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火了。姜瑜,后悔跟我分手了吗?”
看着面前人一如以往,姜瑜莫名眼眶发酸,她频繁眨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不后悔。”
少年沉默着一言不发,耳畔传来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姜瑜望去,大片霓虹灯映入眼帘,各式样的豪车经过。
这里便是A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方,往来皆是权贵。机遇繁多,却也危机重重。早在几个月前,姜父被判入yu,姜家宣告破产,背负天价欠款,尽管姜瑜名下所有的房产都用来抵债了,还是差了几百w的巨款,她也从人人赞颂的天之骄女变成圈内的笑料。
“好,你说的不后悔。”他眉宇间郁结怒意,撂下这句话后就气冲冲离开。
刚才被他握着的手腕还留有余温,姜瑜盯着他的背影,不自觉抬手触碰自己胸前的项链,毅然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姜瑜拐进一条小巷,又踏进一幢外表残破不堪的老式居民楼,打开家门,入目是狭小昏暗的客厅。说是客厅,其实就只有两张沙发和一张长形小茶几。
换在以前,这样的环境,姜瑜是一步都不会跨进,可如今她却没有选择。
除了姜母的嫁妆外,两人早已将自己所有奢饰品全都变卖,蜗居在这个不到三十平的两室一厅的出租房里。
“今天去家政公司,找了份钟点工的工作,”姜母给她端了杯水,“替你分担一些,你以后也不用那么累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姜母眼中噙着泪,“我们囡囡是要清清白白嫁人的。”
“别这么说妈妈,这都是我该做的。”
这种时候姜瑜断是不敢哭的,现在的她就算是家里的主心骨了,她必须要撑住。
姜瑜以前是学艺术的,在以前她随手的画都能卖出上万的价格,可现如今家道中落,画竟也跟着贬值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贯是如此。
“妈妈,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早还有事情。”
她说完这句,便在姜母的注视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姜瑜才算是松了口气。当然这也不是托词,她明天确实是有事,明早要起个大早去超市收银。
一天打三份工,再加上省吃俭用,每个月倒也还能还上小一万,不过相较于欠下的金额来说,这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再次见到他,是在初冬的一个夜晚,也是她入职那个夜总会的第一天。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到这当服务员,工作不算辛苦,工资还高,于姜瑜而言这可是个美差。
“诶那谁,”工龄稍长的服务员招呼姜瑜过去,“把这箱酒送去301贵宾厢。”
因为已经提前熟悉过几天,所以她不用费力去找包厢,只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就想离开了。
原因无他,就是看见了坐在偏中的那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很显然他也认出了自己,面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傻愣着干什么?推过来啊。”负责这个包厢的公主皱眉训斥她。
“不好意思。”姜瑜错开视线,垂下头把车推进来。
正当她要离开时,这次聚会的举办人却叫住了她:“你等等。”
姜瑜诧异回过头,那人仔细端倪她这张脸,同旁人交谈:“我怎么觉得她看起来好熟啊,你认识不?”
捕捉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姜瑜知道他为的是羞辱自己,想来是之前哪个不对付的纨绔子弟。
“嚯哟,这不是姜大小姐嘛,现在要改行当公主了?”
“这样,你陪我喝两杯,”他说着,把厚厚一沓钱拍在玻璃桌上,“这些就归你了。”
姜瑜瞬间红了眼眶,什么时候自己被人这样折辱过,垂下的手攥紧了又松开。
看出她的窘迫,那公主想帮她解围:“哎唷路哥,她不识抬举得狠呢,我让她去……”
“我跟你说话?”
姜瑜的不作为似乎惹恼了他,随手就抓起一瓶酒砸在她身旁的瓷板上,飞溅起的玻璃划过她的小臂,渗出点点血丝。
“差不多得了。”一直沉默的少年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开口。
“田大明星这是要为美人出头?”路洺故意激他,“看来咱们大明星还想吃回头草啊。”
原本持看戏态度的林圩一下来了兴致,举起话筒就“训斥”起路洺来:“路洺怎么回事,欺负人家一个女生。”
“可别冤枉,我哪有,我让她做选择呢。”路洺又转头看向她,“要么喝酒拿钱走人,要么……”
他有意停顿,视线悠悠扫过包厢门两侧的保镖。
自知躲不过,姜瑜忍着小臂的疼痛缓缓走上前,看她上道,路洺挑眉,让人倒了一排。她颤巍巍伸出手,指尖才刚摸到杯壁,就被旁人夺了去。
“大明星好酒量!”路洺配合地鼓起掌。
三杯下肚,田嘉瑞端端正正把被子摆回原位。路洺抬起下巴点了点剩下的:“还有呢。”
幸灾乐祸的表情没维持多久,下一秒冰凉的液体就泼到自己脸上:“我艹,田嘉瑞我他m给你脸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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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我在写什么啊救命,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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