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沙发旁坐下,叠起双腿来个大佬坐姿,然后一脸不爽……很不爽的看向江山,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他的表情有点儿瘆人。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都低了下去。
江山是知道刘耀文的,他意外的看着刘耀文,警惕又狐疑,不知道这个时候刘耀文突然过来想干什么。
他敢跟任晓闹,因为知道任晓的把柄和软肋,他却不敢轻易得罪刘耀文。
任晓先开口,
任晓:“阿寂,你过来干什么?”
刘耀文的目光还在江山身上,声音就像是从阴曹地府而来,
刘耀文:“算账!”
众人不解,江山更不解,
江山:“我不记得跟刘少有什么过节。”
刘耀文睨着他,
刘耀文:“你孙子欺负了我女人,你的人包围了我朋友的医院,现在你又想软禁我弟,你们江家……让我很不高兴!”
刘耀文的表情动作眼神,都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江山胆战心惊,暗暗稳住心神,试探着问,
江山:“你女人,你弟,你朋友?对不起刘少,我没听明白。”
刘耀文微微仰头睨着他说,
刘耀文:“南今是我的女人,尚羽是我兄弟,任古琦是我弟,他们都是我的人!”
任古琦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眸子瞬间瞪大到极致,“!!!”
他在说什么?
任古琦……是我弟?
他……
任古琦惊讶的看着刘耀文,心跳如擂鼓,砰砰砰跳动个不停。
因为心脏跳动太快,快到他连话都不会说了,舌头就像打了结,连个标点符号都崩不出来。
‘任古琦是我弟’这句话就像是一股电流,从耳膜传进大脑,又击中心脏,直接把他震成了木头人。
刘耀文却看都没看任古琦一眼,他并没在意自己说的话,一脸危险的表情,
刘耀文:“江家倒是胆儿大,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江山一听就知道刘耀文是来找茬的,他又气又害怕,可却不敢跟刘耀文硬杠,就看着任晓说:
江山:“这就是你们津城要解决这件事儿的态度?!”
不等任晓说话,刘耀文就阴深深的说:
刘耀文:“我不代表津城,我只代表我自己!你跟津城的事儿稍后说,现在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儿!”
话落冲门外喊,
刘耀文:“阿武!”
病房的房门再次打开,元武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扬起手扔进来两个东西,然后又冷漠的关上了房门。
众人只听见‘扑咚’一声响,紧接着血腥味儿在病房中弥漫开来。
众人定睛一瞧,都吓的都瞪大了眼睛,“!!!”
地上躺着两个人,血淋淋的面目全非,如果不仔细瞧还以为是两坨肉,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还以为已经死了!
“呕——”有人已经开始恶心。
任晓吃惊,
任晓:“阿寂,你这……?”
刘耀文冷漠的看着江山,
刘耀文:“我这个人跟外界传的没区别,心狠手辣又护短,你敢敢动我的人,我就敢动你全家!
这两个人,一个在追杀我的女人,一个派人包围了我兄弟这家医院,他们都说是受你指使,江照欺负我女人,我还没找江家算账,江家倒是先算到我头上来了!你们当我刘耀文好欺负?”
江山惊的脸色大变,甚至都不敢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手下。
他连着暗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敢再次开口,
江山:“我不敢欺负刘少,我江家三代单传,就江照一个后辈,现在南今让他成了废人,让我江家断子绝孙,难道我不应该报仇?我知道刘少厉害,可霍老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这么不讲道理,以后怎么让霍老在社会上立足?!”
刘耀文:“我不讲道理?!阿文!”
元文拿着平板点开视频递给了江山。
江山震惊,“!!!”
刘耀文说,
刘耀文:“江照这德行,别说毁了他下半身,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他死有余辜!
刘耀文:我今个心情很不好,不想把精力浪费到你们江家人身上,你们撤销对南今的悬赏并公开道歉,然后带着江照滚出津城,我就放你们一马!
刘耀文:如果你们不听话想找刺激,也可以试试,看看江家的下场到底能有多惨!”
江山:
江山:“你……”
刘耀文姿态狂傲,
刘耀文:“你最好别挑战我的极限!”
“……”
任古琦稀里糊涂,跌跌撞撞去了慕知谦的病房。
慕知谦在画展上被元武的打晕,被任古琦强行带来了医院。
慕知谦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问,慕知谦:“怎么了?江家难为你了?”
任古琦没说话,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慕知谦掀开被子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慕知谦:“有心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任古琦没接水杯,他看着慕知谦,眼睛突然就红了,下一秒就泪盈满眶。
他抱住慕知谦哭,
任古琦:“他说我是他弟!他说我是他弟!知谦,他今天说我是他弟!”
慕知谦皱着眉头,
慕知谦:“谁?刘耀文吗?”
任古琦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哭,哭的像个孩子,
任古琦:“他凭什么说我是他弟?!他凭什么啊?!他想去帮南今就帮,干嘛扯上我?!我不稀罕他帮我!我不稀罕!呜呜呜……他以为他说一声我是他弟,他帮任家解决了这次困境我就会原谅他了吗?
任古琦:做梦去吧!
任古琦:当年……当年……当年我多稀罕他啊,整天跟个小跟班似的缠着他,我拿他当亲哥看,可他呢,他么的他是怎么对我的,他配当我哥吗?!
任古琦:知谦,我真的很生他的气啊,真的!我恨不能每天都能拿刀子捅他几刀!可特么的……你看看我多没出息,他就说了一句‘任古琦是我弟’,我就被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我特么的真是够贱的!
任古琦:我们都对着干了多少年了,他今天竟然会帮我,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任古琦语无伦次的哭着骂着,眼泪鼻涕噌了慕知谦一身,慕知谦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搂着他,直到任古琦哭累不哭了,他才起身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慕知谦:“缓缓。”
任古琦接过喝了几口,红着眼看着慕知谦问,
任古琦:“知谦,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我跟刘耀文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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