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老蒲你听着,带着你们宿舍的人去帮我找张泽禹,学校的小树林,旧仓库,没人的角落里都去找,随时联系我。”
张极握手机的手都在不断颤抖,得先给柳芳打个电话才行,但是她这会在上班手机一定是开静音的。
方毅泽把脸凑到他身边
方毅泽:“你是在找人吗?”
张极没理他,反而越过他往教学楼走去。
方毅泽:“诶,我知道张泽禹在哪儿,我带你去啊!”
方毅泽站在原地,朝张极大喊,果然后者立马回头看他,张极神色复杂,语气是抑制不住的焦急和克制
张极:“在哪里?”
方毅泽笑了笑
方毅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张极凶起来真的很吓人,连手上的青筋都暴起
张极:“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招,告诉我”
方毅泽:“那你掐我试试看啊,你敢吗张极?你舍得我死吗?不对,你舍得张泽禹出事吗?”
方毅泽神色自若,甚至有些悠哉的任张极掐住他的脖子。
张极:“我答应你。”
天台的门被一脚踹开,张泽禹被绑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接近两个小时的挣扎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摇摇欲坠,像折翼的蝴蝶。
听到踹门的声音,张泽禹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皮,他脑袋发昏,朦朦胧胧只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逆着光来,救他脱凡尘。
张极:“张泽禹,崽崽你醒醒!”
张极手忙脚乱的解开缠附在他身上的绳子,然后拍打他的脸蛋,张泽禹浑身发烫,体温高得吓人。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张泽禹抬手环上了张极的脖子,带着哭腔和后怕
张泽禹“你怎么才来啊,我要死在这里了……”
张极没说话,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摩挲他后脑安抚
张极:“崽崽不哭了好不好,是我来晚了”
张泽禹哭过之后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晒都晒不干,眼尾酿着红晕,刘海因为出了汗被他弄了上去,他呼吸急促,勾着张极脖子的指尖也泛着红。
张泽禹“张极……我好像分化了”
张泽禹感觉自己被捂住了眼睛,一个带着汗热的吻,他唇舌都发麻。
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整个人都像被张极握在手中。
像虚空,不敢脱手,刚长出的柔嫩腺体被人坏心眼的逗弄,张泽禹想开口说话,却被虎牙刺进皮肤的疼痛堵了回去,他能感觉到张极咬的很深。
新雪落在雪松上,炎炎夏日,这个废弃的天台却寒霜遍地,张泽禹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张极吻着他,醉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再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柳芳正在给他削苹果,张泽禹张口,却发现声音哑的吓人
张泽禹“妈妈,我怎么在医院?”
柳芳抬手替张泽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柳芳:“你分化啦,第一次分化又发了烧,强制发情了,哥哥给你做了临时标记,但是伤口有些感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啊?”
张泽禹抬手摸了摸脖子,腺体的位置已经被贴上了纱布。
张泽禹“所以,我现在是分化成 omega 了吗?”
柳芳:“嗯…崽崽的信息素是新雪,很棒很罕见的味道哦。”
真是奇怪,原本以为分化成 omega 他一定会很不甘心,现在内心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反而十分平静,只不过醒来没有看见张极,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烫了一下。
张泽禹“张极呢?他怎么不在”
柳芳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平淡的回答张极在家,张泽禹低下头,哦了一声就不再回应。
手握住被单又放开,柳芳出去给他买饭,病房里很安静,出了仪器的运行声没有别的杂音,只有那团凌乱的床单见证少年的心事烦乱。
医生:“你儿子这是典型的信息素过敏的症状,按理来讲三 A 的雪松很少会对其他信息素过敏,但是对方是新雪,是极为罕见 omega 信息素,所以患者才会过敏。”
柳芳面露难色,着急的追问
医生:“当他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就会胸闷气短感到不适,如果进行标记就有可能昏迷,严重的话甚至休克。”
医生交代了一些忌口和注意事项就转身出了病房,张极一直没说话,只是一边听,一边看窗外的梧桐树。
柳芳在张极身边坐下,自己儿子她清楚,什么都不说就是憋着难过
柳芳:“儿子,你看这事……”
张极:“先别告诉崽崽了,我有分寸”
柳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叹了口气。
记得自己一回家就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两个儿子回家,准备打电话给学校问问,就看见张极抱着昏迷张泽禹回来,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己也晕倒了。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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