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翻滚而来,三年前的记忆准确无误得击中了在场的所有人。
双方谁都没有先说好,夏灼微微垂眼,这就像是偶像剧里精心设计得久别重逢,应该是所有人都高呼着挥洒热泪的情景,此刻却安静得像死了一般。
也对,谁会相信一个杳无音信三年之久的人,此刻竟然会完好无损得站到自己面前,还悠闲地弹着钢琴。
夏灼扯唇轻笑,抬起步子,转身就准备朝楼上走去。
夏灼:“跟上吧,我们的目的相同,我不会害你们”
她的声音在空旷得此刻那样清晰,她变得内敛沉稳,早已不见当年的锋芒毕露。
刘耀文握紧了枪,看着夏灼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狠狠得咬着后槽牙。
刘耀文:“一楼地毯式搜索,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马嘉祺:“那你呢?”
刘耀文:“我上楼”
马嘉祺眉心微蹙,今天的重逢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不是夏灼开口说话,他甚至以为这就是场梦。
马嘉祺:“不可意气用事”
马嘉祺没等来刘耀文的回应,目送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然后在楼梯口消失不见。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心结,解开心结的钥匙也只有夏灼这个人才能解开。
他们之间,必定要有个结果。
夏灼翻动着手中落灰的书,脚步声最终停在不远处,一楼的搜索工作井然有序得开展,透过中央的那个坑洞,可以看得很清楚。
夏灼:“不多叫几个人来吗?”
夏灼微微侧眸,目光之中,刘耀文迈着步子一步一步逼近她,甚至最后直直得定在她面前。
他身上的戾气很重,暴虐的情绪让他的眼尾猩红,手上青筋暴起,握着枪得那只尤为明显。
刘耀文:“夏灼,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刘耀文咬着牙,一字一句都说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那些字碾碎一般,夏灼抿抿唇,看向他的眸子,三年过去,时间带给他的成长越发的多,他敛藏锋芒,成为了首席指挥长,带领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更好,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
夏灼:“虽然来得很迟了,但还是要说,恭喜你啊”
刘耀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可置信得笑出声,只是那笑并不是往常意义上的笑,那种笑饱含着危险,是野兽逐渐亮出锋利的牙齿。
夏灼下意识被逼的后退几步,这个动作仿佛是彻底激怒他了一般,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抵在书柜上。
夏灼被飞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眼前看不清东西,不断的吸入飞尘使得咳嗽没办法停止,只能用另一只手拍着胸口。
刘耀文微微牵动着指尖,摸索到她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疤痕,他猛的将手腕拉起来,那道疤痕很深,狰狞在她白皙瘦弱的手腕上,那必然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才能造成的伤口。
夏灼挣扎着想抽出来手,却发现她的力气和他比起来,完全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刘耀文:“这是怎么回事?”
刘耀文:“说话,夏灼,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夏灼:“不小心划得”
刘耀文:“骗人,夏灼,直到今天你还想骗我”
刘耀文掐着她的下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捏碎在这,可那道疤痕却直直的戳进他心窝里,让他五脏六腑都泛着疼。
刘耀文:“夏灼,你跟我说实话,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好不好...”
夏灼:“想死没死成...”
那天坠江,她被强水流冲到一个地方,她没有死,却也生不如死,她想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生命,在那边找到一个锋利的玻璃碎片朝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划下去,想以此来结束。
那块疤痕仿佛烫手一般,刘耀文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小心中带着试探。
刘耀文:“为什么...来这”
夏灼:“老天爷觉得我的任务没有结束,不收我的命”
夏灼:“或许他们也不想让我就这么白白死掉吧”
夏灼说得云淡风轻,无数次在生死关前走过,面对过未知的恐惧和绝望,可她依旧活了下来,就这么一个人...活了下来。
刘耀文:“我呢?夏灼,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三年”
刘耀文:“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有任何线索我都愿意去找,哪怕最终落空”
刘耀文:“我也害怕你真的不在了,给你立了个墓碑,我害怕你在底下没人记得你,我害怕你就真的被所有人遗忘...”
刘耀文:“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刘耀文抓着她的左手腕,低着头在她那条疤痕上落下了虔诚又真挚的吻。
夏灼:“抱歉……”
刘耀文:“我不要听抱歉,夏灼,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愿意来见我一面!”
夏灼:“刘耀文,你我不一样,支撑我活下去的意义被一个个剥夺”
夏灼:“我早就不能被称为一个正常人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拥有着更光明的未来……”
夏灼说得悲切,刘耀文从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夏灼的灵魂早就在以往被污染堕落。
他不想看她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下一秒,又会甘愿葬送自己的生命。
刘耀文:“夏灼,在那三年里,我也早就不再是我了”
刘耀文:“我发过誓,如果你真的回来,我会拿最坚固的铁链把你牢牢的锁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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