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夜沉默,然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从床头的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这是诊金,今晚麻烦你跑了一趟。”
大夫摆摆手“不用,老夫什么都没做……”
“拿着。”苏黎夜语气淡漠,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出了这个门,关于他的病情请徐老莫要透露给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大夫一愣,明白这是封口费,便也沉默的接下了。
大夫离开之后,苏黎夜独自站在窗口,望着天边夜色,眸心泛起氤氲漆黑的色泽,似一团团黑雾笼罩。
凤言的问题目前看来并不严重,睡到夜半时分自动就醒了,睁开眼,眼前仿佛还残留着一片片断断续续让人看不真切的光影,斑驳陆离,浮浮沉沉。
思绪只凝了一瞬,多年训练多产生的下意识反应已让他迅速翻身而起,凌厉冷峻的目光在屋子里如电光般掠过,随即如点了穴般定格在窗前那道孤冷清傲的背影上。
“主人。”凤言开口,并垂低了眉眼,“属下……”
“醒了?”苏黎夜转过身来,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凤言顿默,随即恭应“是。”
“备浴。”
淡淡的两个字,极为寻常的命令。
凤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
……
次日一早,凤言就带着几位心腹管事谈生意去了。
他说得没错,自己在家停留的时间只有一天,王洌彬已经醒了过来,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如今对卿公子也有了基本的信任,由着他主从二人照看,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而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家二少爷居然也没有过来碍眼,直到午饭时分,王青林带着侍女送饭过来时,才顺嘴提了一句“二哥被父亲带出去谈生意了,今天只有我能做主府中的事情,卿公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话音刚落,刚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王洌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语气淡淡应了一声“是吗?”
王洌彬转头,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大,哥?”
这么快就醒了,都能下床走路了?
王洌彬看着他,目光清淡而平静“看见我很奇怪?”
看见他当然不奇怪,可看见他这么快醒来且还能下地走路,就让人不得不诧异了。
王青林摇头,顿了片刻才道“大哥好些了?”
“嗯,好多了。”王洌彬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苏黎夜的房门方向,随即抬脚步上门前石阶,“多亏了卿公子。”
多亏了卿公子?
王青林默然片刻,的确该多谢卿公子,可…
“大哥是否知道卿公子跟父亲谈下的条件?”
王洌彬漫不经心地点头,抬脚跨进门槛,“知道一点。”
王青林闻言,忍不住又是一阵静默。
知道了还这么淡定?
好吧,反正以后整个王家都是他的,暂时失去南边的马场和矿场也没什么,毕竟没有什么比大哥的性命重要。
若是性命没了,再大的家业也是别人的。
这般一想,王青林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也淡定下来,然后跟着进了房门。
侍女遵着王青林的吩咐把饭菜都摆上了桌,而这房里暂时居住的主人此时还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抑或是在发呆?
“卿公子。”王青林开口,抬眼看着窗前主从二人如出一辙的冷漠身影,“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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