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得安生”
—
罪城下起了大雪,外面白茫茫一片,即便如此也盖不住罪城的辉煌,更盖不住罪恶的蔓延,对于有些人来讲,罪恶是血红色的,怎能被雪的白色掩盖,即便被埋在低下也能透过雪映出红色。
金泰亨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嘴唇泛白脸色相当不好的他好像没了什么生机,就那样空洞的看着外面,他什么都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那群人说得对,他的出现,就是灾难。
可那晚夏璃明明擦着地板上的血迹告诉他,他金泰亨值得好好活下去,可怎么活?
为谁而活?
他起身坐在床边双脚荡在窗外,寒冬下的少年眼睛有了一丝亮光,许久未修剪的黑发沾着因为疼痛流汗后湿湿的遮着他的眼睛,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的鹅毛大雪,单薄的病号服挡不住寒冬刺骨冷风的残酷,他,就好像要被吹散了。
他屏蔽了楼下护士惊呼的求救声,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跑步声,金硕珍惊慌失措的推开门看着坐在窗边憔悴的金泰亨,他回过头的一瞬间冷风吹开了挡着他眼睛的碎发,那双带着亮光的眼睛并不是有了光,是因为泪珠一直挂着,看起来亮晶晶的,那一刻他笑了,他回过头看着金硕珍笑了,笑的如释重负。
金泰亨:哥
金泰亨:立冬了
他垂目不再看金硕珍而是又继续看着外面,金硕珍不敢再往前走,他怕一个错误就害死他这辈子都没法弥补的孩子,他明明该光明幸福一辈子的。
他明明该是太阳的孩子,活在风和光里的孩子。
金硕珍:泰亨,下来好吗?
金硕珍:哥求你
金泰亨没有回答,只是摸着落下来的雪又一瞬融化,像极了他自以为会光明一辈子的人生,一瞬,就融化了。
金泰亨:立冬了我也会有热腾腾的饺子端上饭桌吗?
金泰亨:他们说立冬该吃饺子
金泰亨:家人该团聚
金硕珍:我给你包,好吗?
金泰亨:不了,哥
金泰亨背对着金硕珍站起身,金硕珍扑上来的一瞬金泰亨转身面对着金硕珍抬脚坠了下去,十一层楼的高度,少年破开了寒风的残酷,向老天宣誓着命是自己的主权,他挑衅着,不屑着,以命为最后的筹码,划破长空,为落日挥下一笔浓墨重彩,像是诗人醉酒后咒骂苍天不公抬手在卷纸上甩下的一笔墨,破裂的,狠厉又绝望的。
金硕珍崩溃的跪在窗边,眼泪落了下来砸的他心里响的惊涛骇浪,他抬眼鼓足最后的勇气准备也跳下去时看到了少年昏迷的陷在厚重的气垫里,这个少年,赌赢了。
老天,溃败。
金硕珍颤抖着却没说出一句话,医生跑进来时他已经浑身瘫软的靠在窗边呼吸困难,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金泰亨这般胆量,他只能被老天当做傀儡的活着,一复一日只是为了多活一天。
“金先生!你还好吗?”
金硕珍:我没…事
“请你平躺好保持呼吸节奏慢慢平稳,不要紧张恐惧,金院长不会有事的”
BTS:镣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