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的北疆雪原上,陆景衡被巡逻的士兵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再晚一秒连那点微弱的呼吸都没有了。
莫蔚:安队,前面好像有人出事了,
”安轶的车也在这时候恰巧路过,他的下属莫蔚看到前面的动静以后立刻对他请示
莫蔚:要停车吗?
坐在副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俊美无俦,一身普通的军装被他穿的斯文笔挺,闻言才睁开好看的瑞风眼朝前面看去:“
安轶:停下。
莫蔚停车,然后下车去巡逻兵那边问情况:
莫蔚:怎么了?
巡逻兵的队长看清车牌以后微微颔首,弱然后恭敬答道:
万能龙套:发现一个昏迷的人,身体都被冻僵了,不知道是不是来北疆旅游的游客。
莫蔚一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骂道:
莫蔚:你是老兵吗?出门都不带脑子的?谁出来旅游到雪岸基地来,普通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小队长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有点可怜,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着莫蔚,小心翼翼地开口猜道
万能龙套:您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间谍?
安轶:他不是,
安轶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罩在外面的军大衣被风吹得扬起,在天寒地冻的夜色里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安轶: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从毒疤入境以后,他就在等着了。
莫蔚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担架上的人,愣住了:
莫蔚: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也见过。
安轶看着小队长,不怒自威:
安轶:把他送我我宿舍,找军医好好看看。
小队长不敢马虎,立刻命令几个战友,把担架抬上车。
等他们的车子开走了,莫蔚才惶恐地看着安轶:
莫蔚:如果我没记错,他可能是陆家那位小少爷?
安轶看着雪地里留下的陆景衡曾经艰难爬过的痕迹,心里远不似表面这样平静。
他孤身一人过来,差点死在半道,肯定是瞒着陆云琛过来的。
如果真的是来找他的,他们唯一的交集就只有明月和安欣。
贺峻霖应该已经出手了。
他还是没赶上。
在风雪中伫立良久,安轶声音沙哑地开口:
安轶:告诉老六,这次我亲自带队。
莫蔚大惊:
莫蔚:安队你,你要亲自去参加君染的婚礼?万一消息有误呢,如果传递消息的不是傅三小姐,您去了以后中了埋伏怎么办?
莫蔚还是觉得安轶指挥比较好,不必亲自乔装去他们斗争了这么多年的毒枭的婚礼。
而且目前只是怀疑,北缅那边的知名富商君染可能是他们一直在斗争的大毒枭,万一不是,到时候闹起来也是难堪。
安轶的身份,不适合亲自过去。
所以就算那个自称是贺南瑜的女人传递消息要安轶亲自去的时候,安轶也没有立刻亲自去的打算,而是先让部下去一探虚实。
但是现在居然反悔了。
莫蔚觉得大事不妙。
可惜,安轶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他吹了一会儿冷风,确认自己是清醒的以后才上车:
安轶: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等我见过陆景衡,就准备去伊顿庄园。
他都这样说了,莫蔚也不好忤逆,只能替他安排。
等他们出去汇报工作再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陆景衡也哆哆嗦嗦地醒了过来,抱着氧气罐脸颊通红地吸氧。
看到安轶的时候差点没哭着叫爹。
陆景衡:安大哥,我终于见着你了,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路上,高原反应怎么这么猛,医生说我得了肺水肿,我会死吗?
对方毫不费力地就娶了他喜欢的女人,他没让他在路上冻死已经算有良心了。
此刻居然还絮絮叨叨的,安轶并不想搭理他。
把其他人打发走以后他直接问道:
安轶:你是来找我的?
陆景衡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冷,不过现在有最要紧的事情要说,就没有去想安轶对他的态度问题,把从他和斐明月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结婚离婚,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都客观地陈述了一遍,然后才说出那些他自己猜的,还不是很确定的事情。
陆景衡:安大哥,我不是嫉妒贺峻霖,更不是见不得明月好,我就是觉得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贺峻霖也太可怕了,明月继续跟着他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说完以后,他小心地看着安轶陈述自己来找他的初衷,因为他这时候还不是很确定,自己听说的贺峻霖和安轶关系破裂的传言是真是假。
安轶答道:
安轶:你没猜错,贺南瑜的牺牲和我有很大关系,说成是我害死她的也不过分,从她牺牲以后,我和贺峻霖的关系就不复从前了。
得到当事人的确认,陆景衡反而更震惊了:
莫蔚: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战友吗,你怎么会害南瑜。
现在为了斐明月的安危,安轶必须让陆景衡知道真相回去帮她离开贺峻霖,他再不想提的事,此时也必须摊开说清楚。
安轶:这件事说起来很可笑,所以我以前根本不想提,贺南瑜是被一通电话害死的。
安轶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一口下去,眼睛就呛得通红,太过沉重的往事,他只有喝了酒才敢回望。
安轶:两年前我们在追捕一个身份成谜的毒枭,但是在得知毒枭被雪崩困在西南方向的时候,上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停了,还给我们队放了假,美名其曰给机会给我们放松。
安轶:那时候贺峻霖已经是雪狼大队的副队了,他意识到我们基地的上层可能混进了奸细,如果我们不能乘胜追击,以后再想得到线索就难了,于是他带领我们队的十几个人,在没得到上级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出队,去追捕那个毒枭。
安轶:一开始都挺顺利的,上头也没发现我们私自出队的事情,但是很不巧的,我放在基地储物间的手机响了,我们平时训练不允许用手机,手机都锁在一个集体用的储物间,柜子的钥匙我们自己一把,管理员一把。
安轶:我担心明月在帝都有事我不能尽快知道,所以我的手机专门给她的来电提示设成了震动,只要她打电话给我,手机震动被管理员知道了,管理员就会告诉我。
安轶: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挺自作多情的,因为她一次电话都没打过,除了那一天,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结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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