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他是什么样的人

见贺峻霖还要说下去，宋亚轩已经明白他的路数，朝老板道，“再要一份炒泡菜。”

贺峻霖比出拇指，“施主，识货！”

严浩翔掰开一次性筷子，补刀：“施主不是识货，施主是嫌你话多。”

隔壁空着的桌子有人坐下来，嗓音大，变声期的笑声如同钢锯磨木头。

“姓刘的物理课上骂我，呵，他那个同桌估计还不知道吧，刘耀文可不是什么好鸟。原来班里有四十二个人，加上新来的那个四十三个，我们班怎么只有四十二个？还不是刘耀文，把那人人腿都打断了，手臂打到骨折，还有什么？对，脾破裂！再晚两分钟送医院抢救，人命怕是都要没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瞧宋亚轩这桌。

另一个人接着开口，“要是成年，这肯定能判故意杀人未遂吧？不然，为什么学校里没老师敢管他，还不是担心，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刘耀文打死了。”

贺峻霖手里筷子拍桌上，“不敢当面出声，只会背后嚼舌根，难道都是些太监？”

严浩翔慢条斯理地搭腔：“你这是侮辱了太监。”

那边人嗓音比之前更大，“我还记得清楚，高一，正上晚自习呢，刘耀文跟疯了一样，突然踹门进来，按着章明峰就动手，凶神恶煞，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说话的人还假装缩缩肩，“可怕。”

结账时，隔壁桌的人站起来，经过宋亚轩边上，一脸的不怀好意，放缓语调，“你看起来，骨头可不比章明峰硬。小心啊，说不定哪天，一句话没对，就被刘耀文打死了――”

宋亚轩往旁边站了一步，声音透着凉气，“我跟你很熟？”

对方没说完的话直接被堵在喉口。

等人走远，贺峻霖开口，“怎么说，我跟文哥当了一年半的前后桌，虽然他经常不在学校，但文哥真不是这种人。虽然、虽然打人这事情，确实是真的。”

后半句弱了下去――贺峻霖向来以自己的口才为傲，现在却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

宋亚轩比贺峻霖高半个头，他垂眼，问，“担心我误会？”

贺峻霖猛点头，“虽然也不是误会，不对，对，误会！”

把十五块炒饭钱递给贺峻霖，宋亚轩嗓音是惯常的冷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有眼睛，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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