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近,祈月闻到一股雪松清淡的香味。
熟悉到她不用开灯就知道是谁。
他们两人喜欢的香是同一款。
“我刚才睡着了。”
就在祈月走神的时候,马嘉祺略微嘶哑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在解释自己出现在她房间的原因。
祈月一阵不喜,皱紧眉头,“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抱歉。”
马嘉祺道歉。
事实上,他早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在二楼看到了祈月和顾敬珩亲密地走进来。
刚才他们在房间门口依依不舍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所以他不要祈月开灯。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就是怕看到祈月在笑。
不知道是不是祈月敏感,她发现马嘉祺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低落,她反手摸到门把手,出去之前跟他说,“你要想在这里睡就睡吧,天亮之前离开就行。”
马嘉祺没出声。
黑暗里也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出他微微低头想要听清祈月说话的声音。
祈月把门拉开一丝缝隙,别开头不看他,“别误会,我不想睡你睡过的床。”
马嘉祺眼底狠狠一滞。
说完她转身走进光亮里。
门被拉开一半,走廊长长的光影照进房间,落在马嘉祺光着的脚背上。
他刚才听到她回来,起来得急,还没穿鞋。
祈月一出去,隔壁顾敬珩就开门出来。
“小月,怎么了?”顾敬珩询问。
祈月声音软软,“我一个人待着有点害怕。”
顾敬珩满是关心,“那我还像在医院那样守着你睡?”
“好。”
祈月说完就进了客房。
青山居的别墅比别的地儿贵,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她按着人头算房间,撇开佣人房,满打满算七个房间,竟然只多出来一个客房给顾敬珩住。
所以她也不知道马嘉祺过来,睡的一直是她的房间。
佣人会在第二天马嘉祺离开后换床单被套,但祈月就是不想跟马嘉祺单独在一块。
马嘉祺听着祈月进了隔壁房间,顾敬珩随后又跟着出来,嘴里嘀咕着,“房间门怎么开着?”
马嘉祺往门口一藏,背靠着墙没动,看着门被顾敬珩从外面拉上。
他的心情莫名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一点理由可以阻拦祈月跟顾敬珩好。
他光着脚站在床前,开了台灯,盯着床上的四件套看了半天。
谢毕笙等楼上安静后从茶室出来,看到茶室门口放了一把伞,有些愣住。
他抬头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这场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他拿着伞走出来,从门口鞋柜里拿出鞋换上,马嘉祺正好下楼,两人结伴一块。
谢毕笙开的车,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饶是谢毕笙话不多,都有些被马嘉祺憋死。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喝一杯?”
说完他就后悔了。
陪失恋的人喝酒,纯粹找罪受。
他醉了。
马嘉祺清醒得仿佛喝的是水。
.
一大早苏绵去祈月房间找她的时候看到没人,去问顾敬珩,结果看到祈月睡在顾敬珩床上。
苏绵有些吃惊,“你们、这有些太快了吧?”
她没说完,睡在地上一圈黑眼圈的顾敬珩抬起头,迷迷糊糊的,“怎么了?什么快?”
“没事,奶奶让我叫你们下去呢。”
苏绵刚忽悠过去,谢星回从门口路过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惊叫一声,“顾敬珩你趁人之危!”
“……”顾敬珩生下来没背过这么黑的锅。
他只是试用期,他哪里敢?!
祈月晚上也没太睡好,白了谢星回一眼,先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回来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床怎么就光秃秃的剩个床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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