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低头看着她的模样,微微出神,人的一生中,总有令人执着的东西,或许是钱,或许是权利,或许是名誉,或许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或许是一个人。对她而言,就是秦婉。
自从她从他的面前走过,他的眼里,便只留下一个唯一的她。
躺了一阵,吃过晚饭,傍晚时分,严浩翔陪着她散步,盛秋的傍晚,一阵阵轻柔的风合欢地掠过脸面,带着周围果园里的香味,一丝丝、一股股吹送入鼻息,心头的不安和燥闷仿佛瞬间消歇了,一切都是惬意的。
她侧头看严浩翔,喜欢这种感觉,要是一直这样和他在一起,多好!
一周后,白家明明知道女儿失踪也不敢妄动,也没有报警,因为东严集团已经在股权交易所挂出了转让股权的消息。
白家想自己收购这份股权,价格谈不拢,严浩翔不给他们优惠的价格,除非以现在的股价收购,而这几天,白氏的股价几个涨停,严浩翔手里的股权已经从原来的五个亿变成了六个亿,白家一时间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收购股份,别说一些别的小股东。
白父知道股价涨停的事多少和严浩翔有关,但是没有证据,只能憋着,眼看着股价逆市一点点上涨。
他收到的小道消息,严浩翔可能以低于市场价十倍的价格卖给别人,这几天焦虑过度,一直寝食不安。
白母看向白父。
白母:要不我们索性撕破脸皮,把当年他逼迫白洁……
白父:糊涂!
白父瞪了一眼白母。
白父:当年白家退亲在先,后面也没有正式再提订婚的事,只是准备了结婚,估计严浩翔同意结婚,也是因为洁儿同意以后将眼角膜捐献给秦婉。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洁儿选择了住院,没有结婚,要不怎么也能先办完婚礼。
白父:再说,他也不是白拿了洁儿的眼角膜,五千万,说出去,也没有人会同情白家,只会骂活该,再说灵儿也喜欢严浩翔,这事传出去,丢人的还是白家。严浩翔一句不喜欢就可以撇开了,毕竟这种事要两个人你情我愿,你以为都是你我一个心情?
白母被白父说的半天没有言语。
白父坐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
白父:那天我也把老爷子得罪了。
白母看向白父。
白母:我也不是急的嘛!你说到底怎么办呢?
白父看向白母。
白父:先看看情况吧,严浩翔也不可能把灵儿怎么样,最多是关几天。
白母点头。
白母:不过你说他为什么又把灵儿关起来?
白父打听过,想到袭焽的话,眸色深了深。
白父:灵儿太固执了一些,一直找秦婉的麻烦,严浩翔能因为她花五千万换洁儿的眼角膜,做出这种举动不是很正常吗?
白母没有出声,坐在那里发愣。
许久,她看向白父。
白母:我们两个女儿,就都这么坑在严浩翔手里,我心里怎么想都不舒坦。
白父看向白母。
白父:人家又没有求你爱人家,这种事你对我说说就行,别到外面拿着去说理,听了叫人笑话。
白母:……
白母低头,有些担心女儿。
白父看向白母。
白父:你别生事,我们等等看,严浩翔明显是给白家施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又过了三天,白父打听了确切的买主,是一家频临破产的公司,出资一个亿,但是就凭那个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现在哪有那么多钱?明显是暗中有人襄助。
至于是不是严浩翔,不好说。
那个公司平日和东严集团没有任何业务往来,反而和柏舟金融业务往来频繁,柏舟金融,似乎和东严集团有结盟的意思。
白父越想越心烦,要是真的被两大金融巨头冷处理了,白氏哪有什么活路可走。
第一次觉得白氏的处境这么尴尬,以前,一直以为严浩翔对洁儿多少是有感情的,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月底,天气渐凉。
白灵住在公寓里瘦了一圈,在白色的纸上不停地写着。
白灵:520除以3是除不尽的,所以爱情里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写了一阵,听到门响,她把纸上收起来,看向年富。
年富提了一箱子方便面,扔在地上。
白灵看向年富,冲上去,几乎失去理智地吼起来。
白灵: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
年富看向白灵,没有出声。
白灵被年富看得一阵心慌意乱。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年富这个人如此不简单。
白灵急促地喘气,看向年富,声音轻缓了几分。
白灵:年富,你觉得我漂亮吗?
年富看了一眼白灵。
年富:我对你没有兴趣。
白灵瞬间涨红了脸。
白灵:你什么意思?
年富站在那里点了一支烟。
年富:我不是穆阳,你这些招数对我没有用。
白灵不好说什么,踢了一脚地上的方便面。
白灵:我快吃吐了,不想吃方便面。
年富打电话叫了一份外卖。
当年晚上,年富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想到外卖里他加了安眠药,在车里坐了一阵,看了一眼公寓,灯已经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一点多了,这个时候,人睡得正熟。
打开公寓的门,进了公寓,到了卧室,他抱起白灵放到车上,将她带到白洁的坟墓那里。
坐在车里,等到外面开始有闪电,他将白灵扔到墓碑那里,开着车离开了。
突然,轰隆一声,黑色的夜幕仿佛被撕开一条口子一样,闪过一抹幽蓝色的闪电,噼里啪啦地下起暴雨。
身上一阵冰凉,白灵惊醒过来,看到姐姐的坟墓,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黑暗里,她似乎看到了姐姐的影子,对她诡异地笑……
白灵坐在那里,脸上失去了血色,浑身出冷汗,突然无法动弹了。
如此真实的噩梦,她想从梦中惊醒过来,就算指节掐的肉痛,也无济于事,浑身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周围的树木被大风吹得哗哗巨响,就像诡异的笑声。
一阵幻听,在白灵耳边变成了“嘻嘻哈哈哈啊啊啊啊啊……”的笑声。
白灵疯了一样跪在那里磕头。
白灵: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害你,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害你,我真的不想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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