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暗红木纹门,温酒的心跳越来越快,迟来的羞涩让她迟迟不肯敲响面前的门。
可都已经和于适说好了的,如果不进去,怕是会让于适不舒服吧?
这么想着,温酒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抬起了手便要敲门。只是还没等她的手落下,门‘咔嚓’一声打了开来。
见到温酒的瞬间,于适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是欣喜。
于适:“原来你来了啊。”
温酒点了点头,注意到于适身上的衣服时却有些诧异。
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冷帽,上身是一件深灰色的无帽卫衣,脖颈以项链装饰。下身一件深灰色束脚裤,脚上还是他最喜欢的球鞋。
和之前的体育生装扮大相径庭,不过还真是好看极了。
于适被盯的害羞,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于适:“快进来吧。”
温酒“好。”
温酒点点头,迈步走进了房间。
于适:“你先随便坐,我把这些衣服装起来就好了。”
于适说话间,温酒坐在了房间内唯一一张没有摆满衣服的床脚。整间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只觉悠久深远的香味,还隐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温酒看向于适,询问到:
温酒“诶?你们房间什么味道啊?”
听了温酒的话,于适停下了手中叠衣服的动作,仰着头闻了闻,随后恍然大悟一般看向温酒。
于适:“嗷,百力嘎点的香。”
于适:“他天天都要点香,说是有助于安眠?我也不懂。”
温酒“只是点香?”
于适:“对啊,也没见他弄什么其他的东西。”
于适回答的认真,说完后又继续叠着一旁的衣服,温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如果百力嘎只点了香,那另一股淡淡的味道是什么?香可没这个味道。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就只有于适叠衣服的声音,氛围陷入了安静。
渐渐地,于适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偏头看向温酒。
于适:“对了,你回哪里过年啊?”
对于于适的提问,温酒愣了一下,随即回答。
温酒“河北,我老家是河北的。”
于适:“河北……”
温酒“嗯,怎么了嘛?”
于适摇摇头,轻言道‘没事’后,继续叠着身边的衣服。
温酒看着这扔了满房间的衣服,又看到于适胡乱一卷就扔进行李箱的动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后站起身走到了他身边。
温酒“你这么叠衣服,箱子装不了多少就满了。”
说话间,温酒将于适手中团了一半的卫衣接过,将还折着衣角的唯一抖开,侧身展示在于适面前。
温酒“你呢,要这样叠,看好了啊。”
说着,温酒将卫衣摊开到一边的床上,给于适展示该如何更加节省空间的叠衣服。一连串的动作十分熟练,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卫衣叠好。
于适看完后略微惊讶的张着嘴巴,眼睛不断在自己的行李箱和温酒手中叠好的卫衣间徘徊,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还能这么叠。
温酒“这样叠比较节省空间,装的衣服也可以多一点儿。”
于适:“你这么厉害的吗?全能大美女?”
温酒“那是!”
于适的话让温酒很是受用,得意洋洋的将手中的卫衣递到了于适怀里。于适将衣服放到了床上,又将行李箱中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衣服倾倒出来,温酒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料被脚后的鞋子绊到。眼看着就要向后倒去,于适眼疾手快的拉扯住了她的手臂。
虽然温酒被拉了回来,可因为身前的衣服,温酒再次被束缚住了脚步,双膝一弯跪在了衣服堆上。
这当然不足以让两人尴尬,让两人窘迫的是他们此时的姿势。
两人本就离得不远,虽然中间隔了一堆衣服,可温酒不受控制的跪下来,身子前倾,就这么凑在了于适的……面前。
这糟糕的姿势让两人都不敢随便动弹。
望着眼前两根动摇的白色裤绳,温酒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咽下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口水,脸上一热,红霞顿时飞满了她的脸颊。
于适:“快,快起来。”
于适:“膝盖疼了没有?”
于适脸上红晕一片,后退两步后急急忙忙的搀扶住了温酒的手臂,施力将她拉了起来。
温酒“没……”
温酒摇头,站稳身子后低着头,根本不好意思看于适的脸。
于适见她这样,将夹在两人中间的衣服踢到了一边,朝她走近了一步。
于适:“温酒,我……”
于适:“我想说,我想说我……”
于适心中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甚至嘴唇都渐渐干涩了起来。
温酒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对方透过衣服传来的炙热体温,心中也不免紧张期待了起来。她眨了眨眼,乌长的睫羽忽闪忽闪的,随即下定决心一般的抬起了眼眸。
那蕴藏春水秋华的眼睛直勾勾的就像是一把钩子,勾的于适心中紧张更甚。
于适:“我喜……”
于适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从温酒的眼睛上移开了视线。
于适:“我,我就是想谢谢你。”
期待再次落空,温酒脸上的羞涩渐渐褪去,春水秋华以极快的速度干涸枯萎了下来。
温酒“你,你谢我什么啊?”
温酒讪讪笑了两声,垂下了脑袋。
于适:“谢你对我的帮助,还有平时给我单独辅导表演。”
于适:“我……都挺感激你的……”
看着温酒渐渐灰暗失落的神色,于适的声音弱了下来,说话也仿佛飘在空中一般虚空。
温酒勉强勾了勾唇角,轻声道:
温酒“我先回去收衣服了,你也慢慢收拾吧。”
说完,温酒绕过于适和地上的衣服直接夺门而出,关门的声音不大,但也能听出来温酒的动作带了些情绪。
看着面前的人离开,于适懊恼的垂下了脑袋。
他都说了些什么啊?他本来没想说这些的!
于适越想越沮丧,甚至有些气不过自己的话语。
地上的衣服鞋子也仿佛惹到他了一般,让于适越看越烦躁,最后虚空锤了几下空气,重重呼出心中郁气后任命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是迟迟无法摆脱这种关系了。
出差考察中,没有多少时间,更新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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