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荒诞和暴力所占领的那段时光,是我荒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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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泛起一股陈旧的年代感,悠长的巷道几乎只能透露出一两束光,墙上贴满了各种开锁广告,混乱之上堆叠混乱。
这才是,雾垣港的现状,落后而又腐败,整体散发出一股腐朽的老气。
突兀的电话铃声扰了温良夜的清梦,她的睡眠向来是浅的,也少做什么梦,张扬的粉色发丝袒露在洁白的被窝之上,在微弱的微光的氲衬下显得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只白皙光滑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温良夜缄默地睁开双眼盯着花白的天花板,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惨白的墙壁,直到电话铃声被挂断的嘟嘟声取代温良夜才回过神来。
温良夜蹙起眉头盯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未接来电——萱萱。
果不其然,电话有一次如同催命符一般打了过来,温良夜却开始在心头酝酿……没道理啊,开学前一天……欧阳萱找她干嘛?她还没找欧阳萱要作业啊……
温良夜喂……
电话还是被温良夜接通了,语气是干渴的带着几分嘶哑。
“……喂……喂?”
陌生的声线微弱的颤抖着让温良夜的眉头蹙得更深,温良夜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粉色发丝已经垂到了蝴蝶骨的位置,只穿了一件吊带裙的身体一瞬间接触到了周遭的冷空气让温良夜微微打了个寒战。
温良夜你是谁?
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解释道。
杨川柰子:我叫杨川柰子,覃川的,昼慵现在在医院,你来一趟吧。
……
夏末初秋,天气有几分微寒,温良夜住的居民楼以后靠海,她只是堪堪地裹了一件毛织外套就出了门,海风裹挟着大海湿润的气息吹向她。
温良夜的身材属于那种高挑而又偏瘦的,长期不见阳光的肤色显得相对比较白皙,脸上还保留这一个浅浅的红痕暗自点缀着血珠,那是出门前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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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夜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个给她打电话的女孩,那人神色带着几分焦急,看到温良夜的那一瞬间犹如看见了光将眼神里凝聚的微亮聚焦在她的身上。
杨川柰子:医生,这是家属。
杨川柰子指着温良夜,后者微微一滞,愣神地盯着杨川柰子以及她面前拿着手术报告单的医生……
闹呢?
在给欧阳萱奶奶打了电话之后,温良夜终于赚到了一点清闲的时光,于是乎靠着医院冰冷的墙顺滑着蹲到了地上,静静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杨川柰子:对不起啊,我以为被放在紧急联系人的人一般是亲属……
温良夜抬起头,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幼,眼神清澈而赤诚,不像是覃川高中部的人啊……
温良夜初中的?
杨川柰子如同被戳破心思的兔子般垂下头,温良夜轻笑着勾起嘴角,随后微微正了正神色审视着杨川柰子……后者或许是被温良夜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开始有事没事地找话题。
杨川柰子:怎么了。
温良夜扬了扬头,下颌指着手术室的方向,目光在她的脸庞上逡巡,果不其然在她顺着温良夜的方向看过去之后捕捉到了一瞬的惊慌。
温良夜谁干的。
杨川柰子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温良夜看着她不打算跟她直说也没说什么,反而接过下句。
温良夜没关系,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温良夜反正……
杨川柰子:你能护着我吗?
温良夜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川柰子迫切地打断,温良夜愣怔地盯着她,她指尖捏紧卫衣的衣角看上去不可抑制的紧张。
温良夜良久之后点点头,挑了下眉。
温良夜行,告诉我谁干的。以后你行事报我温良夜的名字。
温良夜,这三个字在雾垣港的高中是如雷贯耳般的存在,也让杨川柰子身子微微一怔地僵住了,不过转瞬之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刷而过——
如果是温良夜,这波大腿抱得值了。
杨川柰子:覃川初三A班,杨川柰子。
杨川柰子:杨树的杨,覃川的川,木示柰子。
温良夜兴致缺缺地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欧阳萱的奶奶赶过来了,老人的发丝青丝混杂着浅白,虽然已过了六十岁高龄看上去还是那么有活力……不过此时此刻,满脸急得通红,看见温良夜就扑了过来。
“我的囡囡啊……小夜,她怎么样了?”
杨川柰子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把鸭舌帽扣在自己的头上打算离开,走到温良夜身边的时候向她的毛织衫里塞了张纸条。
温良夜远远的目送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几分寂寥。
『打她的人,是高二D班的钱蓝……我的联系方式——138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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