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乞丐,冷雅琴却觉得,这个乞丐的眼神与众不同。
他的眼神不是贪婪的,不是颓废的,也不是自暴自弃的,而是有点茫然,又有点犀利,好象他看她一眼就能看进她的五脏六肺。
这眼神让冷雅琴极不舒服,她觉得这个乞丐似乎看穿了她虚伪的本质,他的眼神仿佛在说
?:哼,你装什么装?做什么善事,你能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
尽管心里不舒服,冷雅琴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继续保持着她和蔼可亲的笑脸。
看见贺钢分发完了钱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大钞,递给贺钢说
冷雅琴:那里还有一个,可能有些害羞,他不好意思到我们面前来乞讨,你给他送过去。
贺钢:好的,夫人。
贺钢恭敬地接过这张大钞,转身走到贺峻霖面前,递给说
贺钢:喂,这是我们夫人赏你的,拿着!
贺峻霖没有看他,他的眼睛仍然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冷雅琴。
他的脑海里在拼命思索
贺峻霖:我认识她吗?我和她之间有关系吗?她的笑容为什么这么熟悉?
冷雅琴看见这个乞丐不接钱,只管盯着她发呆,心里更不舒服,说
冷雅琴:贺钢,走了。
贺钢忙把钱往贺峻霖的手里一塞,转身护卫冷雅琴进寺院去了。
冷雅琴做完庙会出来,贺峻霖还站在那里,看见她出来,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脸上。
冷雅琴的心里很恼怒,这乞丐什么毛病?给钱不接,却又死盯着她不放!
她心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冷雅琴:死乞丐,如果不是看这里人多,老娘弄死你!
她不再理贺峻霖,上车回贺宅去了。
几天后,贺峻霖出现在了贺宅外面,他怀疑自己和冷雅琴有某种关系,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他打听到了冷雅琴的住处。
看着门楣上的“贺宅”二字,贺峻霖的脑海里又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又一次感到了熟悉。
门口的保安看见一个乞丐站在门外不断往屋里瞧,挥手驱赶他
?:走!走!走!看什么看?
贺峻霖没有理他,仍然看着那个巨大的佟字发呆。
保安跑过来推他
?:喂,我叫你走,你听见没有?
贺峻霖稳住身形,保安推了一下没有推动,惊诧地说
?:咦?你还赖着不走了?
他向里面喊
?:来人,把这家伙赶走。
又跑出来两个保安,三个保安一起推贺峻霖,他本能地运用功夫抵抗,三人没有推走他不说,还被他摔翻了两个。
门外的喧哗声惊动了冷雅琴,她命贺钢出来看看。
贺钢跑出来喝住他们,对贺峻霖说
贺钢:那天夫人已经赏过你了,你怎么还讨到门口来了?
他拿出一把零钱递给贺峻霖
贺钢:拿上这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吵闹,影响夫人休息。
贺峻霖不接,盯着他的眼睛说
贺峻霖:我要见你们夫人。
他怀疑自己的身世和这座豪宅有关,想要进去打探一下。
贺钢看着贺峻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神如利剑般犀利,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缩了一下。
冷雅琴走了出来,问
冷雅琴:贺钢,什么事?
贺钢忙跑过来汇报
贺钢:夫人,这个人说要见您。
冷雅琴看着贺峻霖,心里很火大,这丑乞丐还追到家里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心里冷笑,既然这乞丐自己要进阎王殿,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冷雅琴:让他进来。
她转身进去了。
贺峻霖跟在冷雅琴身后进来,不断四处张望,但很快他就失望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他完全想不起这是哪里。
冷雅琴走到客厅门口,转过身和善地问
冷雅琴: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峻霖说
贺峻霖:我想请问夫人,您知不知道我是谁?
冷雅琴皱皱眉
冷雅琴:你是说你不知道你是谁?
贺峻霖点头
贺峻霖:我失去了记忆,想不起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冷雅琴:你怎么会来问我?
贺峻霖:我看见夫人有一种亲切感,我想夫人也许认识我。
冷雅琴看着他的眼睛,她忽然觉得这个乞丐的眼睛和她儿子的很像,她想起了楚依然,想起贺峻霖以前说有一个人和他长得很像,在T国的时候还冒充他从贺宅救走了楚依然。
她的心里很震惊,难道真的有一个和她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冷雅琴想了想,说
冷雅琴:你现在的样子我认不出来,这样吧,你先去洗个脸,我看看认不认识你。
一个女佣人带贺峻霖去洗了脸过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虽然他半张脸很丑陋,但另半张脸和贺峻霖几乎一模一样!
