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难以启齿的梦

舒舒忘记了出声，忘记了呼吸，脑子嗡嗡地响，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光影

那五官，分明是刘耀文！

怎么会是他？

舒舒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光突然冲散了，他突然回头，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肩头。

舒舒刘先生……

她抬手去按他的手。

舒舒刘先生，不要……

舒舒突然惊醒过来，满头是汗，坐直在床上，捂着脸。

她懊恼地捶枕头，舒舒啊舒舒，从什么时候起，你和苏子航一样不要脸了？

清晰得像真实存在，就算是梦里，也让人面热心动。

舒舒揉揉脸，想起自己梦里含糊的娇吟，脸更热了。

舒老太太：嗨哟，这是梦见什么了？

突然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清脆声音。

舒舒朝着门口望去，只见站在那里的舒老太太，踩着她的鞋子，一手捏着瓜子在那里嗑着，瓜子皮甚至扔到了她鞋里，原本心烦意乱，脸色倏地不怎么好了。

舒老太太眉毛一挑，不悦地哼了一声，“

舒老太太：你那是什么眼神？

舒舒坐直身子，看着舒老太太脚下自己的鞋子，

舒舒奶奶，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呢？

舒老太太斜睨了舒舒一眼，不疾不徐地出声，

舒老太太：嗨哟，这是我舒家，又不是苏家，我想进哪个门，还需要你同意不成？这少奶奶脾气也耍到我舒家来了！

舒舒不想和她说话，和舒老太太说什么，一向是有理讲不清，

舒舒奶奶，我要睡觉。

舒老太太一口瓜子皮呸在地上

舒老太太：睡觉梦见男人了还是咋的，脸色那么红润。不是那个叫苏子航什么的，是那个什么刘先生吧？

“……”

舒舒脸色一白，看向舒老太太，终是将一口恶气忍了，谁叫眼前这老太太是她名义上的奶奶呢。

舒老太太哼了一声，气定神闲地看着舒舒

舒老太太：瞧那眼神，想吃了我不成？

舒舒赔着笑出声，

舒舒奶奶，我回来给你带了东西，忘记拿了，一会儿送到你屋里去。

舒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

舒老太太：嗨哟，这是想赶我出去吗？谁稀罕你那点东西！别忘了这房子姓舒，不姓苏。

“……”

舒老太太打量着舒舒，“

舒老太太：今儿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走的时候把那姓安的也带走，舒家养不起她那尊石佛。

“……”

舒舒看向舒老太太，默不作声，只怕爸爸叫她回来，有什么别的事吧。

舒老太太：你听见了没？舒家养不起石女，养不起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的石女！也知道苏家怎么容得下你。

舒老太太忽高忽低，听得舒舒反感至极，

舒舒我爸怎么说？

舒老太太白了舒舒一眼，

舒老太太：还能怎么说？既然有人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不愿意给我舒家传宗接代，又有人为我老舒家延续香烟了，你指望他说什么？

舒舒我知道了。

舒舒紧紧咬着牙，没想到看着像爸爸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母女同命……心中一阵猝痛一阵伤悲。

舒老太太斜睨了一眼舒舒，

舒老太太：那你们什么时候走，给我个准信，我孙儿还等着进门呢。

舒舒明天。

舒老太太：好，痛快。

舒老太太白了一眼舒舒，不急不慢地出门，满脸堆着笑撒手而去。

舒舒捂着脸，鼻子一酸，眼泪顺着指缝慢慢向下浸润潮濡。

许久，她松开手，仰头让眼泪倒回去，起身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

收拾好，舒舒刚走到安然屋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执声，舒老太太的声音犹为响亮。

舒老太太：她们娘俩不吃不喝？当年她给你的那点钱还不够打牙缝呢，我没和她要钱就不错了，给什么给！

舒老太太叉着腰，威风凛凛。

舒程灰头土脸地站在一边，

舒程：妈，阿然来之前，咱家一贫如洗，这些年，都是她……

舒老太太：你给我闭嘴。

舒老太太瞪了一眼舒程，就算这姓安的给舒家带了金山银山，也抵不过给她儿子戴绿帽这一条罪名！

当年，姓安的送走舒舒，她也认了，只要给她老舒家生个带把的，她什么也不计较，可是没想到这女人不让他碰，还一心对她，这口恶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她看向安然，

舒老太太：你怎么说？

安然：妈，我什么也不带走，我知道是我对不住舒程。

安然躺在床上咳嗽，微红着脸，宁宁和贝贝拧着眉心盯着舒老太太，护在安然前面。

舒老太太：那好，你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明天你就走。

安然：好。

舒程抬头看向安然，

舒程：阿然……

安然：舒程，离了吧，是我太自私，耽误了你这么久。

安然看向舒程，满脸愧疚。

舒程眷恋地看了一眼安然，回头看向舒老太太，

舒程：妈，这婚我说什么也不离！

舒老太太：不离？你老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她每年都去A市见那野男人，你还…

舒舒听不下去了，推开门，

舒舒奶奶，您是长辈，说话放尊重一点。

舒老太太：嘿哟，自己做得出来，还怕人说了，你说要我怎么个尊重法？

舒老太太重重地朝着舒舒呸了一口，笑着看向她，不徐不疾地出声，

舒老太太：梦你那刘先生梦完了？

舒舒脸上一热，满脸通红，无法出声。

贝贝长长的睫毛用力地忽闪了几下，睨着舒老太太嘟了嘟嘴，

贝贝：老巫婆！

舒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色，转身看向贝贝，伸手要拧她耳朵，

舒老太太：哪里来的兔崽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宁宁：不许你欺负我妹妹！

宁宁盯着舒老太太，突然一口朝着舒老太太胳膊咬去。

舒老太太：好你个小杂种。

舒老太太疼得嘴牙咧嘴，身子跳了一下，一把将宁宁甩开。

宁宁的小身子飞出去，额头磕在床沿上，一下子就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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