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玉秋早在十四五岁时就认识了,但她从来没有瞧得上我。在她眼里,我始终是一个不入流的太妹,混子,算是这社会筛出来的渣滓。
所以见她之前我洗了澡,做了一番精致的打扮。即使心急如焚,我还是把自己认认真真从头到脚妆点了一番。我不甘在叶玉秋面前认输,但能赢她的资本不多,唯有在外型上有绝对碾压她的资本。
我穿了一件黑色打底连身短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毛呢长风衣,配了一双黑色短靴,稍显成熟的装扮。这么些年,我身上的稚气早就在那灯红酒绿中退去了。
出门时已经凌晨十二点过了,没来得及给念念过生日。一想到她落寞失望的样子,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之前她的生日我从来没有缺席过,独独这一次……
索菲亚迪大酒店位于护城河东面,这魔都很出名,这酒店的观景房能一览魔都全貌,所以是海内外旅客们的首选之地。
我提前给叶玉秋打了电话,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刘家的保镖在大门口接我,黑着一张脸,非常不悦的样子。我倒是很不以为然,跟着他就上去了。
叶玉秋住的是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我进去的时候她正穿着单薄的白色丝质睡袍,端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倚在窗边,娇小玲珑的身材配着她妆容精致的五官,亦如当年我初见她时那样风情万种。
她曾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在南城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刘夫人过后就更是锦上添花,成了当地传奇了。
不过美人迟暮,她再如何保养也逃不过老去的自然法则。所以在看到我的瞬间,我清楚看到了她眼底狠狠掠过一抹妒色。
我没有脱鞋,径直走进了客厅,迅速环视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念念,我心下就有些慌了,对叶玉秋就有些不客气了,招呼都没打直接问道
裴丹青刘夫人,我女儿呢?请把我女儿还给我。
她没理我,上下瞄了我一眼过后又望向了窗外,手里的酒杯轻轻晃动着,令我很是愤怒,却又不敢发作。
于是忍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裴丹青刘夫人,请问我女儿呢?
但她置若罔闻,只顾着摆出她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个样子令我想起了五年前,若非她那样狠心,我就不会生那一场大病,而念念也不至于……所以我面对这女人没有任何好感,那恶心感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可能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
我怒了,冷呲道
裴丹青你在我面前摆谱有意思吗?在我眼里你也就是刘耀文的母亲,可不是绝代风华的人物,收起你孤芳自赏那点优越感吧。
刘夫人: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你?
叶玉秋被我刺到神经似的脸一寒,手里的酒杯直接朝我砸了过来,我避得快躲过了,却被她的行为激怒了,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用绝对身高俯瞰着她。
裴丹青刘夫人,你知道我曾经是跟着刘耀文混过的人,横起来也是不要命的人,咱们还是有事说事好了。
她不甘被我俯视,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刘夫人:坐吧,五年不见了,没有必要这样剑拔弩张的。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
刘夫人:毕竟,那小丫头还在我手里。
裴丹青……
她一句话令我暴涨的气焰一下子下来了,确实,念念在她手里,我又能作何?我走过去坐在了她面前,冷冷打量着她。
叶玉秋还是老了,眼角已经出现了粉黛都遮不住的鱼尾纹,双腮还有浅浅的斑痕。当年迷倒南城无数豪门公子的她,终究也成了历史。
她的眼底藏着些许挫败和无奈,我想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成了南城首富的妻子,能享多少的荣华富贵,就要承受多少孤独和煎熬。再有,刘家老爷子那两个小老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能承受到现在可不是心宽就能做到的。
我心头竟对她生出了几分悲情,觉得她比我更可悲,至少在我恋上刘耀文的日子里,他并没有朝三暮四。
回到重点,我又问道
裴丹青刘夫人,我女儿呢?
刘夫人:这应该是耀文的孩子吧?
她斜睨我道。
裴丹青不是!
我矢口否决,念念是谁的孩子都可以,却断然不能是刘耀文的,因为刘家上下没人能接受她的存在。
叶玉秋并不相信,摆摆手道
刘夫人:孩子是谁的我一眼能认出来,你无须诳我。听说你现在是夜店的舞女,应该不适合抚养这孩子,所以我决定帮你抚养。条件只有一个,离开耀文,我指的是永远离开。
我顿时就沉不住气了,怒道
裴丹青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的女儿,凭什么给你抚养?我从没想过跟刘耀文在一起,你危机感不要那么强烈好吗?
刘夫人:可是他现在来找你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裴丹青这关我什么事?
刘夫人:混账!
叶玉秋也怒了,一掌拍在了茶几上,刘家大夫人的威严顿时就出来了。我也不甘示弱瞪着她,两人剑拔弩张,这气氛充满戾气,亦如当年她初见我的时候。
她怒视我许久,却忽然悲从中来
刘夫人:裴小姐,你是知道刘家内斗是何等水深火热的,我求求你放过朝歌好吗?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已经为你差点死过一次了,你还想害死他不成?
裴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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