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20岁了,有点像开玩笑似的。我,一点儿也没做好20岁的准备,挺纳闷儿的,就像谁从背后硬推给我的一样。总以为应该还是在18岁与19岁之间徘徊才是。18岁后19岁,19岁后又回到18岁。(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坚持旧式信仰的人不愿与我们为伍,而世界的潮流却也早已超过了我们的岛屿,流得远远的。(赫尔曼·黑塞 《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在空无一人的铺子里,木野听想听的音乐(许久没有这样尽情听了),读想读的书。就像干燥的地面吸吮雨水一样,很自然地,他也吻吮着孤独、沉默和寂寥。(村上春树 《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情思也好,作为其载体的语言也好,它们都已失去,而全部交付给继续生存的男女。两人折回树林,紧紧抱在一起。夹带海潮味的风,树叶的芬芳,草丛问的蟋蟀——唯独生生不息的世界的悲哀充溢四周。(村上春树 《1973年 的弹子球》)
顶峰——这东西之于我根本不曾有过。回首望去,甚至觉得人生都无从提起。起伏自是有一点,匆匆爬上,草草跑下。如此而已,一无所成,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既未爱过别人,又未被人爱过。道路平坦之至,场景单调之极。仿佛在电子游戏机屏幕上往来彷徨,犹如大力士那样不断张大嘴巴吃掉迷途中的虚线。途中漫无目的,惟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村上春树 《舞!舞!舞!》)
多数情况下,吸引人们关注的,与其说是处于静态时的相貌好坏,不如说是神采灵动时的优雅自然。(村上春树 《1Q84》)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别离径直就是永别。
因为当时未能说出来的话,就将永远无处可说。(村上春树 《无比芜杂的心绪》)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
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村上春树 《如果你爱我》)
直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世界——这一字眼总是令我联想起象与龟拼命支撑的巨型圆板。象不理解龟的角色,龟不理解象的职责,而双方又都不理解世界为何物。(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我们总是为了太多遥不可及的东西疲于奔命,
但却忘了,其实人生只需要灯火阑珊的温暖和柴米油盐的充实。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 村上春树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村上春树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记忆这东西总有些不可思议。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到十八年之后仍历历在目。(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不知为何,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这么说或许奇怪——我怎么也不认为现在即是现在,总觉得我好像不是我,这里好像不是这里。时常这样。要很久很久以后而这才好歹合在一起。(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生命之紧密循环在花园中更加紧密了,分外令人叹服。(赫尔曼·黑塞 《园圃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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