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把人带到就近的医院。
检查做完,谢小五和苏绵赶过来,祈月挂上了水。
等她醒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不在病房。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绵担忧地询问。
祈月看她衣服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天还没完全亮,她有气无力道,“让你们担心了。”
“老顾知道我们让你单独行动,肯定会先宰了我。”谢小五摸摸脖子,“小时候他就最偏心你了,更别说现在。”
祈月笑了笑,“我只是头有点晕,没事了。”
苏绵说,“有没有事还得医生说了算。”
“对哦,刚刚马嘉祺说去拿报告了,怎么还没来?”谢小五打着呵欠,被苏绵掐了一把手臂。
祈月看着两人互递眼神,表情平淡道,“他没走?”
“没。”
祈月想了想,“公司下季度的新品出了送他一套,马场那边也可以多走动,算我报恩。”
苏绵记下,“行,以公司的名义?”
“嗯。”
两人对话马嘉祺都听到了。
检查报告一出,脑科和神外科的医生他都问了。
之前车祸遗留的问题,祈月失忆几乎不能复原,医生让他不要报希望,如果强制医疗手段,反而会加剧病人的痛苦。
他打算过来再看看祈月,就听到她急着撇清关系。
“马先生,不进去吗?”医生站在旁边问。
马嘉祺将报告递给医生,表情肃然,“不了。”
他没出现在病房,祈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凛冬寒意朦胧,早晨雾气重。
马嘉祺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训练服,很薄,冷得他脸色有点白。助理小舟赶过来给他送衣服,里面还有祈月的。
他扫了一眼衣服袋子,“不用给她了。”
去公司的车上马嘉祺补眠,脑海里全是医生说的话。
“国外有一些心理疗法可以辅助患者找回记忆,但患者会很痛苦。”
“有深度催眠可以修正记忆的成功案例,但目前,成功的很少,而且国内医疗界并不接受这种疗法。”
一阵电话铃响起。
马嘉祺和祈月同时接到电话。
“马总……”
“老大……”
电话那边,他们在机场安排的人手告知——
“保护沈延马御欢的人不止是沈家,看来,他还借助了一些外来势力。”
马嘉祺:“嗯,撤吧。”
和昨晚在码头不同,白天在机场不能轻易动手。
“好。”
祈月做了相同的决定,吩咐手下,“先撤吧,我另有打算。”
同一时间。
马御欢和沈延坐上来接机的人,大笑不止。
沈延道,“狡兔还有三窟,看着马嘉祺被耍得团团转,真爽!”
马御欢冷哼了一下,手指轻敲义肢膝盖,“听说,祈月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沈延露出阴鸷的表情,这一次,他要让马嘉祺和祈月一块跪在他脚下,偿还他这半年东躲西藏的狼狈。
马御欢压下眼神里的轻蔑,到半途下了车,沈延问起他行踪,他戴上帽子,拿着拐杖下车,“去见个老朋友。”
车门关上。
马御欢给祈月发了一条信息,“二弟妹,你命真大。”
收到信息的祈月挺淡定,彼时她已经从医院挂完水出来,换了衣服,打算去见两个人。
苏绵看她脸上的冷意,问她看到了什么。
祈月将短信递给她看。
苏绵拧眉担忧,“这次,我们真不跟马嘉祺联手?马御欢可不止一个人。”
“马嘉祺会对付他,我么……”祈月思索着,车停在了一栋居民楼。
半新不旧,不算什么好地段,房子外观还行。
苏绵在外等,祈月上楼。
房子里面不怎么样,格局也很紧凑,胜在还算干净。
自从她进门后,祈绍军和徐雅都很紧张,局促地坐在餐桌前,一直叫她喝水。
祈月开门见山,“你们不用紧张,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徐雅和丈夫对视一眼,“那……你是来接我们过好日子的?”
还真不跟她见外。祈月心里冷嘲,表面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我半年没回来,好多事都忘了,发现我姐的孩子还在我那,我又不会带孩子,我想接你们过去照顾他。”
“真的?”徐雅激动地拉住祈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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