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头皮都麻了。
有想道歉的心,但一句“老师对不起”卡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
其他同学也被这一幕吓得噤了声。
在大家的印象里,比他们仅仅年长几岁的马老师不算最严厉的,但却是最有压迫感的。
他的学识,他超级有效的教学方式,他的规矩,他的好看,他的干净,都是学生们心里不可亵渎的神佛。
最终,他淡声开了口,
马嘉祺:学校禁止带热食物进教室,你们几个,谁带得头?
话音一落,其他人在第一时间把手指向了她。
接着他就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漆黑漂亮的眼睛沉了下来,
马嘉祺:你们几个在外面吃完,把门口的垃圾收拾一下再进教室,其他人先翻开明天要学的功课预习一下……
马嘉祺:裴月,跟我来。
当时她心惊胆战,两手互相搓着手心,觉得自己势必又得挨一顿板子了。
谁料,他竟然没有带她去办公室,而是去了职工宿舍楼。
那时候他们的宁大附属高中和宁大仅仅隔着半条街,马嘉祺为了方便自己在大学那边上课,高中这边教学,在高中部有单独的宿舍。
他的宿舍不算大,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单门的衣柜,就是一张办公桌,门口放着白色的铁皮箱子,是用来放文件的,箱子旁还有一台饮水机。
即便他在学校的生活十分接地气,但她曾经依旧不敢忘记他是席氏集团最小的小公子,在马家,他得叫他一声七叔。
之后,他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虽然她不敢抬头,但也清楚的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霎时手里就凉了。
他们之间沉默良久后,他用噙笑的语调道,
马嘉祺:裴月,你是觉得,这么臭的东西,能在瞒着我的情况下,偷吃完吗?
当时她对他的感觉很奇怪。
她敬重他,因为他辈分上比马骁长了一辈,也就是比她长了一辈;她敬畏他,因为他是学校最年轻但是代课最出成绩的理科老师。
然后,想起初到马家,她那几次落寞无靠的时候,他对她施以的援手,在心底深处,她又觉得他没那么怕。
而这种感觉全部糅杂在一起后,她就用很怂的样子,说了最具挑战性的话,
裴月马骁说,七叔特别爱干净……
结果她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声音很冷漠的打断了她,
马嘉祺:在学校,称呼老师!
裴月喔。
她又把头垂得更低,
裴月马骁说,马老师特别爱干净,闻不了异味,您如果刚走到教室门口就闻到臭味了,或许会等味道散散再上课,我就能偷吃完,还不被您发现。
她一说完,他竟然笑了。
她觉得他百分之八十是被她气笑、蠢笑的。
果然接着他就说,
马嘉祺:你觉得,我闻到那么臭的味道,下了课会不会问一下班长是谁造成的?
听了这个,她表面上虽然马上就拧着眉,努着嘴,摆出可怜认错的模样道
裴月老师,我错了!
但心里却在嘀咕:班长不会说的呢,她给班长好处了。
马嘉祺: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觉得怎么办合适?
她把眼一闭,心一横,伸出了手:
裴月挨……挨板子。
下一秒,她就察觉到一个热热的大手掌在她的手心狠狠拍了一下。
等她睁开眼后,他站起了身,
马嘉祺:把眼睛继续闭上。
马嘉祺:又被小撩精偷吻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