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姝姝的婚礼上,这个男人和婉婉一起出现过,只不过,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十分钟,和婉婉送了一个红包就很快离开了。
要不姝姝说,他甚至不知道站在秦婉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澉!
想到法院认定姝姝非法侵入住宅罪成立,拘禁半年,邵家不管,沫沫找了秦婉,也无疾而终,他看着严浩翔和秦婉,宁静的黑眸划过细微的变化,秦婉恨他,恨沫沫,也恨姝姝,估计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婉看着秦庸,耳边是当年她说过的话。
严浩翔:婉婉,你要走,我不拦着你,你在外面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回来。
去食嗟来之食?笃定她在外面活不下去?那样轻蔑的眼神,仿佛她离开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一天活不下去一样!
心口一阵灼热,秦婉回过神来,朝着严浩翔嫣然一笑,挽上他的手臂。
严浩翔大掌配合地覆上她的手,一起走向门口。
秦庸站在那里,看着秦婉从他身旁走过,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
上了车,秦婉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副驾上。
严浩翔扫了一眼,她凝着眉脸色苍白,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抬手,将她的五指捏入了掌心。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回过神来,看向严浩翔,声音低落地出声。
秦婉:我没事。
严浩翔指腹揉着她的手指,在她掌心游走。
严浩翔:这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秦婉:……
秦婉没有出声,突然头一偏靠到了严浩翔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抓紧了他的手。
感觉到她的眼泪掉在手背上,严浩翔没有出声,就那么坐着,用力地捏紧了她并拢的五指。
过了一阵,秦婉手指缩了一下,从他掌心里抽.出,拿过旁边的包,找到化妆镜,用粉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向严浩翔,勉强一笑。
秦婉:回家吧。
严浩翔没有出声,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盯了一阵,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脸,倾下身。
感觉到一道黑影压下来,秦婉闭上了眼睛。
尝到她嘴角的咸涩,严浩翔呼吸沉了一下,加深。
秦婉浑身一软,无力地靠在车座上,睁开眼眸看他。
许久,他才放开她。
秦婉呼吸不稳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看着她,淡淡一笑。
秦婉愣在那里,感觉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你听,你听,花开的声音,在耳边那样浓烈!
她绷着呼吸看着严浩翔,眸色闪着一丝温热。
严浩翔侧着头,凑上,又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缓缓地坐直身子,启动了车。
回到严宅,严浩翔抬手打开客厅里的灯,看到了沙发上的那抹小身影。
小承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肉欢,抿着小嘴,眉头皱的老紧。
秦婉跟在严浩翔的身后,进了门,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心疼小家伙!
爸爸刚去世的那时候,妈妈竟然夜不归宿,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回来。
不过,她每一次都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还要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就那么眼神不聚焦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两只手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
时间长了不动,手和脚上一阵麻感,一不留神,总会从沙发跌下去。
一直到七年前,她才知道,那样的每个夜,她一直等的妈妈都在……
一阵尖锐的耳鸣,她抬手想捂住耳朵,才发现一只手不能动。
严浩翔听到她很重的呼吸声,回头看向秦婉,留意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走过去,看着她紧紧地捂着一只耳朵,抬手,帮她捂住了另一只耳朵。
秦婉站在那里,泪水哗哗哗地流!
严浩翔眸色浓郁地盯着她,另一只手臂用力地将她搂入怀里!
秦婉头埋在他怀里,许久才吸了一口气。
秦婉:你……你真的不知道承翰的母亲是谁吗?
严浩翔拉开她,低头,指腹轻擦她的眼泪,笑了一下。
严浩翔:知道,是你,你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秦婉笑了一声。
秦婉:你胡说。
严浩翔蹙着眉头盯着秦婉,眸底闪过一抹浓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严浩翔:在我心里就是这样。
秦婉:我想我能做个好后妈……
秦婉低头擦了一下眼泪,在他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失态。
她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小承翰惺忪迷糊的声音。
严承翰:小浩翔,你怎么把婉婉惹哭了?
他揉着眼睛站起来,怀里的肉欢砰地一声掉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踩到了肉欢的尾巴。
肉欢汪汪地叫起来。
小家伙一低头,看到肉欢痛苦的模样,连忙回退了一步。
严承翰:小欢子,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这么调皮!
肉欢呜呜地叫了两声,窝在地毯上盘成一团舔尾巴。
小承翰俯身,摸它身上柔软地毛毛,安抚了一下,站起来,朝着秦婉走过来,委屈地出声。
严承翰:婉婉,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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