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期见过严黎便一直心神不宁,成日里不是打坐就是盯着人家看。仁寥几番询问都被搪塞过去。
“梁杏来信。”单子期的眼睑缓缓分离,适应着久违的阳光。
从仁寥手中接过信封拆开,越往下看脸色越差。
“怎么了?”仁寥问道。
“小宣啊!”师叔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小宣他?”仁寥猜到但他希望自己猜错了。
泠宣的头发是九年前白的,仁寥知道后都不敢相信。
“小楠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受伤或者情绪变差,内力就会滞碍。”仁寥曾经为傅隐诊脉,虽然冷逸已经恢复她的内力但却想恢复如初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小宣也失控了。”当时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傅隐身上,从而忽略了为她渡力的冷逸,这小子身上也有问题。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梁杏他可以吗?”
“要去也是紫骝去,我去算怎么回事。”要是荼蘼借这事发挥,他就真的要做罪人了。
“你没有跟严黎提玉氏吧?”就这样把话题岔开,避免自己陷进去,单子期这么想着也一直这么做着。
仁寥叹气道:“我以为他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就不用了这么麻烦了。”
可惜啊——他有怀楠的命却没有怀楠的实力。
“小楠之前是不是要扶他上位。”
“她忘了。”九年前的事改变的不只是中原的格局。
“所以她换了人?”就因为一场意外改变筹谋多年的局,仁寥不信怀楠是这么轻率的人。
“节衡是玄觞举荐的。”自从玄幽发现节黎不堪大任就和玄觞在新的玉氏子弟中挑选,机缘巧合下看到了节衡。
“除了出身,节衡在任何方面都比节黎合适。”有些人出生就在巅峰是寻常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或许有几个幸运儿靠运气站上去但还是比不过一开始就扎根于此的。
“她的计划和玉氏之乱有没有关系?”怀楠刚上位就镇压住三域的狼子野心,虽然她又急匆匆地赶回中原但也是安排了得力的人手在管辖,这种情况下能够发动内乱的只有她自己和四俊了。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那玄重呢?”
“她可是四俊中最怕死的。”玉玄重素有玉狐狸的绰号,说的就是她和狐狸一样狡诈,做事乖张。
“她知道玄幽的计划吗?”
“也许吧”打了这么久的坐全部在今天报废,单子期现在真的很想把梁杏揍一顿。
在蝴蝶梦的后墙站了足足一刻钟后云庚还是决定从这进去。
“曼寰已经知道就不必这样小心了。”云庚的脚尖刚着地就听见院内传来的声音。
云庚直到进门都一言不发,傅隐问道:“怎么了?”
今天之前云庚都是希望傅隐想从前那般雷厉风行,但现在他又和梁杏一样奢望她真的被冷逸改变了。
“你要是不想说就回去。”傅隐的时间非常宝贵,浪费她的时间就相当于在挑衅她。
“除了你们还有谁手上有十人行动的名单?”傅隐放下缯书,踩下机关,案几分裂向两端散开。
“进来。”云庚想都没想就跳下去。
“这里还有谁知道?”
“令堂和玄重。”
“二姨没死?”他还以为四俊都给蓁莽殉葬了。
“为什么不是令堂呢?”玉玄重的贪生怕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之所以来中原也是因为贪玩和好奇,正经事一件没干。
“玄重只是知道,她没有名单。”
云庚突然想起夕溟手上的名单,“五份名单都是残缺的吗?”
“令堂那份是完整的。”
“可夕溟手上的也是残缺的。”
“那就是文烨放出来的。”傅隐从书架上抱出一大堆书籍。
“那她手上的现在何处?”
“雍国。”
“你想用十人行动试探昶威?”沧海桑田一直都在监视昶威的动向,如果他知道那就是昶诺示意的,“这样的话我就要去一趟泰陵”见一见“昶诺”了。
“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过几年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说也没什么。”云庚从书堆中找出写着“神农”的帛书,上面详细地记录了神农行动的过程以及对沧海桑田的处理。
“如果到时候我赶不过去,你就要替我劝他。”
“赶不及······是什么意思?”九年前的事云庚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变化无处不在,这个意外会不会发生还要看怀如怎么选。
“他不知道这件事?”云庚问道。
“此事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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