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走后,秦浅也没闲着。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远在湘城的许老先生了,刘耀文伤那么重他都能救,也许,祁南山他也可以。
秦浅掏出手机,给许大叔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有打通,病房外忽然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声音里夹杂着祁宴和李伯的声音。
祁宴:父亲,父亲!
祁宴语气里的急切不是装的。
秦浅电话都顾不上,连忙扔下手机跑出去,才发现自己的病房离祁南山的病房只有一墙之隔。
而此时,不少医务人员都往祁南山的病房里冲。
秦浅木然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务人员在病房里给祁南山抢救,但最终,心脏检测仪上那条线。
当初外公离开时那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她身上。
都说人在面对最悲伤的事情时,其实哭不出来的,秦浅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明明心里又酸又胀,也很想哭。
可就是哭不出来。
眼睛干涩的难受时,人群中间的明澈抬头,刚好对上了她绯红的双眼。
男人薄唇紧抿,喉结微滑动片刻后,对秦浅说:
明澈:我……我们已经经历了。
这一刻,他真的讨厌死了自己这个医生的身份。
秦浅没有说话,目光愣愣地走上前,轻轻推了推祁南山已经毫无生气的身体:
秦浅:爸爸,你醒醒,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爸爸了吗?
秦浅:您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乱跑了,我天天在家陪着您,每天叫您爸爸,叫到您烦好不好?
她声音有些嘶哑哽咽,只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祁南山还是死了,祁宴上前搂着秦浅的肩膀,支撑着她。
李伯一声哀嚎,扑倒祁南山身上开始哭,主雇几十年,李伯和祁南山之间的感情早已相处的像是亲人兄弟。
可这时,偏偏还有不长眼的人上赶着来找事。
秦浅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时,于珊珊领着祁慧已经进了房间。
她转头,就看到了趾高气昂的于珊珊,她穿着一身橘红色冬装,装扮艳丽。
于珊珊:啧,死了!?
于珊珊:来的真是不巧,早知道早点来了。
于珊珊皱眉啧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满。
但眉梢眼角,却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即便是刚刚去世的人是和她同床共枕很多年的男人。
秦浅又把发红的眼眸移向她身后的祁慧,祁慧似乎被吓到了,楞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但却也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秦浅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害死爸爸的人就在眼前,她仿佛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祁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祁宴上前一步,把秦浅护在了身后。
拦住了她几欲发狂的视线。
秦浅听见于珊珊哼了一声:
秦浅:这不是听说老祁快步行了么?我们是来问问关于遗嘱的事情的。
说着她目光一凝,神色冰冷地在祁南山的遗体上打了个转,才对祁宴说:
于珊珊:既然现在人都去世了,你们就快点把遗嘱交出来吧,我告诉你,可别拿假的糊弄我。
祁宴声音冷的要结出冰了。
祁宴:遗嘱的事情到时候自然会有律师找你,现在,请你滚出去!
祁宴抬手指着门外,一点面子没给于珊珊留。
结果他话音刚落,一个影子忽然闪出去,直冲于珊珊和祁慧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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