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倚着墙,抱手看着天花板叹气,自从他将这三人带回家,再到他提议说想要跟杨博文睡一间被左奇函和张桂源两个人拒绝到现在,已经整整半个小时了,这俩人一直吵到现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被戳到痛处的左奇函叉腰瞪眼
左奇函:我跟博文吵架?我跟博文吵架怎么了,人函瑞不还是不理你!
说到心坎上,张桂源下意识瞟了张函瑞一眼,随即伸手搭在椅背上,转回视线
张桂源:要不是你先跟瑞儿先提的活动,杨博文怎么会生气,他生气你哄他就算了,你怎么连他生气的点在哪里都不知道?
左奇函:啊!
交涉无用,左奇函怒吼一声,音量加大语速渐快
左奇函:拜托!我在跟你讲函瑞为什么不理你,你跟我讲博文干什么?
一旁的张函瑞挑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杨博文,见人看向左奇函的眼神逐渐冷漠,故作深沉的摇摇头,抬手打断这场争吵
张函瑞:停!我收回那句话,张桂源跟我睡,你们两个睡一屋,不过左千,建议你先看看杨老师的眼神再决定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好心提出建议后,张函瑞拿起一旁准备换洗的衣物朝浴室走去,吃火锅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容易沾上味儿,每吃一次必换一套衣服,好在现下天气还不算太凉,洗澡时并不会太冷。
听到张函瑞说的话后,张桂源下意识松口气,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方才还硬气的左奇函这会儿放软态度哄着杨博文。
左奇函:博文,我没说不能提你,就是张桂源他自己都不知道惹函瑞哪里生气就来说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说了那句话。
这句话越到后边越小声,时不时抬眼看了看坐着的人,左奇函低头补充道
左奇函: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被杨博文知晓,抬手揉了揉左奇函发顶,转头看着张桂源
杨博文:我想,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函瑞下午为什么生你的气,张桂源,不要用一贯的思维去猜测他,试试另一种呢?
话语之中的提示杨博文自知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扭转不了的事实终究不会改变,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能帮的只能到这了,剩下要靠他们自己。
起身拉着左奇函走进另一边的客房,关上门之前抬眼看了番呆坐在那的人,抬手闭门。
于是乎,张函瑞从浴室中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的便是张桂源呆坐在餐桌旁,以及另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门。
上前两步,弯腰微微倾身于人面前,屈手打了个响指,将人思想唤回
张函瑞:想什么呢张桂源,这么入迷。
张桂源抬眼,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浴巾下额前耷拉着几撮湿发,但满眼都是他的眼睛,视线逐渐下移,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张桂源只看得到张函瑞的嘴唇在不停的张张合合,并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凑近,张桂源遵从内心的想法向前靠去,不断缩小的距离,张函瑞伸手抵住张桂源的身体,伸手扯下搭在头上的浴巾盖在张桂源头上,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耳旁,张函瑞抬脚转身就要逃离,不料张桂源突然起身,抬手抓着浴巾,借着身高优势将人背拥入怀。
两具身体紧贴的那一瞬间,张函瑞脑海中已经没有一条为张桂源这个举动找借口的理由了,滚烫的呼吸现就搭在他的颈窝处,整张脸开始发烫。
“噗通”“噗通”
不知何时,耳边的呼吸声渐渐被心跳声取代,直到此刻,张桂源的脑中还是一片浆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身抱着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的意义在何处,也不知道他此刻听到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张函瑞的。
发梢未干,水珠开始往下滑,避免滴到张桂源头发上,张函瑞侧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像是吃了颗糖般黏腻,不得已清清嗓,暗哑道
张函瑞:张桂源儿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吹头发了。
张函瑞的话点醒了他,张桂源连忙直起身子撒开手,攥紧了衣角,低头看地又扭头看向一旁,直至张函瑞吹完头发,这种情况还没能变好。
看着他这副样子,张函瑞笑弯了眼,伸手拉着人进卧室,示意他先坐在床上,反手将门关上后,走到一旁坐下。
对于刚才那件事情,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张函瑞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适当的逼迫能够更快让他认清这份情感
张函瑞:你刚才,怎么突然抱我?
发丝遮住了张桂源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在张函瑞问出这个问题时,张桂源便在心里无数遍的质问自己:是啊,你刚才干嘛突然抱瑞儿。
质问过后,依旧没能得出结果,张桂源抬眼偷瞄一眼,却被抓了个正着,无奈摊手
张桂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当时就感觉有个人一直在让我抱住你,然后就抱了...
底气不足的后果就是视线再次落回腿上,无措的掰着手指,张函瑞有意引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张函瑞:然后呢?抱上之后什么想法?
皮肤接触的地方,使得张桂源一直盯着张函瑞紧握的那只手,伸手覆盖上去
张桂源:就...感觉你很软,还很烫。
这个形容词惊得张函瑞立刻将手收了回去,不再去询问身旁人的想法,用手充当扇叶朝自己扇风,耳畔却一直循环着方才那句话。
这番动作让张桂源抬眼看了看空调上显示的数字,又越过张函瑞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了下
张桂源:奇怪,空调也没坏啊。
嘟囔间,张桂源半跪在张函瑞面前,伸手覆上其额间,又将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感受着差不多的温度,又将放在人额间的手向下滑至后脖颈抚摸着
张桂源:也没有温度啊,怎么脸这么红?
手上的茧子轻抚过,惹得一阵颤栗,张函瑞连忙侧身将人手拿开,盘腿坐上床,眼神颇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对方
张函瑞:我没事,别摸我了,很痒。
张桂源:真没事?
张函瑞侧躺下,背对着人,将被子拉高盖过头,张桂源伸手将灯关掉,扯过一旁没盖上的空调毯,伸手将人拉回来,替他将被子往下拉,漏出鼻子和嘴唇,方便其呼吸。
月亮隐入云层之中,白天的种种矛盾终在睡前一一解开,心中那不被人知的情感也渐渐生了根,住在了底层。
因着四人今天一起上学,所以张桂源在睡前将闹钟调晚了半小时,因而今早起的时候,外边已经夹杂着不同的香味,透过缝隙飘了进来。
张函瑞的起床程度只有张桂源一人知晓,所以在杨博文和左奇函在卫生间洗漱时,主卧里穿出了叫早的声音。
张桂源:瑞儿起床了。
张桂源:快起床,要迟到了瑞儿。
张桂源:左奇函和杨博文都已经洗漱完了,快起来了瑞儿。
一遍遍耐心地叫着人起床,卫生间里的两人相对视一眼,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张桂源像他的妈妈一样,催着张函瑞起床。
新的一天的时间正式开启,每日都有着不同的乐趣,但每日也有着不同的争吵,好在课程紧张,知识点如同浪潮般向他们扑去,导致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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