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眼前的男孩虽然醉了,圈着她的手臂还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执拗的看着她,他想要听到她嘴里说出:他是特别的,他是不一样的,她在意他的想法——诸如此类的答案。
但是她只是挪了个让自己舒适点的姿势,然后说:“因为你问我了,所以我告诉你答案呀。”
“就没别的原因了?”
“嗯。”
眼里的热度一点一点的褪下来,江祁玉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骄矜的给自己的衬衫的袖口往上卷了卷。
他的脸还是红的,只不过乌黑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醉意,锋利,阴沉,死死瞪着眼前闲适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他凶狠把憋闷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这才觉得稍微能喘的过来气,他说:“沐熙,你别得意。”
江祁玉一走,他带来的大半多人也跟着过来请辞了,像是拥簇着什么帝王登基似的,呼啦啦的走了。
江边三个男孩子或坐或站。
其中一个穿花衣裳的少年暴跳如雷:“你们自己去玩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这是人干的事吗?!!”
今晚两个少年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反正不看他。
安宇气死了,不敢去磋磨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江祁玉,只能死命摇晃贺书怀:“我一个人在酒店吃自助餐你们去参加派对,你们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还说什么一辈子的好兄弟,出去玩都不带我!!”
见没人理他,他抱着腿蹲角落画圈圈去了,江风吹的额前的头发凌乱的在脸上拍,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我知道了,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你们自己开心就行了,不用管我。小时候我帮玉儿挨板子的恩情也不用放在心上了,是我自己上赶着,怪不了别人,书怀你以后跟爸妈吵架也别来我家了,我大床是不会给你睡的——”
这下两人想要装作视而不见都不行了,都开始数恩情了,一会就得拿自己曾经为兄弟打架摔断腿的事情说事了——
果然——
“哎,当初在临港巷子里摔那一下是真疼——”
“我们都是事出有因,今晚这场子一点都不好玩。”贺书怀摸了某他的头,咳了声,“我们主要心疼你,担心你受伤——”受情伤。
安宇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是打架去了,担心他身体脆才没带上他的,顿时感动到不行:“这怎么行啊,多个人多份力量,我现在练了拳打人可疼了,下次带着我,我指定给他们那群小瘪犊子打的落花流水。让我看看,你们受伤没啊——”
安宇在两人身上翻着看有没有伤口,那揪心的小表情看的两人一脸赫然。
江祁玉有点不自然的踹了他一脚:“行了,别娘们唧唧的。”
江风很大,午夜的霓虹灯大部分都熄灭了,只剩下几展闪着微光的白瓷路灯,投映在一片漆黑的江面上。
安宇掏出一包烟,没心没肺的问:“抽吗?”
江祁玉拿了一根在手上把玩,但是没有点,他忽然问:“你觉得沐家那个怎么样?”
“啥?”
“没事。”
江少爷向来是果断的,说一不二的,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天不怕地不怕。
哪见过他如今这样,犹豫不决,又愤愤不平,好像挣扎在泥塘里的狮子鱼。
贺书怀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就好像自家养的名贵波斯猫终于到了发情期那种复杂难言:“喜欢就去追呗,你还说人安宇磨磨唧唧。”
“喜欢个锤子,谁会喜欢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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