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抬头看他,灯光落在男人身上,他微低的脸,半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她等了半天,不见他出门,复又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脱了西服,顺手递给舒舒,极其自然。
她不得不接过,再一看,他已经伸手摘了领带。
舒舒指尖发烫,错开刘耀文的视线,一低头就看到他抬起手臂开始解袖口的扣子,身体突然像钉在地板上一样无法动弹,
舒舒……沈……刘先生……
刘耀文轻瞥了舒舒一眼,
刘耀文:怎么了?
舒舒压抑着狂乱的心跳,看向刘耀文,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无法透气,也#无法出声,既然他都说了晚上她睡这里,不但站在这里不走,还开始脱衣服,竟然还问她怎么了!
少顷,刘耀文捋起袖子,看向舒舒,
刘耀文:这里很少有人住,只有我一个人,就劳烦舒小姐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他表现得那么自然,舒舒松了一口气,垂眸凝望,一段结实的手臂印在眼帘,有一片颜色很深的伤痕,布了一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舒舒移开视线,脸颊讪红,
舒舒对不起。
刘耀文:看来你真清醒了。
“……”
刘耀文出门,没一会提着一个急救箱过来,递给舒舒,
刘耀文:会吗?
舒舒会……
舒舒打开箱子,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刘耀文的手臂,仔细查看伤口,出血还挺严重的。
她俯身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几口,明显感觉到他一僵,手臂动了一下,抬头看他,却毫无预兆地望进一片漆黑如壑的双眸中……
四目相对,一股微妙又怪异气氛在空气中迅速漫开!
一时间,视线胶住了一样,竟然移不开。
灯光折射下,男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越发深邃,一双幽如潭水般的墨眸,结了冰一样盯着她,眉头也越皱越紧。
一股灭顶的紧张袭来,舒舒慌忙低头,用棉签蘸着酒精清洗了一下伤口,上了一些云南白药止血,
舒舒刘先生,处理好了!
刘耀文没有吭声,坐了一阵,才缓缓地道了一声晚安,站起来出门。
舒舒反锁好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跟着一个送过自己内衣的陌生男人到了这里。
刚才实在是……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也就没有给贝贝和宁宁打电话。
而且,酒喝多了,虽然清醒了,还有些头痛,她揉了一下鬓角,检查了一下门窗便去洗漱间洗澡。
洗完澡刚刚出来,听到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刘耀文的脸无征兆地在脑海中浮过,她下意识地将领口往上提了提,
舒舒刘先生,我睡下了。
刘耀文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似有细匀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拂过,眼前又出现她红唇几乎贴上自己臂弯的模样……
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咬在嘴里,腾出一只手点燃,只是抽了一口,便夹在指尖,低头看烟头上扑闪扑闪的火星子,面色寒峭如凝了一层冬月的浓霜,却依然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和冷静。
许久,他抖了抖烟灰,低醇又冷感的声音响起,
刘耀文:听说蜂蜜柚子茶醒酒,我放在门口,你自己出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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