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容婳又看了眼凌梅,道,
容婳:如果各位嫂嫂看了监控,那有没有看到,下午裴月的表哥,白城贺家的贺凌舟过来找过七爷?
凌梅挑眉,冷冷笑了,
凌梅:贺家的小公子,真是来找老七的?
上次贺凌舟在她面前直白的说,要把自己玩过的女人送给马嘉祺,之后容婳就来了。
个中关系,凌梅怎能想不到。
不过一无所知的裴月却懵了,怎么还有表哥的事?
而容婳敢这么说,也不怕凌梅猜出她和贺凌舟的关系,笑意更甚道,
容婳:大嫂,您如果怀疑,那您倒是说说,贺小公子不是找七爷,还是来找谁的呢,难不成……找我的吗?
容婳自己说出这话,让凌梅的脸色顿时猛沉。
她现在肯定不能把贺凌舟牵扯进来,先不说卖队友的操作很蠢,就说贺凌舟为了裴月把马骁揍成重伤,足可看出那个长了一张斯文脸的男人,却有一颗极为偏执狠辣的心。
得罪那个后辈,是个大麻烦。
看凌梅语塞了,容婳面色从容地继续道:
容婳:而裴月,一来是贺小公子的表妹,她兄长肯定会对她多有照拂的,二来,裴月也是七爷名下分公司的董事长,还是他的徒弟……
容婳:各位嫂嫂,裴月突然痛经疼的走不了路了,七爷作为她的师父,作为她表哥的友人,把抱她回来自己家,让我这位未来的七嫂嫂照顾一下,真的能算作他们有染的证据吗?
容婳:如果这都算证据,那我们这些在戏里被男演员抱过的女演员,又该怎么说呢?
这番话落下,裴月望着容婳,眉目剧烈的闪烁。
她没有想到容婳帮了她。
甚至帮的特别漂亮。
这时容婳一转脚尖,把手伸向了裴月。
裴月顺势握住,然后容婳一用力,把她拽了起来。
裴月懵懵懂懂的,容婳把她的身子稍一侧。
身后那团血迹便映在了各位夫人的视线里,看夫人们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容婳对裴月道,
容婳:你瞧,让你去房间休息,你觉得这是七爷的地方,怕人误会,非要忍着疼在这沙发上坐着,可到头来,不还是被误会了?
裴月又将头垂下,配合着容婳说:
裴月谢谢七……
容婳:行了。
容婳打断了她的话,
容婳:快去换换。
裴月点了点头,迈开脚步朝旋梯方向去了。
但她没真离开,而是避在了阴暗的角落里。
而容婳的这番话令夫人们无话可驳,但她们又不甘心在一个容婳面前掉面,二夫人便找了句话:
万能配角:七弟妹,别怪二嫂说话直白,有些女人是狐狸精,信不得。
马上容婳笑出声来,
容婳:二嫂能这么说,我可真开心,我其实比起自己身边有狐狸精,我更怕你们说我是狐狸精呢,毕竟等七爷完全接手了咱席氏之后,我这个…
容婳羞怯一笑,把话补充完整道,
容婳:我这个混娱乐圈的小艺人,可就是家主夫人了,到时候还得监督各位嫂嫂,之前我想,嫂嫂们应该是不愿意被我这样的人监督的。
容婳:但现在,看嫂嫂们都怕我与七爷之间有什么第三者,想来是真心希望婳婳和七爷能长长久久,以后也愿意与婳婳共事的,婳婳深表感激。
言毕,她冲各位夫人虔诚鞠了一躬。
一番发言,让凌梅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呢喃了一句“贱蹄子”,气得转身走了。
容婳抬了下下巴,
容婳:大嫂您说话要三思啊,我到时候成了家主夫人后,我可不惯着跋扈之人,也不吃倚老卖老那一套,骂人的,可是得吃巴掌!
凌梅一顿,狠厉的回过头来,
凌梅:家主夫人,就你?
容婳微笑,
容婳:就算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这话激的本来要走的凌梅气势汹汹的朝着容婳又折了回来,但却被其他夫人给拦住,把她给拉了出去。
等那些人离开后,躲在暗处的裴月正要出来,突然听见有个佣人对容婳拍马屁道,
万能配角:七少夫人您可真厉害啊,能让这大夫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话就像一股浊气,从裴月的耳入了她的身体后,就郁结在了她的胸口。
一时间,她除却小腹之外,胸腔内也隐隐发痛,分不清是胃疼还是心悸。
她只是觉得,容婳虽然入了演艺圈,但她的心计担得起豪门贵胄的贤内助,担得起这马家的七少夫人。
而她呢……
曾觉得自己也不算差,但现在容婳更让她觉得,女人之中优秀的太多太多了。
而豪门这个圈,比起一个人的努力,更看重一个人的家世背景、血脉血统。
就像那几位夫人,能与马家的贵公子们成姻缘,哪个没家世、没背景、没能力?
就是她抱着一番赤诚想要在商界做出一番事业,可做到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又得多久?
暂且再做个假设,就现在她这种状态,如果真和马家的少家主在一起了,她能帮马嘉祺多少?
甚至现在,她的危机都是他的未婚妻帮她解除的。
她之前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竟然就敢想和马嘉祺锁死这回事,多像寻常人唾弃的“普信女”啊。
很可笑,自己真可笑。
自卑这种情绪,就像光背面的阴影,彻底把裴月吞噬了。
容婳没理那个佣人,她过来看裴月竟然在旋梯后站着,人愣了下,
容婳:裴月?
裴月没有反应。
钻了牛角尖,一时半会儿很难走出来。
容婳:裴月!
容婳又大声叫了她一声后,她的眸子才有了焦距。
但再看面前的容婳,年轻貌美,在马嘉祺的地盘,身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
而她呢,曾经也是在清怡山庄住了几年的人,却对这里完全陌生。
她咽了口口水,眸子酸胀不已。
哪怕马嘉祺下午为了从马峥临那里带走她做了很多,但她现在就是想离开这里,离开马家。
她心里很难受,利与弊、情与爱、恨与怨,她都分辨不了了,她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像个累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就在她动了动脚,真准备走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没有家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能永远随风漂泊,偶尔的停息,也不过是挂在了某棵大树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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