贺钢十分紧张,他跑到冷雅琴身边,挡在她前面对贺峻霖说
贺钢: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雅琴说
冷雅琴:贺钢,上次是这个人吗?
贺钢点头
贺钢:夫人,是他。
紧张的贺钢只知道有人冒充贺峻霖,却不知道天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人才是冒牌货,这个衣衫褴褛毁了容的乞丐却是货真价实的贺峻霖!
贺峻霖听着他们的对话,说
贺峻霖:你们真的认识我?
冷雅琴想起了上一次的屈辱,她的心里冷笑不已,这人竟然追到了Z国,还追到了她家里!
她不知道这个乞丐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忆记,她决定试探一下,说
冷雅琴:我认识你。
贺峻霖:真的?
贺峻霖急切地问
贺峻霖:那我是谁?
冷雅琴沉吟了一下,说
冷雅琴:你还记得楚依然吗?
贺峻霖:楚依然?
贺峻霖的心里一震,感到心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了一把一般,一阵生疼。
他的脑海里划过了一张模糊的笑脸,耳边还有一个声音在喊什么,他凝神思索,想要抓住那笑脸和声音,但这两样东西却如一阵风一般从他的脑海里飘了过去,转瞬即逝,他没有抓住。
他嘴里轻轻重复
贺峻霖:楚依然,楚依然,依然,依然?
越念越熟悉,他抬头看向冷雅琴,急切地问
贺峻霖:她在哪里?
冷雅琴:不着急,你先歇一歇,我一会儿告诉你。
冷雅琴回头吩咐女佣人
冷雅琴:请这位先生到厅里坐,给他端一杯水来。
贺峻霖急于知道自己是谁,跟着女佣进去了,当他喝了女佣端来的水后,头昏昏沉沉起来,不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房间里,冷雅琴那张刚才还很和善的笑脸,此刻变得阴冷无比。
贺峻霖不解地问
贺峻霖:你们要干什么?你说的楚依然在哪里?
冷雅琴冷笑
冷雅琴:你想见她是吗?你只要受住我的鞭子,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贺峻霖:鞭子?
贺峻霖问
贺峻霖:什么鞭子?
冷雅琴不再废话,手摊开,贺钢递过来一根鞭子,这是她刚才叫贺钢去买的,T国的鞭子没有带过来。
冷雅琴拿着鞭子走到贺峻霖面前,扬手就是一鞭,啪地一声,泛起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血痕刺激了冷雅琴的神经,她亢奋起来,一边抽打一边骂
冷雅琴:我叫你冒充我儿子,叫你打伤我的保镖,叫你挑战我的地位!
鞭子接连不断抽打在贺峻霖的身上,他感到很疼,但这疼痛却让他想起了一个女人身上的伤,他努力想要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想要想明白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但他的头都想痛了也想不起来。
冷雅琴打累了,将鞭子扔给贺钢,喘着气说
冷雅琴:你接着打,今天非揭他一层皮下来不可。
贺钢接着抽打,贺峻霖的一身肌肤已经被抽得伤痕累累,全身都火辣辣地痛,他脑袋里那具女人的身体上的伤也更明显了,他还依稀想起女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粒痣。
可是他想不起她的脸,越想头越痛得厉害,他眼冒金星,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失去了知觉。
贺钢汇报
贺钢:夫人,他昏过去了。
冷雅琴冷冷一笑
冷雅琴:这么不济事,还敢招惹我?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这群保镖和女佣都是她从T国带过来的,从小被她经过严苛的训练,他们就像木偶一样,只会听命于她。
冷雅琴想了一会儿,说
冷雅琴:贺钢,你们把他拖下去,手脚给他废掉,再扔出去,有人问起,就说他偷了家里的东西。等晚上你们再出去寻个僻静角落把他杀了,扔得远远的,就报了我们的仇了。
贺钢应了一声,叫两个保镖把贺峻霖拖到一个杂物间里,拿着一把匕首就向他的脚筋挑去。
大漠孤狼住手。
门外一声吼,贺钢一惊,手往上一抬,刀尖一下子戳进了贺峻霖的腿部,这刀十分锋利,贺峻霖的腿顿时血流如注。
大漠孤狼走进来,问
大漠孤狼你们在干什么?
冷雅琴听见儿子回来了,出来说
冷雅琴:小澜啊,我抓到了以前冒充你的家伙,打算先把他的手脚弄残废,晚上再让贺钢去取了他的性命,这家伙害得我们母子生隔阂,我非报了这个仇不可。
大漠孤狼走过来看了看,只见贺峻霖遍体鳞伤,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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