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
窗外太阳升起,屋子里清凉之气逐渐被炎热取代,温度一点点升高,王洌彬头顶周围开始弥散出一层层热气,热气中夹杂着一种难闻的腥臭。
苏黎夜绝艳白皙的脸上亦是沁出了一层薄汗,指尖均匀输出的真气维持着银针的温度,将凝聚在头顶处的蛊毒一点点通过蒸发的方式逼出体外。
蛊毒是毒但也不是毒。
不能用寻常的方式解毒,却能通过特殊的手段把蛊转化为毒——而这种方式,世间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知过了多久,苏黎夜轻轻吁了口气,收回真气,抬手以袖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目光落在留在发丝间的几根银针上,须臾,伸手把银针一一抽了出来。
原本细小干净的银针表面裹上了一层黑,几乎看不出银针原本的颜色。
将几根泛黑的银针搁置一旁,苏黎夜又抽出锦盒了一根稍长些的银针,再次刺破自己的食指,将新鲜的血液滴到王洌彬浓密的发丝间。
一滴又一滴。
血腥气萦绕在鼻尖,跟空气里尚未散去的腥臭味融合在一起,气味着实不太好闻,夜红绫却始终面无表情,便是连扎破自己手指放血的举动都从容平静得很,像是扎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一样,不过要真算起来,这也的确不是她的手,苏黎夜也只不过是按照记忆中的动作进行。
王家主在门外焦灼地踱着步子,却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怕影响到屋子里的卿公子,直到看见凤言从西厢房走出来。
一身黑袍的少年容貌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气质冷漠,浑身充满着寒峭凛冽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的随从。
王家主眼神深了深,越发肯定卿公子来历不凡。
身份、来历、名讳都可以作假,气度却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了的东西,尤其是在见多识广的人眼中——卿公子和他的随从凤言都是连王家主这样的老狐狸都看不出深浅的人,就算现在有人说他们只是寻常的来历,王家主也绝不会相信。
外面的太阳移到了头顶偏斜的位置,离午时已经不远,凤言遵着苏黎夜的吩咐休息了两个时辰,此时两个时辰已经过去,而夜红绫还没有从王洌彬的屋子里出来。
“凤言公子。”王家主低声开口,“你家公子大概还需要多久能好?”
凤言缓缓摇头“不知道。”
王家主闻言微默片刻,换了个问题“我能不能知道,凤言公子这一身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
凤言瞥了他一眼。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苏黎夜淡淡苦笑,“昨晚发生的事情凤言公子也看到了,刺客接二连三闯进家里来。王家偌大的府邸,这么多的护院居然没一个是对手,幸亏有凤言公子守着房门,否则洌彬只怕危险。”
顿了顿,他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想,若洌彬身边也能有凤言公子这般身手的高手保护,我定然能放心不少。”
王家家大业大,作为王家唯一嫡子的王洌彬以后会是继承家业的唯一人选,做生意之人走南闯北,所遇到的危险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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