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是么。
裴月因为我的生理期很不好过,然后有人告诉我,生孩子是比生理期痛百倍的事,我对生育便有了恐惧感。
裴月但因为是马骁的未婚妻,曾经觉得以后无论如何都得生儿育女,怕也没有办法,也得硬着头皮上,但如果可以,我会做一个丁克,一个孩子也不要。
其实真相是,两年前她因为腹痛去了医院,结识了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吐槽她:
万能配角:你生理期好可怕,我生孩子都没你这么疼!
她当时想,如果生育还没她生理期疼,那生育也不可怕。
这个世界已经没她什么至亲了,她时常渴望生个小孩儿,留下血脉,也是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可今天的检查结果,粉碎了凌梅暂时利用她的目的,也瓦解了她的希望。
心里难受的离谱,她便开始碎碎念,
裴月还有啊,马总你是不知道,肚子疼有多烦,今天查出不孕后,我还想,要不直接把生育器官摘了算了……
裴月以为这话只是对自己狠,殊不知,马嘉祺看着她恬淡的侧脸,墨澈的眸子染了一层阴霾。
马嘉祺:真就那么痛恨生育?
他问。
疑惑的语气似乎想拆穿她的嘴硬。
裴月听出了端倪,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忍着内心的压抑难受,又笑了笑,
裴月听马总这意思是喜欢孩子吧,您以后想要几个小孩儿呢?
马嘉祺狠狠地吸了口烟,
马嘉祺:你想多了,我不喜欢孩子,也一个都不想要。
裴月啊?
裴月意外的回过了头,
裴月可您是少家主,您以后必须得有孩子的!
男人认真道,
马嘉祺:规矩都是人定的,能定,也能改。
裴月又想起了他说过的“至宝”。
裴月可是,以您的身份来讲,您拥有孩子并不会损失什么,而且孩子也不用您亲自带,您没必要如此偏执。
裴月还是说,您真像当年学校流传的那样,喜欢着一个很难在一起的女生?
这时,月亮又露出来了。
清冷寂寥的月光让周围有一种独特的安谧与宁静。
马嘉祺看了看天上的月,又把烟往口中送了一口,沉沉开了口,
马嘉祺:裴月,过来。
女人怔然,心跳的速度忽然加快了些。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即便她想到了这一层面,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他面前。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猛然一拉,裴月跌坐在了他腿上。
烟雾从她脸颊旁飘过,他把她的头按在了怀里,
马嘉祺:很难受的话,就哭出来。
这样的举动,让裴月瞪大眸子到失神,不敢想,也不敢信,可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她就像濒死的鱼一样,发了很久的呆才回过神来,死死揪住了男人的衬衫,把脸埋在了他胸口。
接而他便感觉到胸口的布料以极快的速度湿掉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双眸望着寂静的湖,渐渐失去了焦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她之前放灯的地方突然传来了摔打的声音!
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裴月一个激灵从马嘉祺怀里起来,不等人反应,连爬带摔的跑了。
如果现在户外还有不少人,那她与马嘉祺极易被发现!
父母离世后,裴月为了活下去学会了控制悲伤,可在马嘉祺面前,她又一次失去了原则。
男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还是挡不住眉目里的忧郁。
他停了会儿,去了传出声音的地方。
饶是他,过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到了。
一只浑身是血的白猫睁着大眼躺在了裴月放灯时坐过的石头上,血顺着石头流进了河里。
即便画面很残忍,也不难看出是一只很漂亮的猫。
那是……
他的宠物圆圆。
而圆圆旁边有一只染着血的脚印,那么明显。
一看就是故意留下作案证据给人看的。
马嘉祺的喉结用力的滚动了几下,脱掉身上的白衬衫,把死去的圆圆包了起来。
在他把猫抱着往回走时,狭长的凤眸越来越暗,眼里恨怒交织。
他与马昭延同住在清怡山庄的西区别墅,他回去后,马昭延正在冲咖啡。
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一团鲜红,马昭延被惊得洒了点咖啡:
马昭延:这是什么?
马嘉祺眼底的阴冷愈发浓郁,声音有了丝微的颤音,
马嘉祺:父亲把圆圆杀了……
马家保镖的制服也有所讲究,尤其是鞋,为了方便活动,鞋底的图案都是特殊定制。
又为了杜绝家族之间的构陷,每一房保镖的鞋底图案也不同。
方才那脚印,就是来自马老爷子的贴身保镖。
马昭延陡然一惊,声音颤了几分,
马昭延:他因为马骁的话怀疑你和裴月了,这是杀猫儆你!
马昭延:平时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父亲装装糊涂也就过去了,但裴月作为马骁的未婚妻和你纠缠上,无疑会触及他的底线!
马嘉祺没再说什么,两人回到了宠物房,把圆圆放回了它的小窝。
他在上周才刚给圆圆换了一张粉色的小床,因为圆圆是个“小姑娘”。
此刻马昭延最为自责,昨天马嘉祺离开清怡山庄后,就是他在照顾圆圆。
因山庄地方大,安保强,不会存在丢猫的事情,圆圆经常晚上会在山庄瞎溜达,饿了困了,会自己找回来。
而马昭延时常与法医打交道,对伤体鉴定也有一定的了解,之后他又细细查验了一下圆圆的身体。
两分钟后,他重新把猫盖住,声音变得很压抑:
马昭延:骨头碎了,是遭到了连续摔打所致。我向来知道父亲行事狠辣,没想到竟然如此残忍!
马昭延:我就是洗个了澡……
圆圆就没了。
马昭延:嘉祺,我甚至怕他不只是杀猫儆你,而是让你作心理准备……如果他真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对裴月出手了,你要怎么办?
马嘉祺继续沉默,他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地板上,抬起血液凝固的双手,遮住了脸。
不一会儿,他的肩膀开始微微的耸动。
马昭延以为他落泪了,圆圆从刚出生就来了这个家,马嘉祺亲养了六年,说是半个女儿也不过分。
没想到,马昭延担心地把他的手拿开后,却见他那张沾了血的俊美面容上,噙着疯魔般邪肆的笑。
马昭延:嘉祺?
男人看着沾满血的手,用最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了堪比海誓山盟的句子,
马嘉祺:那就赌上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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