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雀斑可爱。
他别开视线,表情也变得更加不自然。
躲过苏铃铃还想再次摸向他额头试温的小手,心跳加速得毫无预兆,惹得平日里跟老板要求涨工资时能言善辩的嘴变得支支吾吾的。
贺峻霖:我我没发烧,铃姐。
贺峻霖:只是突然热了。
贺峻霖:对,突然热了。
兀自肯定的语气像是说明,又像是说服自己。
贺峻霖:玩具挑好了吗铃姐,我看外面变天了,估计一会儿会下大雨。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这让心里像揣了一窝活蹦乱跳兔崽子似的贺峻霖强装镇定的拐到收银处【其实就是另一张带抽屉的大木桌子】,从里面翻出来一个用过几张的作业本。
苏铃铃挑好了挑好了,我去拿。
她选中了一个塑料制的彩虹尾巴小白马,背上还有对小巧的翅膀,总体的做工用料比较劣质,但跟其他玩具相比较的话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苏铃铃这个多少钱?
贺峻霖:一块钱。
接过小马玩具,贺峻霖特意将贴有价格标签的那半边马背示意给苏铃铃看,然后在那个临时翻找出来的作业本上工工整整的记帐。
苏铃铃小贺弟弟的字写得真好看。
临走之前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夸,苏铃铃美滋滋的把小马玩具揣进上衣侧兜里,说完再见后兴冲冲的往家的方向赶。
贺峻霖:铃姐再见……
人都已经走远了才想起来回复,贺峻霖目送着苏铃铃的背影直到她拐入下一个路口,这下低头看向写在作业本上的那行字。
恩,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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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铃铃怀疑贺峻霖那小子是乌鸦嘴,因为她路才走到一半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幸好旁边有间塌了半边的荒废小屋能够供她临时躲雨。
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雷鸣电闪,豆大的雨点像是无数张断断续续连成的大网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狠狠的砸落在干涸的土地、长苔的青石板路、暗红色的屋瓦,发出啪啪的声响。
苏铃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临近傍晚,天色渐暗,苏铃铃担心自己会被大雨困在这废屋一整晚,所以探出些身子飞快察看了一眼左右四邻,可下着那么大的雨,周围即使是住着人也不会出来,她想借伞回去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落空。
苏铃铃算了,再等等。
苏铃铃要是雨势小了点,就直接冒雨跑回去。
打定主意的苏铃铃自顾自的点点头,她从腐朽的房门后找出来一把还算坚强的破旧木椅坐下来,闲着无聊便打量起废屋内的陈设。
原屋主在外地飞黄腾达后就没再回来过,倒塌的那半边房顶是因为常年漏雨侵蚀,没能及时修缮所致,大多数陈旧家具被水泡过,日积月累下腐朽积灰,处处结网。
偶尔有一两只瘦巴巴的灰色小老鼠从不起眼的角落里窜出来,跟苏铃铃打个照面后再胆怯的窜回去。
苏铃铃小家伙可真可爱。
对于老鼠这类小玩意儿,苏铃铃怕死不怕活,所以还歪着脑袋冲每一个溜出来又溜进去的小老鼠说哈喽。
直到她听到从废屋后墙的窗户外面响起锯木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下她背着小手走过去,斑驳肮脏的窗户玻璃四分五裂的满是雨水拍打滑落的痕迹。
她找了个没玻璃的位置向外看去,发现这间废屋后面的那家是干木匠的。
现在那木匠正站在门前的屋檐下,背对着苏铃铃的方向用锯子分割木板,怕木板挪动的话会锯歪,还抬起一只脚踩着。
苏铃铃呦,是个身材还不错的年轻小伙。
男色当前,某人更来劲了。
苏铃铃啧啧啧,这腿,比我命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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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A的作者顾南渊: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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