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拿了药,很快回了车里。
舒舒看着姬容启动车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
舒舒能不能送我到柏晓那里?
姬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打了一个哈欠,
姬容:不好意思美女,已经凌晨两点了,明天六点我还有点事。
“……”
不知为何,舒舒总觉得姬容是故意的,方向盘握在人家手中,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姬容将车开回刘耀文的别墅。
姬容下车,将车钥匙抛在半空,爱美地挨近舒舒,低笑出声,
姬容:舒小姐,就劳烦你照顾我表哥了,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其实喝醉了很粘人,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体谅一下。
“……”
舒舒瞪了一眼姬容,姬容已经上车,直接将宾利开走了。
她默默地跟在刘耀文身后进了别墅。
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舒舒,
刘耀文:他一向不着边际,别太在意他的话。
舒舒我知道。
舒舒走到楼梯口,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刘耀文折了回来,
刘耀文:给你带了饭,在茶几上搁着。
他越过舒舒。
舒舒尴尬地拿起茶几上的塑料袋跟着他,走向厨房,男人的背,很直,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特别耐看,她看得正出神,刘耀文突然停住、转身,她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她怀底,连忙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他伸手拉她,只抓住了领口。
嘣!
衬衫上的纽扣应声脱落,在地板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知道是衬衣太单薄,还是他手劲太大……
要是这样摔在地上,只怕更狼狈,匆忙中,没有思考的时间,舒舒一手护住自己,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衬衣,咬唇,羞恼,只是无法做声,毕竟,只是个意外!
刘耀文悬空提着舒舒,垂眸,视线落在她手上。
她不敢看他。
舒舒极力克制着紧张,对上刘耀文的视线,
舒舒刘先生……
刘耀文却伏在她上方一动不动,她动了一下,两个人之间仅存的空隙,几乎消失。
舒舒呼吸急促,腰顶在灶台上,感觉快要断了,也不敢动不敢出声。
她抬头,看向刘耀文,男人眸底,是她看不懂的晦暗不明。
舒舒沈……
刘耀文似回神,垂眸,看了一眼,单手撑住身体的重量,移开身子。
舒舒虚弱地靠在灶台上,抚了抚胸口,庆幸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果刚才,他强来,她只怕抵挡不住。
毕竟,这个男人有叫女人沉迷的资本。
这一生,她深深体会过门不当户不对的滋味,再也不想招惹权贵,只想简简单单地过日子,用心照顾好宁宁和贝贝。
再说,他实在和苏子航长得太像……
以后,还是和这个人保持距离比较好。
舒舒看刘耀文还站在那里,心神稍定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塑料袋。
刘耀文指了指微波炉的方向,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瓷盘递给舒舒。
舒舒接过,一手捏着衬衫,一手将菜和饭分开,放进微波炉。
“……”
舒舒看了一眼刘耀文,你不知道你一直站在这里,我很紧张吗?哪里记得这回事!
刘耀文:你先出去。
刘耀文手搁在舒舒肩头,神情坦荡,将她推出去,没一会儿用隔热垫将饭和菜端了过去。
舒舒在吃,他在看,弄得她很不好意思,抓着衬衫的手不自在地收紧。
刘耀文视线落在舒舒的手上,
刘耀文:湿疹?
她手缩了一下,揪得衬衫裹紧在身上,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刘耀文,视线无意中扫过他被自己揪乱的衬衣,不规则地搭在男人精壮的腰上,耳根红了一片,
舒舒是,天气阴湿的时候就长。
刘耀文:没去医院?
舒舒去过。也取过一些药,外敷的、内服的,都不太有效果。
刘耀文:怎么染上的?
舒舒想起那段新婚的日子,她像仆人一样被呼来唤去,苏家连保姆也辞了,苏子航和刘云卿好多衣服不能机洗,都是她手洗的,做饭是她,洗锅刷碗也是她,拖地也是她,哪里都是她忙碌的影子…
她以为可以感化婆婆……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却像一个大傻瓜!
舒舒怀孕那时候可能冷水泡多了。
刘耀文再没有出声,眸色隐晦了几分。
舒舒默默地吃饭,吃完后,一手端着盘子要去厨房洗,刘耀文拦住了她,
刘耀文:长湿疹了,就注意一些,放在那里吧。
舒舒多不好意思。
刘耀文:我每天叫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她会收拾。
男人的声音,低醇好听,如大提琴的末弦。
舒舒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盘子,再回头,刘耀文转身上楼,
刘耀文:挺晚了,上楼睡觉吧。
舒舒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上楼……
男人的影子,被灯光拖长,盖住了她的,交叠成悱恻的弧度。
她不敢再看影子,径直到客房,翻来覆去,半宿才入睡,次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舒舒有些奇怪,她一向不是一个嗜睡的人,最晚到七点会自然醒过来,可是每次在他这里,总会睡过头。
细细闻去,这房间透着一股极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翻起身,目光扫过旁边衬衫,才意识到自己只怕无法出门,昨晚紧张,居然忘记问他要针线了,也忘记将那些纽扣捡起来…
她将就地穿上衬衫,裹紧,一手揪住前面,轻轻拉开门,发现外面门把手上挂着一件雪白的男士衬衣,别无选择,拿进去穿上,才下楼,照旧不见刘耀文的身影,客厅等着上次送她的那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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