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二鱼收拾好行李,乘上了去大西洋的玳瑁列车。
玫瑰指着地图对百合说:“你看,我们先穿过阿拉弗拉海,转南赤道暖流,转马达加斯加暖流,再转莫比克暖流,最后乘着本格拉寒流就能到几内亚海丘了。”
百合却看着地图上的“大堡礁”发了呆,觉得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玫瑰没发现她的反常,继续说:“当初你应该是跟着西风漂流来到太平洋的,真是万幸没出什么事,以后可千万小心点,知道了吗?”
百合没理,玫瑰拍一下她的脑袋,“知道了吗?”
“知道了。”白鱼轻轻点点头。
列车很快,两鱼最后共处的时光愈来愈短,玫瑰游到哪里百合都呆呆跟着,直到——
“我要去卫生间!”玫瑰无奈地说。
“哦。”百合继续跟着,游到卫生间前她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捂着尾巴尖转身飞快游回座位。玫瑰歪着嘴笑,可是笑着笑着唇角就泛起一抹苦涩,她用力抹抹脸,才挂上一贯的痞笑游回百合身边。
三天后她们在几内亚海丘下了车,离别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两鱼抱了一会儿,玫瑰又恶劣地开了个玩笑,便把小白鱼气回大西洋了。
返程时玫瑰没有乘车,她百无聊赖地游。地图上大西洋没有太平洋宽广,可是当她亲自用尾巴丈量时,又觉得这片海是如此无垠寂寥。玫瑰游游停停,心事重重。
以至于她到了好望角,才发现某只白鱼一直跟着她。
那天大海波涛汹涌,玫瑰被吵得头疼,想潜到深海避避。刚潜数米,措不及防撞上了被漩涡转晕的百合,慌乱中两鱼撕扯着对方,红尾白尾疯狂乱甩。玫瑰以为自己被章鱼缠上了,而百合一直像章鱼一样缠在玫瑰身上。
直到两鱼猛地跃出海面,玫瑰才在闪电刺眼的白光中看清自己身上的大白团是谁。百合仍是晕乎乎的,她看到面前的玫瑰脖颈、胸口淋着血,暗红长发沾在脸颊,傻傻笑了笑。
远处的闪电几乎要劈到海面上了,玫瑰久久凝视面前的小蠢鱼,最后偏头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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