉们也纷纷尽所能地把手里的东西砸向马嘉祺的车子,不过车子很快离开了。
马嘉祺把身上脏了的名牌外套风衣脱了直接扔了,也让江初夏把脏得的不行的外套扔掉,然后拿来纸巾,帮江初夏擦着脸上头发上脏的地方,江初夏学着他抽了纸巾帮他擦脏的地方。
做完这些后,马嘉祺把吩咐司机回棕堡别苑,车上他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江初夏就静静地看着他:
江初夏“谢谢。”
马嘉祺:“别说话,我不想说话。”
马嘉祺不是生江初夏的气,而是车内太臭,臭味还是他和江初夏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恶心得想吐,但一个大男人因为这臭味就被熏吐了,那得多丢脸啊,所以他忍着。
马嘉祺想过,可以找个最近的酒店立马去洗掉这一身酸臭味,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想把江初夏拐到棕堡去住下来,所以他选择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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