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ty!Floty!”
“听着,这件事情,它本来就是会发生的,对吧!它偏要在今天晚上发生,那我们也没办法呀,对吧!我们尽力了呀,阻止了呀,对吧!既然等到最后一刻了才撞上,那就是缘分啊,对吧!对的吧!”
凌雨行一路跑一路号。
“岑爱!你在喊什么?”李芝扛着一大包麻袋撒丫子飞奔,不太能理解凌雨行的悲壮。
“我,我在感慨!感慨!感慨人生苦短!”
“噢!”
“你懂吗?你不懂。”
“噢!”
“……”
见交流无效,凌雨行颇有几分颓废。现在的女主不都流行什么玛丽苏、傻白甜吗,这李芝倒奇,直接傻白傻!
“哎,话说岑爱呀,”李芝还是那副天真的表情,憨憨的问,“为什么————是我背这个麻袋呀?”
“咋个地,你不愿意呀?”
“我愿意呀!”
“那是了!”凌雨行理所当然,“我看你追车追得那么起劲儿,再扛个麻袋也应该问题不大。”
李芝歪了歪脖子:“追、追车?”
“唉!总之,你比我跑得快嘛!我体质又弱,体力又差……只能你背啊,是不是嘛………”凌雨行说着,装得楚楚可怜。
“噢!好吧!”李芝一想也是,再度发问,“那———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凌雨行瞪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看见后面有僵尸呀!啊?”
“噢?噢噢噢!”
凌雨行做了详细且周密的计划,严格执行,因而二人顺利来到山亭,顺利引开僵尸,顺利取得满满一麻袋灵魂。但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还是暴露了。
功亏一篑,凌雨行那叫一个懊恼。本来就对大玉山人生地不熟的,再想安全的转点,简直是强人所难,难上加难!
毕竟被僵尸咬上一口可是有够精彩纷呈的。
“Floty!Floty你听得见吗?你听得见吧!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想毁约?你是不是想毁约了?时限还没有过啊!今天,今天才是最后一天!契约还生着效呢!”
“啊啊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Floty你个缺心眼,非要指那———么难走的一段山路!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针对我!啊啊!我们现在在合作啊!合作!”
凌雨行猛喘两口气。
他耳边只有风声和山下的杂音。
“……”
“你别这样,你说话啊。”
“……”
“你……你在的吧。”
一股凉意掠过,凌雨行的心跳漏了半拍。
棒极了,妙极了,Floty不在。
真的不在。
Floty曾经跟他假设———假设自己掉线了,怎么办?凌雨行二话不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假设了这个假设不成立。
好耶,意料之外。
“哎,话说李芝呀,”凌雨行叫住她,神情讪讪的,“你继续跑啊,我下山一趟。”
李芝停下脚步:“啊?”
“啊什么啊,别停呀!快跑起来!身后还有僵尸呢!”
“啊………噢!可是,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要下山?”
“我下山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走,我马上过来找你!”
“啊………噢!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安念在前面!你再不跑她就要跑了!”
“噢?噢噢噢!”
“噢什么噢,快跑!”
***
知道失去灵魂的滋味吗?
无思无忆无信仰,一具活着的躯壳。空壳。
什么滋味,没有滋味。
人死了去哪里?去天堂,去地狱,去转世,去重启。而这些延续的都是灵魂,灵魂,存在灵魂。
再艳丽的肉体也不会有光泽,它们毫无神色。灵魂是灯,是火,是一道闪电。它是包装纸地下的礼物,且独一无二。
它破了,裂了,碎了,受伤了,无妨,修补就好。
它就是没了,也无妨,夺回来就好。
那它要是烂了呢,烂掉了呢?
***
“你是不是觉得我嫌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嫌慢了?”
“你觉得我扯,觉得我贪,觉得我小题大做?”
“你那么信誓旦旦。”
“……”
“你让我放心。”
“……”
“你说的没事。”
“……”
“你说的不会出事!”
“……”
狂跳,翁隶的心脏在狂跳。
是他搞砸了吗?是他的错吗?他输了吗?他败了吗?他从未落入下风,他有天赋,他很有天赋。
天赋救不了他。
“明天,明天可以可不可以?明天我补上,明天给你四十个。”翁隶以商量的口吻,急促的呼吸,“国防队可能快到了,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天的时间?”
“国防队?你还惹上的国防队?”
“我没有……我……我……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
“你还有什么用呢。”
翁隶面如死灰。
“他在紧张什么啊?”另一头,秦早起扶着安念,安念依旧虚弱,“不就一个单子吗,吹了就吹了呗,他怕不是被迷惑了吧?”
安念瞳孔一震。
秦早起看着都急,甚至忘了自己的立场,紧皱着眉:“他没事吧?他在纠结什么啊?”
*
缇海柯旪坐在亭子里,挂断电话,听那一阵忙音。夜如死水,沉寂深邃,像是一片纯色,也若一团浆糊。捞啊捞,捞得一场空,好个一场空。
“还不够……”他喃喃道。
“我还差……”他走了神。
“只要为了……”
“为了……”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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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内啥,家银们,发现个事———就是,照这个速度更下去,咱得更两年…………
作者:所以所以,这个月我不就三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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