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叹了口气,然后依法办事。
很多事情啊,从古到今,很多前人靠文字、靠故事来书写,就是希望后世的人能少走写弯路。
如教训,如真诚,如珍惜。
可有些人他,总得自己撞到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他才能懂。
而这一天下午,在悼念完成后,马嘉祺送别各位宾客后,在墓园旁的小河边,看到了贺凌舟。
他穿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从头到脚打理精致,就连深蓝色的领带,都细节满满。
若不是他的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留下的针眼,不然完全看不出他最近算体弱。
他身后跟着一位保镖,为他撑着伞。
马嘉祺踱步过去,
马嘉祺:你父亲已经来过了。
贺凌舟扯了一抹笑意,
贺凌舟: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马嘉祺点头
马嘉祺: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懂礼数。
贺凌舟无视了他的揶揄,
贺凌舟:月月呢?
马嘉祺差点就脱口而出和容婳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反问:
马嘉祺:你这是……从容婳的事情里走出来了?
贺凌舟冷笑一声,别开视线,
贺凌舟:前些日子只是很惊讶罢了,有什么走不出来,又不是我逼她死的,我那样做也只是想她更好,想给她大把的资源和名利,还有孩子和母亲的身份。
看在今天是自己父亲的葬礼,还有很多宾客没有离开,以及容婳现在有尤金照顾,他忍住了想再次血揍贺凌舟的冲动。
马嘉祺:是么。
他道,
马嘉祺:那你问我月月在哪儿,是又没事儿可做,想拆散我们?
贺凌舟:别把人想的那么无聊。
贺凌舟瞪了她一眼,然后把手伸向一旁。
为他撑伞的保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四方木盒。
贺凌舟把盒子递给了马嘉祺,
贺凌舟:这……是我为我未出生的小外甥准备的满月礼。
马嘉祺皱起了眉头。
总觉得这满月礼送的也太早了,纵然眼前的男人是个渣,但终究是他未出生的孩子的亲表舅,以后肯定得见。
贺凌舟看出了他的狐疑,又解释道,
贺凌舟:之前我有想过把你们的孩子处理掉,月月因为这事儿生过我的气,所以现在提前给你,你带给她,让她消消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
马嘉祺:行。
马嘉祺拿下了。
事儿做完了,贺凌舟抿了抿唇,却没有离开。
马嘉祺问,
马嘉祺:还有什么想说的?
贺凌舟:没了。
贺凌舟一摊手,冲着马嘉祺笑,
贺凌舟:没了。硬要我说两句的话,就虚伪的祝你和我妹,长长久久吧。
言毕,不等马嘉祺再回应,他转身走了。
马嘉祺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觉得他今天格外好看的感觉。
就在贺凌舟要上车时,他没忍住远远吐槽了一句:
马嘉祺:你特么的伤还没好,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约会啊?
贺凌舟:对啊,老子要去见美女!
回完,贺凌舟上了车。
马嘉祺继续忙后续的事。
一直到晚上七点,他才彻底闲下来。
马昭延和季雪在等着他一起去青舍。
苑淑并没有参加马峥临这个比她还年长一岁的“女婿”的葬礼。
不是觉得丢人。
而是恨。
就是单纯的恨。
可即便如此。
他们到了青舍后,苑淑还是换了一件暗色的衣服,连凤绮和罗嫂也是。
而青舍的氛围倒一如既往的平和、惬意。
晚饭吃的也简单,是健康又容易消化的绿色粗粮。
马嘉祺吃饭的时候和裴月又开了视频。
容婳似乎也走出了之前被贺凌舟带来的伤痛,也坐在裴月面前同他们说笑,还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小衣服给马嘉祺看。
说是太期待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但又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就买了白色,男孩女孩都能穿。
生,永远都能给人带来希望,不论处于多黑暗的心境。
孩子的话题,让所有人都沉溺其中。
就在这其乐融融里,突然凤绮接到了一个电话,表情顿时沉了。
苑淑刚发现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严肃的事,从不懂得在情绪方面思量太多的凤绮就直接说了。
凤绮:白栩哥的电话,问我顾倾城在哪里,凌舟哥下午去到滨州,然后跳海了,虽然被救了上来,但说求生意识不大,白栩和贺家正在四周找人,把全球那些顶尖的权威专家能调的都要调到滨州去抢他的命。
瞬间,视频里外,全部安静了下来。
不刻,视频内有了点动静,容婳手里买给孩子的东西掉了。
马嘉祺也回过了神。
想起下午贺凌舟打扮的那么好看……
他妈的……
马嘉祺咬着牙往楼上狂奔而去!
原来那傻逼是想赴死的啊!
很快他拿着贺凌舟说要给裴月的盒子又下来,便看见视频那头容婳把脸埋在了裴月肩上,整个人都哆嗦着。
马昭延看到后,问:
马昭延:这是什么?
马嘉祺慌张地开着
马嘉祺:贺凌舟下午找过我,说是给孩子的满月礼……
怀孕后受激素影响,准妈妈本就爱哭,现在得知表哥出事,裴月更是在无声的一个劲的抹眼泪。
而听到这话后,她闷哼一声哭出了声音。
马嘉祺把盒子打开了,没有什么物体,是一张一张的字据。
他散在桌上,一共一百张。
前九十九张,都是他给裴月还有孩子能准备的各个阶段的礼物,都可以去有关品牌公司的总部兑换,他都付过钱了。
而最后一张,不能用张来说,是一封信。
【裴月亲启。】
他拿到镜头前,
马嘉祺:月月,我能帮你看吗?
裴月点头。
他拆开信封后,里面又有两张纸。
一张上的内容,并没什么隐私,凤绮直接凑过去就看见,并念了出来。
贺凌舟:月月,祝你一生幸福,另外一张,帮哥哥烧给容婳,我想她在那个世界不会想见我,但我想见见她,赎一下我的那些罪,希望你帮我给她说一声。
容婳抖的更厉害了,裴月也哭的更凶。
裴月表哥干嘛啊!
她哭着吼了出来,
裴月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裴月真这么在乎容婳的话,为什么之前不能好好的说出来呢,为什么要伤害她!
裴月现在搞这样一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是的。
不论是裴月和马嘉祺,还是顾倾城和白栩,他们都看得出来,贺凌舟是在意容婳的。
可在意一个人,不该是在她伤心之后,温柔对待吗?
所以贺凌舟跑到青舍不顾容婳的意愿把她强迫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贺凌舟爱容婳,但不多。
而且容婳和尤金也都到了能为自己未来负责的年纪,尤金对容婳坚定的表明态度,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与她步入婚姻,并发誓能做到忠诚。
有时候安稳,比起爱和不爱,更难能可贵。
也是如此,他们才会尊重容婳和尤金,并帮助她向贺凌舟撒了那么一个谎。
不曾想。
不曾想一句真心话都舍不舍说的贺凌舟,却敢用死来赎罪和证明他对容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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