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在真源的怀里卷缩着身子,刚步入酒店的门外,刺骨的寒风冷飕飕的灌进她的身体里,雨晴的嘴唇冻得发紫,隐忍的委屈如洪水决堤般,大眼里氤氲起了雾气,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真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由的抓紧了他的衣领,此刻的她真的好脆弱好无助。
娇弱的雨晴依附在他的怀里,真源的手用力的将她搂的更紧,他的体温很热,传递到她冰冷的身体上,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在乎,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刻。
真源打开车门,将雨晴放到了副驾驶室的旁边,迅速的驶离了这个恶梦般的地方。
张真源冷酷绝然的目光似乎要吞噬掉一切,他的手指紧攥住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飞跃的奔驰在马路上。
真源的心里带着怒气,带着恨意,带着嫉妒,也带着心疼与自责。
夏雨晴不敢说一句话,真源的怒意她感觉的到,放下的心又不经意的提起。
一路狂飙,回到了别墅,真源却没有抱她下车,一个人气呼呼的大步流星的往别墅内走去。
雨晴在寒风中赤着脚,离开他的怀抱,温暖的体温随风消失。
一刹那,仅有的温存转化为天寒地冻的无尽涩然。
夏雨晴顾不上脚底和心底的疼痛,赤着脚追了上去,萌萌看见夏雨晴如此狼狈的回来,又看见真源一脸的怒容。昨夜太太一晚上没有回来,先生可着急了,萌萌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也明白了一点。
迅速的将洗澡水放好,并且帮雨晴拿来了换洗的衣物,还准备了热牛奶和早餐。
夏雨晴走进浴室将冻的快要僵硬的手脚没入温水的浴缸里。
真源的怀疑,真源的冷漠,都像钉子刺进她的肉体一般的难受!
她的委屈与愤怒又能够向谁说,雨晴用力的洗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发泄那股埋在心底的火焰。
她走出浴室的时候,真源正背对着她站在窗户旁边,只要一有事情他就会凝视着窗外。
夏雨晴的身心冰冷,她失神的站在真源的身后。半晌,他才将视线转到她的身上。
张真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真源终究是沉不住气,想到心爱的女人与她的旧情人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酒店里,他就不得不嫉妒。
真源冰冷的质问,好像一盆凉水浇熄了夏雨晴残存的希望。
她压住心底翻滚的酸涩,沙哑的声音开口
夏雨晴昨天下班之后,我与Linda她们几个一起去吃饭,后来我就提前走了,中途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我就赶去了那间酒店,之后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
夏雨晴哽咽了一下,接下来一口气说完
夏雨晴醒来后就是你们看见的那一幕,我跟宋熙俊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受不了他的怀疑,忍不住大声的辩解。
真源抓住窗台的手一紧,英俊的脸庞冷硬至极,深深凝视几许,他的脸色变得平缓,淡然的味口却带着一股犀利
张真源: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要去赴约,我想一定是认识的人吧!
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怀疑,他心底一定认为那个打电话给她的男人是宋熙俊。
夏雨晴心口一窒,如果不将丫丫的事情说出来,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也百口莫辩。
夏雨晴约我去的人是丫丫。
雨晴没有隐瞒的脱口而出。
真源疑惑的目光掠过雨晴没有愧色的脸庞
张真源:她找你干什么?
看来,不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她很难洗脱与熙俊在一起的嫌疑。
夏雨晴是我找的丫丫,我想问清楚孩子流产的真相。
她正然的说道。
张真源冷毅的脸庞紧绷了起来,眸光闪过一丝愧疚
张真源: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要一直想着,过去了就过去了。
夏雨晴是,我原本已经放下了,可是有一天我却无意中遇见了丫丫,她告诉我,我的孩子不是意外,而是有其它的原因。我的孩子死的那么无辜,我当然要知道真相,也要为他报仇。
雨晴全身充满了正义,目光凛然,口吻里还带着憎恨。
她不能告诉张真源丫丫的线索是张少俊提供给她的,她只能说是自己不经意间碰见的,不然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雨晴的心中倏然的一沉,丫丫既然是少俊告诉的,那么今天的事情是丫丫自己想要报仇,还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听那个电话,丫丫一个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一定有人在背后唆使她,这个人,难道会是少俊?
