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想也不想就说,“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她说完马嘉祺眼神一滞。
两人隔得近,他眸色黑沉,夹杂着一些汹涌的情绪,随后一瞬熄灭。
祈月心口一窒,猛地将人推开。
马嘉祺没防备,人往方向盘砸过去,颓唐地靠在一边,眼神却不放过她,“我叫马嘉祺,记住我的名字,祈月……”
“谁想记住你,神经病!再靠近我,我报警了。”
祈月解开安全带,扣开车门。
顾敬珩和苏绵等人这会儿从家里找出来,看到祈月下车,顾敬珩心急地上前,“小月!”
“师兄!”
祈月跑向顾敬珩,鞋子都没顾得上,落了一只在马嘉祺车里。
顾敬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祈月,看她光着一只脚,眼神阴郁地盯着那辆大奔,“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捏得祈月的手臂有点疼,祈月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他,是个疯子。”
听她这么说,顾敬珩情绪稍缓,随后叮嘱苏绵,“先带小月回去。”
苏绵看他生气的样子,也知道不插话的好,拉着祈月回去。
祈月嚷着要开除保安,他们别墅独栋,围着院子,保安竟然能轻易放人进来?
“祈总,之前您不是……”保安想解释。
他以为就是夫妻间打打闹闹,没敢管啊。
以前他们也拦过,还不是被马嘉祺收拾了。
担心保安说出什么话来,苏绵连忙出声劝导祈月,把人哄回去。
外头谢毕笙和谢小五还在。
看着顾敬珩走向马嘉祺方向,谢小五手肘拐了拐他大哥,不大客气道,“又是你带人进来的吧?”
谢毕笙瞄他一眼,不置可否。
谢小五白他一眼,转身回去。
“得空回去看看爸。”谢毕笙在他身后说。
谢小五懒得搭理。
他跟爷爷是一边的,爷爷不回谢家,他也不回。
车里。
马嘉祺手握着方向盘,青筋突起。
他盯着副驾驶上遗落的拖鞋,很简单的款式,却是他等了半年祈月唯一留下的东西。
他的车窗半降着。
顾敬珩上前一把扯住马嘉祺衣领,“你想做什么?”
马嘉祺看着顾敬珩,眼底闪过嫉妒,神情却是傲慢,“你在慌什么?”
“我会和小月订婚,你离她远一点。”顾敬珩警告,手上力道十足。
马嘉祺任由他抓着,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会订婚”,不是“要订婚”,看来,她还没同意。”
顾敬珩咬牙,抬手拉开车门将人拽下来,一拳砸在马嘉祺脸上。
马嘉祺后背抵着车,偏头啐了一口血沫,反手回击顾敬珩。
他等了半年,找了半年,顾敬珩次次都跟他玩猫鼠游戏,带着祈月躲他。
三个月前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次,远远地就看了一眼,顾敬珩当时对他露出的得意笑容,马嘉祺至今还记得。
也是那一眼,支撑马嘉祺到现在。
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他这一拳打得不轻,顾敬珩差点摔倒。
马嘉祺扯了扯衣领,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顾敬珩,我敬你之前舍命搭救她,但这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我的理由,我会弄清楚她为什么失忆,会让她想起我。”
“想起你又怎样?你怎么知道小月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她如果愿意想起,有的是办法。”顾敬珩挑眉,冷笑了一下。
马嘉祺沉着脸,摔门上车。
顾敬珩还在挑衅,“你如果爱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抓到马御欢?是抓不到,还是兄弟情深不愿意为她付出?”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汽车尾气。
房间里,祈月站在窗边,看到远处马嘉祺的车呼啸离开,眼神郁闷。
她刷了好几次牙,都觉得怪怪的。
和顾敬珩谈了这段时间,她和他最多牵牵手,亲吻都很少很少。
每次她都觉得别扭。
这个马嘉祺她不认识,可身体不算排斥,甚至有的情绪她很难懂。
不过祈月也不是纠结的人。
休息半年,公司一定程度上比之前运营缩减了不少,她得捡回来。
毕竟,谁会不爱搞钱?
至于之前车祸的事,顾敬珩和她说过警察已经处理了肇事者,她记忆里没有太深的印象,也就没再追查。
三天后。
江城有一场慈善晚宴。
榕城顾家和knight以顾敬珩和祈月双人名义捐款,引起不小轰动。
这算是祈月回来首次正式亮相,也是顾敬珩踏入商圈的初步扬名。
两人一起走的红毯,顾敬珩一身深灰西装温文儒雅,牵着一袭白裙的祈月,男俊女靓。
商圈许久不见这样登对的,媒体大拍特拍。
采访阶段,顾敬珩更是处处维护祈月,祈月在一旁甘做花瓶,乖巧沉静。
暗处,马嘉祺一身黑色丝绒西服,红色领结衬得他气度清冷又透着点勾人的欲。
许多女人侧目,却又不敢靠近他。
他的眼神,从祈月出现后一直黏在她身上。
连捐款环节都懒得亮相,直接让秘书代劳。
祈月中途觉得闷,去了一趟洗手间。
推门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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