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己是下午,现在夕阳西下,夜幕悄然来临。黑暗像是一头洪水猛兽,一囗吞下了这座不大的村庄。
柳寒霜睁开双眼,可视力在这时没什么用,入目便是一片浓厚的墨。她静静的躺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静谧的夜里,有风吹门的咔吱声。本来反锁的门,如今开了一条缝。这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月光从那条开口处投射进来,惨白着照亮了屋内。
于朦胧起身坐在床上,有些睡意矇眬。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淡淡花香,模糊了这一层视野……
房子拂开尘埃,开始讲述自已的故事。
外面锣鼓喧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们从各自家中出来,喜笑盈盈,逢人招呼。
柳寒霜看着屋内的大喜布景,转头观察于朦胧的神态。这屋子褪去灰尘露出原本面目,朱砂般的布景替代了暗红色,却并不让人感到喜庆,反而有一种压抑。
于朦胧下床走到桌前,看着房门推开进来一位妙龄女子。那少女有倾城之姿,眼里是化不开的愁。她款款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花容月貌,泪水却不自觉的往外流。外面是热闹的祝贺人群,里面是忧郁的伤心女子。对比鲜明,让人咋舌。
柳寒霜旁观着,揣测着眼前最合理的说法。于朦胧站着倒了杯水,没有拿杯子,只是看着里面干净的茶有些了然,然后拿着手帕递给了那少女。
掩面而泣的少女看着眼前的手帕吃了一惊,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何人?”
于朦胧:“过来贺喜的罢了”
本要接过帕子的少女听见这话却是甩开了手,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愤怒:“贺喜?你也不过是看我的笑话!”她面目有些狰狞,令姣好的面容有些失色。
于朦胧:“姑娘这话是何意?”
柳寒霜这时从后面走来,适时的打断了于朦胧:“这满院都是贺喜的人,岂能都是看笑话的人。有些不过是照镜子罢了。”
于朦胧没料到她会开口说话,但出口的话也令自己有些不解。可看着面前微微错愣的姑娘,他知道柳寒霜说的不错。
于朦胧不懂情爱,初见此房他便看到了浓浓的煞气。世间煞气多由情爱而生,一眼也能知晓始终,所以明白房内只要一张床足矣。但他始终站在局外,不懂局内人的痛苦折磨,无法切身体会。于朦胧只知这有场劫,大概是求而不得,女子委身他人,含泪而终。所以他明白房内只有一张床的意思是,只有一个人睡,也只能理解到一个人睡,旁的再多,便超出认知范围了。
那少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照镜子?在我身上看她们的影子,也就这般本事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是个姑娘呢。”
于朦胧暗自感叹:这与你是不是姑娘可没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也照样。
柳寒霜:“姑娘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以后的日子多的是。”
不知这话触到了她的哪块逆鳞,突然发起疯来:“以后的日子,哪来的以后。今日我就要嫁给他了,可那个窝囊废到现在都没来。”
于朦胧:他来了又能如何,还能带你抢亲不成?这人都是摆设吗,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人吗?
柳寒霜偷瞄了一下于朦胧,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知道做不到共情。不过那姑娘有些厉害,发起疯来什么都扔。于朦胧躲过一把梳子之后就把她绑起来了,可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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