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农村,骂天骂地骂新媳的严老太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引得不少村民前来凑热闹。
眨眼的功夫,严家门口的土坡前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大家纷纷叽叽歪歪的交头接耳,愣是没人上前去把坐在高高土坡上的严老太劝下来。
胖婶:啧啧啧这严老太搁这嚎嫩久,那个扫把星都妹出来瞅两眼?忒沉得住气儿哈。
胖婶:不会还搁那炕上睡着吧?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跟苏玲玲一向不对付的胖婶,她家就在苏玲玲的娘家隔壁。
前几年就因为胖婶家狗剩馋嘴吃了苏铃铃家的一颗鸡蛋,被苏铃铃发现后隔着老远对着她家堂屋里摆着的祖宗牌位又蹦又骂,最后向来泼辣性子的她跟胖婶扭打成一团,都滚到泥地里了还不肯撒手。
胖婶额头的右边,现在还秃着的那块就是当时被那个乱咬人的疯子硬生生薅成的。
因此为了能凑上这百年难遇的热闹,胖婶晌午饭正做着呢,啪的一声撂下了手里的大菜刀就拽着自家姊妹春条气喘吁吁跑来了。
扒拉开人群来到土坡跟前后,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就开始阴阳怪气的拱火,说罢还幸灾乐祸的看向严家北屋那扇破烂紧闭的木门。
春条:就是就是。
穿着大花袄子的春条随声附和着。
春条:俺姐头几年就看出来了,赌鬼苏这闺女是灾星,三天两头在村里头骂街撒泼,妹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春条:也真是苦了俺严老太,摊到个这样克夫的扫把星。
满脸眼泪鼻涕的严老大整好嚎累了,刚在村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从土坡下来,被两姊妹三言两语撺掇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丢了常年不离手的拐杖一通捶胸顿足。
严老太太:哎呦俺的心哦,恁俩是不晓得,俺儿没气后就在堂屋草席子上躺着呢,那个冷血没心的看都没去看一眼,竟然还能碎得着,半点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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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的苏铃铃自然是把这些难听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本来还以为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大山沟沟的她此刻迷糊起来,什么赌鬼苏?什么草席子?谁嘎了?
还盖在腿上的大红被子隐隐散发股霉味,这让逐渐适应环境的苏玲玲嫌弃的将它掀扔到炕里头,带起的浮土把她呛得连咳几声。
脑袋也在此刻开始泛疼,是某段明显不属于她的记忆在涌入大脑。
“铃啊,爹求求恁了,嫩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吧,那家人忒实在了给的也不少……爹实在是末钱还债了。”
“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恁长大成大姑娘不容易,恁就嫁吧俺的铃闺女!”
……
苏铃铃
苏铃铃大爷的!
沉默了半天才消化掉所有记忆,明白自己是莫名其妙魂穿了的苏铃铃一拍大腿,满脸的愤愤不平。
原来她这具身子的原主跟她同名同姓,刚过十八就被好赌成性的亲爹卖给了同村的严家大哥,哦,也就是外头那老太婆说的躺在堂屋草席上早就没气儿的那位。
谁知道结亲当晚,被灌得烂醉如泥的严家大哥连新娘盖头都没摸着,刚迈进洞房半步就自己个绊倒摔死了。
原主则是被几个前来抬尸的骂了句贱命克夫,一时之间想不开,当晚就服下耗子药自尽。
结果严老太把严大哥的死因归咎于原主,现在正在屋外头连绝带骂的喊她是克夫灾星扫把星。
这她苏铃铃能忍得了?!
肯定忍不了!!
赤脚下床的苏铃铃披散着毛草似的头发,气冲冲的拽开房门——
苏铃铃一群神经病,他自己不长眼摔死了,怨我干嘛??
苏铃铃我是伸手推他了还是拿脚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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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A的作者顾南渊: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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