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抬头看着山顶上的人儿,有一份感情叫做惊鸿一瞥吧,那个高高束起的王冠,那整齐的骑马装,那一丝不苟的长发,都让此刻的阿允上头,看习惯了下朝的墨染,飘逸的长发不束冠,儒雅的水袖飘飘欲仙,而此时的干练更是难得的清秀,别问怎么能看得清,横店鹰眼的称呼又岂是白来的。
终还是墨染挥了挥手,调转了马头,这次换我看着你离去,看着你带走心中的那份念想,把那份离别的悲伤也留给我吧。再见了,宸王,再见了,北堂墨染。
墨染疾驰在风中,风刮着他的脸,扬起的尘埃迷蒙了他的眼,顺着风儿刮过的方向,墨染的眼泪也跟着飞了起来,是的,一定是风沙迷了我的眼,一定是风沙要了我的泪。
大总管看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墨染,也是心疼,端着一壶酒停在了墨染的卧房门口。
大总管:“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北堂墨染:“我也只是去看看,再送送,送送他,也送送自己。”
大总管:“很多事情还得自己走出来,门口放了晚饭,记得拿进去,王府禁酒,别坏了规矩。”
墨染擦了一下眼睛笑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大总管可以正大光明,义正言辞的开着玩笑吧,果然,门口的一壶酒让墨染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或许京城里也只有大总管知道自己的心了吧。
墨染把饭菜和酒端进了屋子,轻轻的翻开了床下,又拿出了一瓶,他最喜欢的,以前从没有尝过,因为以身作则的王府禁酒,可是如今,这条家规又要去约束谁,又能约束谁呢?
北堂墨染:“不饮人间酒,谁知其中醉啊~!好酒啊~!”
墨染靠在床边,像是阿允一样,将一瓶酒直接灌进了喉咙,一瞬间的刺激,呛得墨染差点喷出去,可是墨染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跟着出来了,原来自己真的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连最简单的喝酒都不能同步,还有什么能够相似的呢?
小时候他要出去玩,他偏要他学习治国之道;他要学武功,他却要他修生养性;他要出去探险,他却禁足不许他出王府,后来,他看见他出入烟花之地,他看见他翻墙出逃,他看见他饮酒听曲,他看见他轻功英雄救美,只是一点,他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可是自己又都做了什么?让他喜欢自己?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忘记,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可是这样有用么?一瓶接着一瓶,平时酒量不怎么样的墨染,此时只想喝醉了睡觉,忘记前尘旧事,明早起来依旧是不染风尘的清冷王爷,可是啊,这人间酒却不能解万般愁,似乎是越喝越清醒,所以墨染走出了房门,上了屋顶,斜倚在屋梁之畔,看着诺达的王府,安静的有些可怕,好像连鸟叫虫鸣都不曾有过声音。
大总管站在不远的凉亭中,望着屋顶的墨染摇了摇头,上次醉的不醒人事的时候,也是和阿允有关,墨染将阿允扔在私药阁自己回来的晚上,也是这样,大总管遣散了所有伺候的奴仆,让墨染一个人在王府里撒酒疯,疯出来了,疯累了,就去睡了,可是这次,大总管一直看着,静静的看着,却不见墨染从屋顶下来,不禁也跟着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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