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风云变幻,竹雾林内依旧花红柳绿。夕溟提酒而来,同样的地方见同一个人,心境却大不相同。
“这才是你说的代价?”轮椅上的男人自顾自的浇花,清晨的露珠从紫白色的花瓣上滚落,分外妖艳。
“我提醒过你。”点到为止才能保住性命。
“难道慕兄甘心就此隐居?”竹雾林的两侧有几棵若隐若现的桑榆。
慕枫低头摆弄膝上的棉被,意有所指道:“六公子难道以为慕某能够凭借残破之躯重出江湖?”
夕溟紧紧的盯着那双凤眼,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却不知暴露了自己的急躁。
目光落在花圃,靠近观察道:“这是虞国独有的颠茄花吧?”
慕枫应声抬头,眼底的不甘一闪而过。
“她的威压你感受过吧?”披头散发的男人自己推着轮椅来到花圃边。
粗糙的手掌中盛开着娇艳的颠茄,“这花最适用于烹茶,尤其是提神茶。”
萃颜宫偏殿,
惊鸿剑的剑光在烛火中闪现,潮砂被夕颜安置在此已有半月,教夕颜武功本来只是为给陨萚做垫脚石,谁知还收了这么个苦差。
“师父!”风铃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经过十几天的交涉,潮砂已然获得夕颜的信任,一口一个师父倒是会套近乎。
少女站在潮砂身后,一双闪亮亮的桃花眼落在软剑上,“师父,这是给我的吗?”
潮砂抚摸着惊鸿,想起此剑由来便给了她。
少女得了佩剑,高兴地大展身手。
“翩若惊鸿,随风起舞。”杀人的利器若被寄予深情,伤的究竟是谁的心呢?
潮砂收敛心绪,起身道:“既得了剑,从今日开始为师便要教你剑术了。”
“那师父何时教我剑法?”夕颜问道。
“练武要循序渐进,剑术是剑法的基础,习好剑术才能驾驭剑法。”潮砂道。
话虽如此但没有少艾点头,潮砂是不敢擅自将及内阁剑法传授的,
毕竟······只是棋子。
“族长,萩家开始了。”竹林中一闪而过的黑影留下一句话。
“六公子,萩漓在你身边吗?”
夕溟恍然想起自己已经数日未见到萩漓了。
“屋内案上有一份名单,烦请公子替在下取来。”再次对视,慕枫的眼中没有了隐忍,取而代之的是阴鸷。
“这是十人行动的名单。”这场行动之后傅隐的所有计划都将少艾排除在外。
“这场行动开始于琅峄城,还和坞枫国唯一的女将军有关。”
玉玄觞作为四俊中最冷静的却死的最离奇,背后肯定有沧海的手笔。
“既然是十人行动,为何名单上只有六个名字。”这些名号都是前几年江湖中叫的响的,夕溟很好奇能够同时驾驭这六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公子若要查,最好暗中。”经过昨日一战,倘若夕溟还似从前那般冒进,那便是真的蠢了。
“你觉得冷逸会为了夕溟和傅隐翻脸?”萩漓从竹林中窜出站在花圃前满脸陶醉。
“自是不信。”九年前的冷逸用一座乐玥城向所有人证明傅隐在他心中那无可撼动的地位,如今又怎么会为一颗棋子跟自己心尖尖上的人翻脸呢
“小心些,这花有毒。”慕枫将酒倒入茶中,茶水掺着酒水,是越喝越清醒还是越喝越醉呢?
“有些人宁愿被花毒死。”萩漓折下一朵花放在掌心把玩然后捏碎。
慕枫品了一口,道:“你不会还对他抱有期望吧?”
“他死了。”傅隐也被重创,剩下的不足为虑。
“死了吗?”慕枫伸手接了一把风又好像什么都没接住。
“涅槃重生吗?”萩漓抬头看着满天白云,笑道。
“如果加上冷逸就有可能。”慕枫道。
“冷逸为什么要帮他。”
“同忧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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