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起来都在等李相夷回来。
可是笛飞声一眼就能认出李莲花就是李相夷,闻早早不相信朝夕相处的昔日旧友会认不出来。
他们希望李相夷回来,是那个万人敬仰光芒万丈的天下第一,而不是如今这个唯唯诺诺的李莲花,他们或许只是不愿承认,又或许他们也根本不想李相夷回来,这十年他们在李相夷留下的光芒里过够了安稳日子,又怎会希望有人打破这样的平静。
对他们来说,李相夷十年前死在东海就是最好的结果。
云彼丘:我……我找过,可是我找不到门主。
“闻姑娘,那日四顾门遭人偷袭,死伤无数,我们不是不去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好一个分身乏术。
闻早早冷笑一声,还想再说被李莲花拦住了,他对闻早早摇了摇头。
算了,都过去了,他也不想再恨任何人了。
闻早早.十年了,李相夷早就投胎去了,你们也别再到处找他了。
闻早早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云彼丘,云彼丘看清后已然痛哭流涕。
是李相夷的四顾门门主令。
当初李相夷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之下将门主令当了,闻早早觉得可惜,赚够了钱又将它赎了回来,但是李相夷已成李莲花,这块令牌她便一直贴身保管着。
其他人都散了,但是云彼丘还留着,他看着李莲花,似乎想透过他看李相夷。
云彼丘: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李莲花还未回答,闻早早已经拔剑出鞘,剑尖抵住了云彼丘的咽喉。
闻早早.当然该死,只是没想到他怎么还有脸活着,还有脸问出这种话?
闻早早本以为碧茶之毒是笛飞声或者金鸳盟下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该死的东西。早知道刚刚就该用少师直接把人杀了,替李相夷报仇。
李莲花拉了拉闻早早,没有拉动,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剑拨到一边。
李莲花:不过,这人可有害他之心啊?
云彼丘:那个女人说不想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她不允许笛飞声死在别人手上,可门主的功夫深不可测,我若是不下最剧烈的毒,又怎能拦得住他?我本以为只需要拦他一时,反正我有解药在手不要紧的,可事情并不是这样,那解药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蠢得可笑,即便我没有害他之心,可也有了害他之实。若你是门主,定当恨我入骨吧?
云彼丘话音未落,就被闻早早一掌拍飞在地。
闻早早.我恨不得杀你千遍万遍!云彼丘你哪来的脸?
闻早早死死地握着剑柄,生怕自己忍不住一剑把人杀了。
她知道李莲花早已看开,不会让她动手伤人。
闻早早.但我没法替李相夷说恨你,你好自为之。
李莲花叹了口气。
李莲花:我若是他的话肯定恨你啊,但是你想啊,他都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你啊。再说了,什么恩怨都烟消云散,早就已经成为往事了,我觉得吧,都忘记吧。
云彼丘:真的该忘记吗?
云彼丘失魂落魄地走了。
闻早早气的一脚踹翻了桌子,但也根本难消心中的愤怒。
闻早早.真想一剑砍了他,现在追悔莫及,早干什么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莲花:看来闻姑娘这几日真的受了太多的气,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闻早早.皱纹?在哪?
闻早早惊慌地摸了摸眼角,李莲花又眯着眼瞧了一会。
李莲花:又好像看错了,你过来一点,我仔细瞧瞧。
李莲花坐在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闻早早半信半疑地坐了过去,李莲花把脸凑了过来,似乎真的认真在看。
距离太近了……
闻早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垂眸不敢与之对视。
闻早早.你凑那么近干什么,眼神不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李莲花轻笑一声,认真看了一会,抬起拇指快速地擦过闻早早的眼角,似乎想抚平那道皱纹。
李莲花:李相夷不值得你生气,也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
闻早早.他值得,他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闻早早气得又要跳起来,被李莲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
李莲花:好好好,别动,我好像又看到一根白头发。
闻早早.?
李莲花嘴角带着笑,神色温柔,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闻早早的头发,但是门外传来一丝声响,李莲花不得不收回了手。
是乔婉娩。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见两人注意到她,她十分歉然地笑了笑,看着一地狼藉,犹豫道。
乔婉娩:抱歉,并非有意打扰你们,先前李先生托我找的人已有线索,所以……
闻早早.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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