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身心疲惫的夏璃在金泰亨家门口看到了正往门口走刚要回来的金泰亨,他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葡萄酒。
金泰亨:一起喝点?
夏璃嗯
已经到了该穿厚衣服的季节可金泰亨家还是开着低温度的空调,冷风中飘着一股快要散去的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骨。
金泰亨:坐吧
夏璃坐在冰凉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开着的电视机,金泰亨家没有保姆,客厅里那座钢琴也孤零零的盖上了白布,这栋房子无一不透露着死气,毫无生机。
窗台上唯一的玫瑰插花也早就暗红色微微枯黄的枯死了,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他的心理状态并不好,他可能是煎熬的。
金泰亨:我见到我的母亲了
夏璃她过的怎么样?
金泰亨:有了新家
金泰亨:有个孩子,是个女孩
金泰亨:很漂亮
金泰亨:眼睛和我很像
夏璃她…
金泰亨:她说她想逃到世界的角落是不是就不会被我找到
金泰亨:她不想看到我
金泰亨:她说她知道我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她说我是活着的鬼
金泰亨:可人…不都比鬼吓人吗?
唯一有些温度的红酒沿着杯壁倒入冰冷的高脚杯内,夏璃接过酒杯吹灭了房间里唯一有光亮的蜡烛,客厅里除了咽下烈酒的声音就只剩下金泰亨的笑声。
夏璃有些事情
夏璃画句号最好
金泰亨:是啊
金泰亨:画句号,当然画句号最好
夏璃金泰亨
夏璃尸体在哪?
金泰亨抬起头透过月光看着夏璃的半张脸,她生的好看,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他看着夏璃毫无波澜的眼神,越发深陷。
金泰亨:要看吗?
夏璃我只是讨厌消毒水味
夏璃实在影响酒的口感
夏璃这是一瓶好酒
夏璃总要埋了,大人的尸体,比小孩子的味重
金泰亨:可能如果不是你,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我是疯子
金泰亨:包括金硕珍
金泰亨:人都是疯子啊
金泰亨:怎么能互相指责呢
夏璃金泰亨
夏璃我们处理完再喝酒吧
夏璃我陪你
夏璃喝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寒风的天气,十度的房间,金泰亨凑上前抱住了夏璃,同样冰冷的怀抱,像是一具尸体。
金泰亨:夏璃
金泰亨:我们都太失败了
夏璃嗯
夏璃永远活不成想要的样子
金泰亨:我没家了
金泰亨打开了客厅的灯,并不算亮的客厅小灯让夏璃看清了洗手间门口的血迹和衣服布料。
电视重新亮了起来,嘈杂的电视节目掩盖住了那一抹窒息。
夏璃起身走向洗手间却被金泰亨拽了回来捂住了眼睛。
金泰亨:别去看
金泰亨:就当是一场梦
金泰亨:回家吧
夏璃挣脱开金泰亨的怀抱向洗手间走去,她一点点擦着门口的血迹,就像是收拾杀完畜生后的案板一样。
一切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她毫不在乎,也不想再多问,两具麻木的灵魂到最后只剩下漂泊。
有的时候流浪者的定义就是抛弃和陷入沉睡。
而选择沉睡的就是下一个构造世界的主人。
他们有自己的世界,足够沉沦一生但注定狼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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