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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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刚认识那会，左航就很喜欢贺知之这个妹妹。

第一次见面时，她被父母牵着手从大门口走进来，那双大眼睛懵懂的眨着四处张望，像一只软糯的小白兔一样。

左航随手抓起自己床头上的糖果，屁颠颠的跑过去。

“这个糖好甜！我可以每天来你家玩吗？”

他点点头，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幼儿园的男孩子们嫉妒左航有新玩具，他们挥着拳头威胁他把玩具拿过来，贺知之却从旁边冲过来，手里抓着一个小铲子。

“你们不准欺负他，不然我就铲你们！还要告诉老师！”

看着他们跑了后，她嘻嘻笑着，一脸得瑟的模样。

“左航哥哥，以后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们！”

“好。”

幼儿园，小学，初中，他们一起走过的路，数也数不清。

在家里人都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时，左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变了心。

初一暑假那一年，贺知之带着朋友和他去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的内容左航记不清了，只记得女孩拉着我的胳膊在左边，哭湿了一张又一张纸巾。

应该是一部爱情片，因为左航记得她哭着鼻子说了一句话。

“我绝对不会找这样的男朋友。”

后来，她看着左航右边那道影子，很轻很轻地说。

“你有喜欢的人吗。”

那个时候左航第一反应是笑，接着就是沉默，然后同样很轻很轻地告诉她。

“没有啊。”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朋友有事离开了，很久后左航从那个女生口中得知，是故意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贺知之有个习惯，每次看电影都一定要看完片尾才愿意走，左航就安安静静坐在旁边，陪着女孩一起看，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直到电影彻底落幕，她又开始哭了。

放映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左航乱了手脚，他心乱如麻，只知道一个劲的从口袋里拿出面纸递过去。

“别哭了，我待会给你买块糖。”

他的零花钱很少，却都给贺知之用来买好吃的了。

她说过。

“只要有好吃的，我的心情就会变好。”

左航愿望很少，却希望女孩一直幸福，快乐。

一次圣诞节，他掏空了压岁钱，骑着自行车去好几公里外的一个杂货铺，买了个水晶球，那是贺知之第一次见到这么稀奇的玩意。

说是要带进坟里。

有些时候左航也会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晴就只能够看着她了，说得煽情一点，贺知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弦。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整个人，都已经是贺知之的了。

而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女孩灵瑰的另一部分，一旦离开了，左航的灵魂就会抽丝剥茧地痛，然后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永远都不会完整。

他太自私了，总是想着就这样两个人一起下去，也挺好的。

不明不白的关系，只有左航一个人能知道有多难受。

“以后你找到女朋友了，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不会的。”

“我要找的女朋友，必须是认识十年以上的那种。”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我指的是你，别的人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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