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选择恩仔?”
……
也许是要留着我拒绝顺顺,恩仔开始带我外出采草药。
在羊村里的时候,村长经常教我们辨别药草。
那时我爱偷懒,上课总是借着前桌张泽禹的掩护,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那时我是怎么想的呢?
我在想,我一辈子在羊村里,怎么会在野外受伤?
如果我发烧了,村里有村长,有医生,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他们使我得以无忧无虑成长。
航酱家里种了很多药草,天润博学多才,熟通医书,怎么着也用不到我自己出手。
我只记住了村长反复强调的东西——绮草。
它有毒。
少量的汁液可以让一只成年羊昏迷不醒,整棵绮草下肚可以杀死一只狼。
我的目光匆匆扫过松树下那棵藏在青草丛中的绮草。
它和普通草长得差不多,但有一点很好辨认。那就是草尖泛红,从草尖到草根是红青渐变色。
我假装没看见,跟在恩仔身后,装作无意地用身形挡住松树那边的方向。
我面前的这只狼很敏锐,而且,他比我懂药草。
我不知道他是否认识绮草。如果我想用它脱身,就不能让他发现绮草的存在。
穆祉丞:这些药草可以消炎。
他将手中带着苦味的药草塞到我手中。
这些草被连根拔起,泥土我的指缝间簌簌落着。
穆祉丞:吃了它们。
慕云:我想洗一洗。
我以为他会不耐烦。
想不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穆祉丞:可以。
语气很淡漠。
穆祉丞:你额头上的叶片也该重新沾水了。
说罢,他领着我去往河边。
如今已然是正午时间,森林里阳光很少照进,我抱着清苦的药草,踏过湿软的泥土,跟在恩仔身后。
他不会离我太远。
也不会距我很近。
这样的距离,只是方便他在我调头离开时抓住我。
我注视着他背影。
心中只想着一件事。
我想毒死他。
该用什么手段?
穆祉丞:发烧了别碰凉水。
他把我推到河边,拿过我手中的药草,蹲在河边清洗。
十指关节分明,荡在清波之中。
药草被他一根一根分开,洗得十分仔细。
这般谨慎,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我庆幸自己没提前摘了绮草藏在药草堆里。
许久没有吃草了。
口腔中苦涩的味道,让我有些怀念从前。
在羊村里生病的时候,吃了药,小美总会拿蜂蜜糖哄我。
可是现在,面前只有一只托着下巴观察我的恶狼。
穆祉丞:你吃草的样子真像只羊。
慕云:这玩笑并不好笑。
他轻笑了一声,把重新打湿的叶片贴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穆祉丞:不管你是不是羊,以后只有一个身份。
穆祉丞:我的。
我默默吃草没搭理他。
要找到机会,找到机会摘绮草。
恩仔和顺顺,一个都别想活。
穆祉丞:怎么不说话?
穆祉丞:我知道你不喜欢顺顺,也不喜欢我。
他捻着我的小羊角,对着我低语。
穆祉丞:那云,你更恨谁一点呢?
慕云:我不怨恨你们。
慕云:只怨自己没有实力。
杀不了你们。
穆祉丞:你太瘦弱了。从小吃草的,怎么可能比得上从小吃肉的我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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