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哪一条路的对面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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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格外鲜香,汤面上浮着油脂,香菜与葱花做点缀,滚圆的馄饨用勺子捞起来,香气扑鼻。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烟火气十足的小饭馆里,早上没吃多少,现在肚子还蛮空的,温知周低头吃得好香,大口大口地吃馄饨。
张泽禹:“你喜欢吃馄饨吗?”
温知周“嗯……我爸爸做馄饨做得特别好。”
她忽然有点难过了。盯着碗里诱人的食物,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滚圆的泪珠划过脸颊,砸在馄饨汤里。
那长久以来堵在心口的委屈,好像忽然找到了宣泄口。
张泽禹:“怎……怎么突然哭了。”
张泽禹一愣,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到温知周手边。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湿润的泪水浸润纸巾,她眼尾泛着点点的粉红。
心中之苦涩如同被扔入黄连水,她眼中泛起浓浓的水雾。
温知周“他去世了。”
温知周抿唇。
有的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她太需要有个树洞去倾诉。
张泽禹:“我爸也是,走的很早。”
张泽禹轻轻叹了口气,看她胡乱擦着泪水,却止不住眼泪涟涟,于是抽纸触上她的脸庞,为她擦掉眼泪。
这回换到温知周怔住了,似乎没想到张泽禹也和她……都有相似的不幸。
张泽禹:“我都记不得他的样子,从前我妈总说我和我爸长得很像。”
小餐馆的桌上永远都摆着伸手就能拿到的小瓶白酒和苹果汁,瓶起子开了白酒,有些刺激味蕾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只觉得烈酒入喉,嗓子刺得好痛。
张泽禹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所谓的“爸爸”了,只记得自己的妈妈比别人的妈妈都要年轻漂亮,可她从不许张泽禹叫她“妈妈”。
后来妈妈嫁入一个还算中产的男人,也跟那人说的是,他是她弟弟。
只是亲母子,怎么说两个人有些地方相似,再加上有人风言风语的,男人还是发现了他们的关系。
张泽禹去讲这些事的时候,寥寥数语带过他过去所有的不理解。
张泽禹:“我曾经那么怨她不够爱我。”
张泽禹:“后来,她倒在我面前,手术室的灯亮起又灭了。”
张泽禹:“她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她了。”
温知周“你妈妈……生病了……”
张泽禹佯装无所谓地勾唇一笑,冲温知周点点头。
碗中馄饨凉了些许。
张泽禹:“其实我在这上学,是她的愿望。”
这就是,他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穷怕了,她这一生过得够没气势了。她就张泽禹这么一个儿子,她还是想让他上顶好的学校,有顶好的人生。
她眼界窄,看不到那些学生深厚的家底,只是听说从那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没钱的。
张泽禹:“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她蠢。”
他轻叹,似笑非笑。
张泽禹:“我也蠢。”
张泽禹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可温知周却凭白觉得他现在一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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