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天还是热,相比上一站的西安,观众们又更热闹了许多。张云雷这次订房间前还特意叮嘱,要给他俩一人订一个单间,全方位杜绝了杨九郎再有任何越矩的动作。纵然收到杨九郎的强烈抗议,张云雷还是毅然决然的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没一会儿,张云雷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把门打开个缝,就看见杨九郎眼巴巴的站在门外看着自己,哼唧半天开口说了句,“角儿,我没带洗面奶。”
“……”张云雷很想把门拍他脸上,气哼哼的瞪他一眼,松开了攥在门把上的手,任由他从门缝里钻进来,给他甩下一句,“洗漱完赶紧回你自己房间。”
“我不能留这嘛?”杨九郎刷着牙,含着一嘴白沫沫含含糊糊的说着。等半天就听见那人一句无情的不能。
七夕专场,这个噱头观众们非常喜欢,同样,杨九郎也非常喜欢。要不是演出的话,这人还真不见得愿意出来跟自己过个七夕,这回算是逮着他了,杨九郎寻思着今儿怎么演才能过这把瘾,为此憋了不少大招。
九龄九龙头一个节目,孙子钊做主持人报的幕。张云雷正画着妆呢,杨九郎凑过来,故作无所谓似的问了句,“怎么这回老秦没跟着?怎么是包子报幕?”
张云雷抬眼瞥他一眼,咧嘴笑了笑,“哎呀,有的人好像特在意老秦来不来呢,我没让他来,怕有的人又憋着气借酒浇愁呀。”
杨九郎脸一红,扭头走了。杨九郎想着心里头憋着的等到台上再气他回来。
俩人头一个活说的对春联,张大文人作诗的时候,杨九郎一个打断,“你这字数连第四句的名额都占上了。”
“你急什么,我这是初稿。”张云雷依旧在角色里,自顾自说着台词。
“我们不听初稿,我们听初夜。”
张云雷瞳孔瞬间放大,扭过头看着杨九郎,肤色白的人脸一红就显得特别明显,从耳后蔓延开来,眼睛里似乎在质问着,你问的什么东西,这点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敢问!杨九郎见好就收赶紧岔了过去,这才又往后说下去。
这场说完刚走到侧幕后面,张云雷立刻朝着杨九郎后脑勺拍了一下,咬着牙埋怨了一句,“你再乱说!再乱说!”
在台下不比在台上,台上张云雷不能真发火真动手,台下可就不一样了,杨九郎赶紧告饶,连连摆手说不敢了不敢了。最终获得张云雷几个白眼,和一句嗔怪的低声抱怨,“还敢提这些破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通哥和大哥上台掖场,过渡的节目都比较短,张云雷才换好了大褂喝了口水,俩人就已经说到结尾了,张云雷都没来得及坐下歇会,杨九郎上前想扶着他,被他给甩开了,“不用扶,都多长时间了。”
“嗐,这不是习惯了嘛。”杨九郎跟着人往台上走,嘀咕了一句。
这两年来早就有些事情刻进了习惯里,目光视线不敢离开你太远,下意识的上前扶你,你微微一晃动都怕你摔倒,立刻伸手去护,杨九郎心想,这些习惯估计是再也改不掉了,越来越多的与你有关刻进了我的生活。
“嗯是。”
“对。”
“你说什么都对。”
张云雷也发现这些哄着自己的话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管自己说他什么,他都点头认下,用观众的话来说,这就叫宠溺。按杨九郎的话来说,这叫认哏。有时候张云雷自己都要感叹一句,“你现在这么认哏嘛?”
杨九郎总是笑眯眯的不说什么。可这些温和如绵羊的态度可是张云雷专享的,早先张云雷确实没想过是这样,直到第三个活羊上树的时候,张云雷撺掇张九龄上去抄便宜,自己从侧幕偷偷看笑话的时候,看见张九龄被杨九郎薅着头发拽出老远,这才看见三庆小霸王的真实战力。
九龄跑下来的时候头发都炸窝了,撇着嘴看着张云雷,“辫儿哥,你管管他!看给我薅的。”
“你也薅他啊。”张云雷看热闹不嫌事大,“薅回来。”
“我打不过他啊!人三庆小霸王。”
张云雷对这个称呼不由得发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封的,现在一看,好像是那么回事。杨九郎平时对自己温温柔柔的,可私下里好像九力他们都挺怕这个队副的,平时倒像是他在替自己镇场管事。
戴上眼镜,远远看着他站在台上,张云雷眯眼笑了。
轮到自己再次上台,张云雷忘了摘眼镜,戴上台才想起来,走到杨九郎面前,还朝着人晃晃眼镜卖了个萌,看杨九郎头上的汗一瞬间落下来,张云雷觉得特别满意。似乎每次看着这人在自己的招惹下慌乱的那一瞬的表情时,张云雷都格外满足。
“走调了。”张云雷作势转身要走,下一秒就听见地上咚地一声,杨九郎已经趴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腿,虽然知道这活就是这么设计的,但每次看见杨九郎跪在自己面前,张云雷都会想起捉放曹里那句上跪天子,下跪妻子……
张云雷拉着大褂将人拉起来,抿着嘴笑着,三庆小霸王,哼,还不是要下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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