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煜:“我没时候跟你详说,总之,她被绑架了,现在还和我通着电话,只是她被人控制住了,我没法直接和她取得联系,现在立刻马上动用所有关系找她,越快找到她越安全。”
苏式和顾承煜,马嘉祺,马星辰可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一听顾承煜这语气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变得严谨起来。
苏式:“我靠,敢打我女主的主意,我立马给嘉祺电话。”
顾承煜: “好,我给星辰那小子打,这种事情他人脉最广。”
两人挂了电话后,各自给说好的人打电话过去,马星辰那家伙不靠谱,顾承煜打了两三遍都没打通,他暂时不打马星辰的了,给自己的人分拨过去,让人吩咐下去。
他这边才打完电话,楼下就听见家人跟马嘉祺打着招呼了,马嘉祺貌似很急,问了他在哪儿,得到答案后直接上楼,来了他的卧室。
马嘉祺帅气的脸紧绷,薄唇轻扇微喘着气,额头的发丝有些在凌乱,似乎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一看到顾承煜,立马发问。
马嘉祺:“苏式给我电话了,怎么回事?”
顾不上他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赶来这里,顾承煜把事情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马嘉祺眉头蹙动了一下,眼眸多了丝阴鸷,走过去看着顾承煜放在桌面上充着电的手机,那里还是通话状态,通话的人正是江初夏。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里传来清脆的嘶的一声,好像有黏着肉的东西被撕下来,顾承煜和马嘉祺安静下来,接着浑厚又极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从顾承煜手机里传出。
男人:“做什么?”
然后就是在江初夏的装可怜装肚子的话了,马嘉祺和顾承煜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专注听手机里的对话,试图想从江初夏嘴里得到些线索。
只是接下来就是突然刹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杂音,之后又开始听到了江初夏和绑匪的对话。
江初夏还让这些男的不要再封上她的嘴,那些男的还嫌她麻烦威胁她,终于等来了有用的信息。
江初夏说的是去北郊的方向,而绑匪并不知道她的手在和人通着电话,也没有否认。
几乎是同时间,马嘉祺和顾承煜有所动作,顾承煜把自己的手机拿上没再放免提,还以防万一手机没电多拿了充电宝,而马嘉祺转身就出了房间。
两人都不用交流就知道彼此要去的地方是那里,马嘉祺是自己开车来的,顾承煜上了他的车,两人动作迅速,系好安全带后,车子像离箭的弦,朝北郊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惊得两旁的花草也跟着摇动不止。
马嘉祺熟悉地转着方向盘。
苏式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顾承煜让他直接开车到北郊。
马嘉祺眼睛看着前方,一路超车闯红灯朝北郊的方向窜去,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可见他抓得有多紧。
顾承煜极少见马嘉祺失态,马嘉祺这个人自小就聪明,比他们所有人都要聪明,而且他很能忍,喜怒向来不隐于色,嘴角有时也会噙着浅浅的笑意,但要想通过他的表情和眼神知道他真实的情绪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现在,他的心慌如此明显。
是因为江初夏?
顾承煜知道马嘉祺心理上的生理疾痛,心病难治,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治得了他这心病,顾承煜不相信江初夏能治得了。
顾承煜能猜得江初夏和马嘉祺关系不一般,但他不想去问准确的答案。
他觉得,像江初夏这种女孩子不会像其它女人那样肤浅,为了出名而出卖自己。
很可惜,江初夏就是这么肤浅。
马嘉祺: “看着我的手干嘛,不用比较,肯定比你的好看。”
似乎是调节凝重紧张的气氛,马嘉祺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顾承煜这才发现走神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上去了。
如果平时顾承煜还真不想跟他扯,但想想自己也没比他差啊,如果他和马嘉祺站一起给女人选,还指不定谁赢呢。
顾承煜: “你不觉得你的手很像女人的手吗,又直又白,一点阳刚之气也没有。”
马嘉祺:“女人的手都没我的好看,其实我挺看下你握手术刀时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翘着兰花指,给伤口缝线的时候会不会跟女人绣花似的。”
马嘉祺对外人话是不多,但对于自己人,那妥妥就是个毒舌大王,像苏式,顾承煜,马星辰三人早就习惯了。
顾承煜: “要不你来试试。”
一说完,顾承煜先蹙紧了眉头,脸上赤裸裸写着后悔说这句话。
要动手术的都不是好事。
这句话有点咒人的意思了。
马嘉祺先是一笑:
马嘉祺:“行了,赶紧打电话多叫人赶去北郊,还有,报个警,对了,北郊七十公里后有叉路,让人查查天海集团旗下旧厂房的方向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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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夏在眼罩被摘下那一刻,先是动了两下眼珠子才睁开来。
这是一处面积非常大的内部厂房,四周都空荡荡的,因为没有人打理,地上积着非常厚的灰尘,多面墙壁被水渗了进来,有的地方已经裂,水痕非常明显,潮墙砖潮味浓郁,看似也不在一楼。
这些都在江初夏的意料之中,唯一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厂房中间那一大口铁锅正在熊熊燃着火,司徒杰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粗壮的树柴往里面扔。
火和司徒杰,江初夏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她是被火活生生给烧死的,她怕火。
天气虽然有点冷,但还没冷到要烤火的地步,司徒杰这是想做什么。
江初夏将视线从烈火中移开,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江初夏“司徒杰,你把我绑来做什么,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司徒杰眸中杀气一涌而过,将手中拿着的枯树干丢进铁锅里,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押江初夏过来的两个男人说道。
司徒杰:“你们先下去。”
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听从他的吩咐,很快出去,诺大的厂房内只剩下江初夏和司徒杰两人,巨大的铁锅里时不时传来树干烧得啪呼的声音。
司徒杰慢慢向江初夏走来,阴戾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咬牙切齿。
司徒杰:“你害我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说绑你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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