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江初夏,并没有回答王老板。
他怀里的江初夏浑身发烫,小巧精致的脸蛋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水雾下的肌肤红粉透亮,幽黑的水灵大眼带着几分迷离,小脑袋不停地往他胸膛蹭。
她这副模样马嘉祺曾经见过,在他灌下酒的时候。
马嘉祺的眼眸越来越冷冽。
江初夏是唯一一个和马嘉祺闹过绯闻的人,虽然双方都否认,但谁知道江初夏私底下是不是马嘉祺的女人,现在看这阵势,两人关系明显不简单。
王老板后悔不已,冷汗涔涔,简直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马嘉祺各扫了场上的人一眼,最后落在王老板的身上。
马嘉祺:“这是怎么回事?如实交代,不然后果……”
他没把话说全,光眼神就把王老板给震慑住,额头的冷汗混着伤口流下的鲜血往脸颊下流,模样很是吓人。
杜秀兰一看情况不对,深怕王老板熬不住,把她给江初夏下药的事情给供出来,急忙开口。
杜秀兰:“王老板,你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这伤到脑袋得赶紧去医院才行。”
此时,恰好有一个身着工作服的侍应往这边经过,杜秀兰把人叫住。
杜秀兰:“你,快来扶王老板去医院。”
侍应:“好的。”
侍应一看客人半边脸都是血一脸疑惑,但又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走上来搀扶着王老板,两人正要离开,马嘉祺尊口再开。
马嘉祺:“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他的语气跟往常一样,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话一出,谁都没敢再有动作,气氛冷肃到极点。
杜秀兰心底亦是有些慌。
马嘉祺不是普通人,如果他执意要插手这件事,就凭马嘉祺的能力,想要查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马嘉祺再给江初夏出头,那麻烦就大了。
司徒杰:“陆大少,这位客人看着伤得不轻,还是尽快送去医院比较好,今天是江董事和……江二夫人大婚的日子,这么大一件喜事已经见了血,要是再有人出意外那就不好了。”
司徒杰一段放说得轻轻松松的,完全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说的,眉眼落在江初夏紧紧抱着马嘉祺的手臂上,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厌江初夏的,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无视自己,可不知为什么,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很碍眼。
江初夏朝马嘉祺抬头,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怎么的,秀眉皱成一团,淡淡开口。
江初夏“让他走吧。”
通过杜秀兰的表现,江初夏已经知道王老板的事情和她脱不了关系,整件事还有可能是她主导的。
王老板虽然可恨,但司徒杰说得对,今天是妈妈和江安国大婚的日子,如果王老板一个挺不住死翘翘了该是多么不吉利啊。
所以江初夏同意让王老板走。
马嘉祺挑了挑眉,然后邪肆的笑了,若无旁人的挑起江初夏的下巴。
马嘉祺: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
江初夏有点懵。
江初夏“你不是在帮我吗?”
马嘉祺: “我只是看那老色鬼不爽,凭着自己喜好做事罢了。”
马嘉祺: “可你……”
他这样的行为明明是在为她出头啊。
江初夏头更晕了,想不明白马嘉祺在做什么,咬咬牙。
江初夏“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马嘉祺和江初夏的对话声音不大,只有对方能听见,两人以这样的姿势交谈就跟情人间温情脉脉的对话一般。
马嘉祺并没有回答江初夏,而是抬头看着几乎血流满脸的王老板,厌恶地说道。
马嘉祺:“你走吧,以后眼睛要擦亮些,好好看清楚什么人能玩什么人连一根头发也不能碰。”
江初夏:
江初夏“……”
王老板有一股想要跪谢不杀之恩的感觉,不顾自己一脸血,猛的点头:
王老板:“是是是,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也不怪王老板这么害怕马嘉祺。
马嘉祺的父亲虽然是政场上的人,可马嘉祺不是,传言他黑白道两边通吃,凡是得罪过他的人不是倾家荡产,就是入狱自杀或者四肢不全,总之,他做事向来不在乎所谓的规矩,就连他的父亲也镇不住他。
马嘉祺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江初夏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一根头发也不可以。
江芷嫣惊愕抬头望向马嘉祺,可惜对方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她双手攥得死死的,恨不得把缩在马嘉祺怀里的江初夏五马分尸。
在马嘉祺怀里的女人本来是她江芷嫣才对,是江初夏夺取了她的幸福。
杜秀兰的震惊不比江芷嫣少,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就算以江初夏这样的身份进不了马家的门,就算马嘉祺只是把江初夏当暖床工具,可毕竟和马嘉祺扯上关系了。
有马嘉祺帮江初夏出头,她还不得上天?
王老板夹着尾巴离开后,杜秀兰勉扯了抹笑,对着马嘉祺客气又恭敬的说道。
杜秀兰:“陆大少,你是我们的贵客,你先去休息吧,初夏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们就行。”
江初夏身体快到极限,真恨不得当场就把马嘉祺衣服给撕了,杜秀兰的一席话让她咬紧下唇,找回一丝理智。
江初夏 “马嘉祺,帮我。”
她的声音柔弱无力,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只能极力压制着药性。
现在她这样,如果落到杜秀兰的手上,指不定还会出现第二个王老板,杜秀兰这是打算毁了她。
江初夏紧紧抱着马嘉祺这棵能保全自己的大树,丝毫不松手。
马嘉祺若无其事的往下看着倒在怀里的小野猫,此时的她不再是带刺的玫瑰,所以的棱角都已卸下,漆黑明亮的水眸里盛满恳求。
马嘉祺嘴角勾了勾,淡淡说道:
马嘉祺:“丫头,你知道我规矩的。”
江初夏当然知道,她欠他的十个吻和那两夜就是因为他所谓的规矩欠下的。
马嘉祺是个商人,从不做无利益的事情。
江初夏“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如果还是做你情妇的话那就不用谈了。”
她宁愿冒着落到杜秀兰手里的危险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别人。
虽然她的确是和马嘉祺睡了不假,但是顶着别人情妇的头衔被人睡和双方甘愿的一夜情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情侣拍拖同居和当人二奶的区别,一样都是和一个男人睡,一个是双方地位情感公平,一个是被人花钱包养尊严低人一等,前者惹人羡慕,后者遭受鄙视和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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