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好像堵住了喉咙,秦婉伏在地上,抽泣,低喘,肩膀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腿都跪麻了,膝盖前方都是黑色的灰。
秦婉定定地望着,苦涩地一笑,她跪在那里,揉了揉酸痛的膝盖,两只手拨开黑色的灰,拨开墓碑前长满绿霉的树叶,一直到露出黑色的地面,指腹擦得胀痛。
顿了一阵,秦婉扶着地慢慢地站起来。
秦婉:爸爸,我以后再来看你。
回到车上,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手机很安静,没有一条未接来电,他说过一起吃午饭,估计是相谈正欢,忘记了这个妻子吧?
到了住处,刚进楼门,突然看到站在门口女人的背影,秦婉僵在那里,呼吸促乱。
古沫听到动静回头看向秦婉。
古沫:婉婉……
秦婉没有出声,脸上漫过一层潮红,盯着古沫,一个多年不见的人,忽然就这样站在了你的面前,那眼神,是那样的淡,淡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存在。
太浓的生疏感,太浓的岁月的味道,太浓的芥蒂。
想到那天看到的听到的,忽然心里凉凉的,像是被冷水泼过浸透了骨髓!
古沫看了一眼秦婉沾满污泥的手。
古沫:婉婉……
秦婉: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秦婉一字一顿地出声,能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心口的灼热。
古沫:婉婉,你……?
古沫看着秦婉,目光落在她膝盖的泥土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秦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怅然地笑了一声。
秦婉:我去祭拜我爸爸了。
古沫呼吸蓦地浑浊,喘气,站在那里紧闭上眼睛,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婉凝眉看着,不止她身上的衣服,连她的五官,也突然觉得陌生,过道里灯光下,那张苍白的脸,突然白的有些刺目!
许久,古沫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秦婉。
古沫:婉婉,其实姝姝这些年没有过的比你好,她……
秦婉:她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婉盯着古沫,心口越是痛,脸上的笑容越绚烂夺目。
古沫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古沫:姝姝毕竟是你妹妹……
秦婉:妹妹?
秦婉笑了一声,打断了她,微眯着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那张脸。
古沫吃力地闭上了眼睛。
古沫:婉婉,你别这样……
秦婉:那我该怎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
秦婉声音嘶哑地问。
秦婉:把秦庸当亲生父亲?
古沫:……
秦婉:把秦姝当亲妹妹?
古沫:……
秦婉:还是把你当成世界上最完美的母亲?
古沫:……
古沫站在那里没有出声,身子微微发抖。
秦婉笑了一声,视线模糊地转身,出了楼门,走得太快,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促急的声响。
出了小区,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秦婉:廊桥酒吧。
晚上九点的时候,她烂醉如泥地爬在卡座上,盯着一天也没有响过的手机,又要一杯白酒,混了百利甜酒,加上了伏特加,凝眉看着沉在杯底的百利甜酒,点燃了杯面上的伏特加,放入吸管,用最快速度喝下杯底的甜酒,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方俊从包厢出来,无意中看到秦婉,觉得熟悉,又多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来,立马拿起手机给邵莫庭打电话。
方俊:邵哥,我在酒吧好像碰到了秦小姐,一个人,喝醉了。
邵莫庭:哪里?
方俊:廊桥。
邵莫庭:你先在那里看着,我很快过去。
半个小时候,邵莫庭带着醉迷糊的秦婉到了帝华酒店。
他刷了一下门卡,打横抱起秦婉进了套房,将她放在白色的大床上,打开了壁灯,侧头看蜷缩在床上的秦婉,看了一阵,突然站起来脱了身上的西服。
她的唇色本就鲜红,醉酒的缘故,更娇艳欲滴。
太多残存的记忆在脑海中忽然鲜明起来,那些浓雾一样的笼罩着他半生的往事,或愤怒、或羞耻、或沉痛的,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反复地绞着他的心肺撕扯。
一阵痛苦焦躁,他盯着秦婉,呼吸突然一缕一缕浓重起来。
世爵站在套房门口,看向站在旁边的安防部经理。
世爵:是这个套房?
路人丙:是,世总,刚进去不到十分钟。
安防部经理小心翼翼地看向世爵,记得上次以后,世总吩咐,以后有那个孩子和这位小姐出现在帝华,第一时间打电话汇报,他很荣幸地有了总裁的私人手机号。
世爵看向旁边负责清洁的工作的王阿姨,将手里的醒酒药递给她,“随便找个借口,把这个给她。”
安防部经理看向世爵,小声提醒。
路人丙:世总,莫东是我们的重要客户,这么做好吗?
世爵: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
世爵脸色沉下去,脑海中浮过那个小孩和那张黑卡,如果有了东严集团这个大客户,莫东只是牙缝里的肉屑,完全可以剔除掉!
话音一落,他看了一眼安防部经理,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看世总转身进了旁边的豪华套房,安防部经理噤了声,跟了过去,只留了王阿姨。
王阿姨看他们进了套房才轻轻了一下门铃。
邵莫庭站在床头,听到门铃声,低头看了一眼衬衣上的呕吐物,脸色阴沉、铁青地看向出床上醉迷糊的秦婉。
秦婉难受地凝着眉头,又凶猛地吐起来,吐得白色的被子上满是酸水。
他看了一阵,拿了酒店的睡袍帮秦婉穿上,转身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王阿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腐味,几乎弥漫着整个房间,视线从邵莫庭衬衣前襟掠过,连忙移开。
王阿姨:先生,您有需要送洗的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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