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马嘉祺双腿软了下,若不是奕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一定会跪在地上。
接着,匆匆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不一会儿,他到了裴月的病房。
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三天。
而进行了骨髓移植,从昏迷里苏醒的裴月,虽脸上还有很多的病容,头发也在之前大量掉发时被剃掉戴上了薄薄的帽子,但此刻,她脸上洋溢着笑意,能感觉到她自己的精神世界还是不错的。
容婳、季雪,还有苑淑、罗嫂,甚至是宋知意都过来了, 她们这些女人都围在病床前,一边笑一边抹泪。
贺凌舟、马昭延和真正救了裴月的顾倾城, 则都在女人们的身后。
裴月也才刚醒来十来分钟。
刚醒来是和医生打的交道,等医生确定她可以和人说话了,他们这些家属才围了上来。
而马嘉祺没在这里,大家也都解释了,是他劳累过度,睡去了。
此刻她对自己怎么好的还不知道呢,而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用虚弱但愉悦的声音说,
裴月: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吧,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裴月:一开始,我睡的浑浑噩噩,身体很难受,真有一种受那种罪还不如死了算了的心态,就那个时候,我隐约感觉有人进来了,我想去看看是什么人,但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不过,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是两个人。
裴月:那两个人走到我旁边,问我,是不是很难受啊,我就说,是啊,很难受。
裴月:然后他们说,那我们带你去个不这么难受的地方,你去不去?
裴月:我那会儿真的可难受了,只想赶紧度过那个感觉,就说,那去呗。而我这样一说后,脑袋里的画面就混沌了,等清晰后,就变得特别清晰。
裴月:是一个很漂亮,我根本没见过,像古建筑的街道,而到了那个地方后,我还真不难受了,就感觉从来没病过一样,身体特别轻松,我就很开心,然后在那条街上随便逛。
裴月:然后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
”说到这里,裴月眸光闪烁着,能感觉出她很兴奋,她看着季雪:
裴月:你猜我看到谁了?
大家也都是听过一点玄学之事的,季雪咽了咽口水,
季雪:谁?
裴月:朱巧!
裴月:我竟然看见了朱巧,她身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到此,她又瞥了马昭延一眼。
容婳:然后呢?
裴月:我看到朱巧和那位姐姐很诧异,她们两个也是同样的表情,甚至那姐姐比我还激动,还上前一步,细细瞧我呢,然后就是朱巧很诧异的问我,怎么来这里了。
裴月:我就说我生病了呗,很难受,有人说带我过来,我就不难受了,我就来了。
裴月:我这样说完后,她们两个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尤其是漂亮姐姐,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说,难受也得回去,她们这里不好,我就觉得很奇怪,这里明明很好啊,我也不疼,环境也美,而且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呢。
裴月:但姐姐还是拉着我就往一个方向去,慢慢的,我看见了一个大门关,姐姐想把我推出去,可那会儿门关的对面走来了很多人,我就没出去,我没走,姐姐很难过。
讲述到这里时,裴月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裴月:我看她好像还想哭,是朱巧和她说了句什么,她才又笑着和我说话,说,既然来了,就带我去逛逛,但她们没带我走多远,就在一个小公园处停了下来。
裴月:那里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很多石桌,石桌上还有麻将,朱巧抢占了一个,突然就要拉着我打麻将,可三缺一啊,后来……
到此,裴月又看了眼苑淑,
裴月:姐姐就叫来一位男长辈,男长辈瘦瘦高高的,和姐姐有点像,我们四个,就玩了起来。
苑淑经历的多,此刻像是明白了什么,苍老的眸突然瞪大,一抹水雾突然涌现。
裴月继续说:
裴月:我很久没打过麻将了,玩得还很开心,后来我们身边又聚集了很多人,其中竟然还有……
她又看了马昭延一眼,
裴月:还有昭延哥和马嘉祺他们的爸爸。
这个时候,容婳的手臂上清晰可见一层鸡皮疙瘩,就连马昭延都懵了一瞬。
很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裴月的梦境究竟是什么。
裴月:马老爷子看到我的时候,也很诧异,还问了问我怎么来这里了,我就如实说我生病了,老爷子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待见我,听说我病了,唇角还勾起了笑呢,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病了,和他老七儿子就没可能了呗!
裴月:我不服气,我就对他说,我都和你儿子生孩子了呢,他听了这话,倒是眼睛亮了下,问我生了个啥,我说是女儿,他就又瞥起了嘴。
大家都笑了。
同时,马嘉祺也进来了,他就呆站在门口,一脸的震愕,吃惊从裴月口中听到的内容。
裴月也跟着笑了两声,
裴月:我还是不服气,说儿子有什么好,问他,他的哪个儿子让他省心了,然后朱巧还帮腔了一句,说孙子也不省心,气得老爷子就不在我们跟前了,离开了。
裴月:后来我就继续和她们玩,几圈后我腻了,想去走走,可姐姐不让,非拉着我继续玩,我也就奉陪着,具体打到第几圈,我也忘记了,就觉得实在不能打下去,还有你们,马嘉祺,我闺女等着我呢,可好久没有玩,也越打越上瘾啊,就在这种矛盾里,马嘉祺来了……
裴月:他过来就很凶很严肃的拉我走,同时姐姐也突然就不打了,说要去转转,再后来,我就知道了……
裴月:和我打麻将的人,都是过世的人,朱巧就不说了,那位漂亮姐姐……
她分别看了眼侧过脸擦眼尾的苑淑,还有怔住的马昭延,
裴月:是昭延哥和马嘉祺的妈妈,男长辈,是他们两个的外公。
裴月:我是被马嘉祺拉回来的
说完了,她眸里也有泪光闪烁,
裴月:马嘉祺呢,他在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为什么也会去到那个地方?
她话音刚落,人群后就马上传来了一道带着浓郁哭腔的男音:
马嘉祺:月月!
马嘉祺一开口,围在病床边的人都回头去看,并让开了一条路。
然后这段时间也不修边幅,满脸憔悴的男人眸内噙着雾气大步走来坐在病床边,盯着病床上张大眸子的裴月看了两秒,骤然俯身,抱住了她。
旋即,一道哭腔更浓,但也难掩其中激动和发泄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月月……
马嘉祺:我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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