雨晴为这个想法感到全身的血液如被冰封住了不能动弹,少俊做的目的就是破坏真源与她的感情,好让她离开真源吗?
面对雨晴的执念,真源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
张真源:我不知道孩子的事情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孩子流产我也有责任,如果我那天守在你的身边,也许你就不会失去孩子,你也不必那么痛苦。
真源的话语里情真意切,带着浓浓的悔恨,雨晴写满愤然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涩然的说
张真源:孩子的事情与你无关,是我跟孩子无缘。
真源的心头一抽,走到雨晴的身边一把将她紧扣入怀
张真源:孩子的事情我们不要在追究了好吗,你与宋熙俊的事情刚才是我太不理智了,我知道你跟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算将海城整个都翻过来,我也一定会将丫丫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真源语气诚恳,他的目光中带着狠厉,夏雨晴的心好累,身体也累,她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夏雨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迷药的效力过了,雨晴惊吓过度,心里也压着石头,在寒风中吹了半天,一早上都没吃东西,浑身都酸痛无力。
真源的目光紧锁住她苍白的脸色,心疼与纠结蔓延,端起一边的牛奶递到雨晴的手上
张真源:喝了牛奶再休息。
夏雨晴接过牛奶乖乖的喝完了,头越来越昏,真源将她放在了床上,不放心的叮嘱
张真源:不舒服的话叫我。
她无力的点了点头,盖上温暖的被子,闭上了眼眸。
半夜,雨晴又一次从恶梦中惊醒,额头背后沁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水。全身如火炉般的烫热。
真源迅速的起身打开了灯,心疼焦急的低唤
张真源:雨晴,不舒服吗?
夏雨晴神色倦怠,嗓子里像冒着火,干涩嘶哑,迎上真源担忧的眸子
夏雨晴我没事,可能发烧了。
雨晴的脸颊烧的红通通的,真源将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起身将药箱里备用的要合着一杯清水递到了她的手里
张真源:把退烧药吃了,如果早上还没好,就去看医生。
雨晴接过了药,整个口腔内被烧的只剩下苦味,就算药很苦也没有什么知觉。
然后真源将一片冷毛巾搭在了雨晴的额头上,又细心的为她擦干净了身上的汗水,并且换上了一套清爽干净的睡衣。
雨晴温和的看着眼前为她忙碌的真源,曾经的他冷漠无情,此刻的他却像很多普通关心妻子的丈夫一般做着平凡又真实的小事,雨晴的嘴角含着笑意,在真源关切的注视下,安心的睡着了。
后半夜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也许是真源的关怀,雨晴睡的很沉,也没有被恶梦所扰。
清早,就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拂过雨晴的额头,睁开惺忪疲惫的双眼,对上真源柔情关切的眼眸。
张真源:烧退了,昨天一整夜你都没有吃饭,起来吃点东西。
真源早就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了上来。
雨晴的口里都是苦味,吃什么也没有胃口,不过为了身体,她还是撑着身子起床,洗漱了之后,艰难的咽下了早餐。空空的胃流淌着一股暖意。
夏雨晴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雨晴盯着真源,就算她不愿意提起那段屈辱的事情,可是她还是要问清楚,以便尽快的查到那个陷害她的人。
真源的眉头微蹙着,抚摸着雨晴的小脸
张真源: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在酒店里,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一直都没人接,我很担心,接到电话我就跑了过去。
雨晴的衣服和手机都被丫丫给拿走了,真源当然联系不到自己,想着真源一夜的担心,雨晴的粉拳微微的握紧
夏雨晴真源,除了丫丫,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她,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张真源:我当然知道以丫丫的胆量一定不敢做这件事,你放心,无乱如何我会以最快的时间查出来。
真源再一次的保证。眸子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夏雨晴欣然的点了点头,真源起身走出了房间,飞快的打了一个电话,回到房间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副温柔的笑脸,以真源的能力估计会很快找到丫丫。
一想到,自己的委屈与羞辱能够沉冤,她的心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抓到丫丫和背后的人,她铁了心不管丫丫如何狡辩,她也不会放过她。
太过善良的容忍只会换来一次次的背叛与伤害,从今天起,她要做一个强者,再也不会妥协与退让。
真源办事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星期,就找寻到了丫丫的线索。
张真源:大佬又在套路她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